昏迷中的肖琳终于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守护在一边的小卡。
“我这是怎么回事?”肖琳道。
“姐,你被打晕了。”小卡道。
“谁干的?铁马吗?”
“不是,使他身边的那个狂战士。”
“他们人呢?”
“早就上船了……船都开了很长时间了。”
“哎呀,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肖琳从床上跳下来道:“快,去码头,看能不能租到小船。”
“你打算做什么?”
“追他们呀!”肖琳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口:“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得上!”
开往兽人帝国的大船已经在海上航行了将尽一天了,铁马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他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知道如果再不动手自己的情况将会越来越糟。可是那个兽人暗杀者实在是沉得住气,都已经离开港口这么长的时间了,还是没有见他现身过。
赵旷将手伸了过来,在铁马的手心画了个小小的问号。铁马拉过他的手在上面写了个“等”字。
“饿了,不能再等了。”赵旷一个字一个字地写道。
“我也饿,目标还未知。”铁马写道。
“我去引他出来。”赵旷写道。
“打算怎么引?”铁马写道。
“干船长!”赵旷写道。
“不行,太危险。”铁马写道。
“就这么定了!”赵旷写道:“你不是我的领导。”
铁马还要再写点什么但是赵旷却将手从铁马手中抽了出去,两个人都披着隐身斗篷,赵旷这一抽身铁马便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了,伸手四下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看来赵旷真的去找那船长的麻烦了。
铁马暗暗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悄悄地往船长身边靠了过去。
船长是个矮小的地精,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的大海。
大船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中颠簸,船的四周都是与天空连在一起的海水,没有任何的分别。铁马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同时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赵旷真的把船长给干掉了,自己将很可能被困在这无边的大海之中。
没办法,铁马只得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那船长的四周,希望能够在赵旷动手前将他找出来。
船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或许是站地累了,身体轻轻地动了动,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另一只脚上。
铁马见此情形心中一喜,因为那船长的影子并没有跟着移动,这说明那里藏了一个身披隐身斗篷的家伙。
“嘿嘿。”铁马心道:“赵旷啊赵旷,可被我找到了,我可不能让你就这样肆意妄为!”当下悄悄地摸了过去,打算将他拉到一边。
就在此时,铁马突然现正有另一个身披隐身斗篷的人在渐渐接近那船长。
那个人悄悄地靠了过去,铁马离他比较近,所以透过他身上的隐身斗篷看东西的时候会觉得有一些的模糊。这使得铁马意识到,这个正在渐渐接近船长的家伙才是赵旷,那么,潜伏在船长身边的那个人就一定是那个兽人杀手了。
“这是个陷阱!”铁马心道:“对方正是在等着赵旷自投罗网,我该怎么办呢!”
一瞬间铁马心中升起了无数个**头:自己可以出声提醒赵旷,但是这样一来两个人就都暴露了,而对方只需要换个地方藏身就可以一直处于暗处伺机刺杀自己,这显然是最坏的情况。
自己也可以先对藏身于船长身边的人出手,如果能够一击成功,那便大功告成,但是如果失败了,就不得不面对暴露己方两人的危险。
除此之外,赵铁还想到了第三种方法。
牺牲赵旷,自己埋伏在他的身后,如果对方显身袭击赵旷自己则在暗处趁机出手……似乎这样才是把握最大,风险最小的方法。
铁马决定采取第三个方法,他并没有为打算牺牲一个伙伴而感觉到内疚,相反他现在的内心十分地兴奋。
“我是藏在暗杀者影子当中的暗杀者。”铁马心道,他只顾着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兴奋,但是却没有现就在他内心做出这个决定的一瞬间,他胸口上的那个诅咒悄悄地涨大了一些。
隐身斗篷其实是将全身都罩住的一个大帐篷,全身藏在里面谁都看不见,但是要出手或者是奔跑的时候就会暴露身份,因为那时的剧烈运动会将斗篷掀起,无法盖住全身。
赵旷已经来到了船长的身边,他知道铁马现在就埋伏在自己的旁边,这正是自己想要的。
赵旷一掀斗篷,一刀向着船长扎了过去。
几乎就在同时,船长的旁边猛地现出来一个兽人,兽人身子一扭,将一把短刀从赵旷的身体一侧扎了进去。
铁马在赵旷出手前就已经在盯着角落里的那个神秘人物,在他刚一活动的时候就一刀劈了过去。
结果铁马的刀从那兽人的额头上斜斜劈下,从左眼到右嘴角斩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那兽人偷袭赵旷成功但同时也被铁马偷袭,不过他应变奇,在被铁马斩了一刀之后立即将隐身斗篷盖在了身上。
没想到自己的那一刀竟然没有当场将对方杀死,眼见对方再一次消失在眼前,铁马暗叫一声:“糟糕!”因为缺乏经验,自己和赵旷现在已经暴露在了对方的屠刀之下。
那兽人下手狠毒,刚才的一刀准确地刺中了赵旷的要害,现在的赵旷已经奄奄一息了。
铁马斟酌了下当前的情形,要想直接将这个兽人击杀恐怕是不可能了,既然这样那就跑吧!
于是铁马冲上前去一把抱起赵旷,贴着船舷往外一翻,噗通一声落入了海中。
铁马左手揽住赵旷右手将短刀扎进船舷当中固定住了身体,跟着大船一起在海上漂着。
赵旷的伤口被海水一浸泡登时疼地要命,神智也随之清醒了许多。
“成……成功了么?”赵旷虚弱地道。
“不知道。”铁马道:“反正我在他头上斩了一刀,能不能致命就难说了。”
“可惜……啊!!!好疼!!!”赵旷道:“该死的,有东西在咬我的伤口。”
铁马吃了一惊,赶紧往赵旷的伤口看去。
只见从赵旷的身体一侧不断地有血流出来,血液的味道引来了一群拇指般大小的小鱼,这群小鱼正在绕着赵旷的伤口打转,时不时地还在那里咬上一两口,撕下一小片血肉欢闹而去。
铁马在鱼群里挥了挥手,那群小鱼便四散开去,但是马上又会再次聚拢在一起,并且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就在赵铁二人的四周形成了黑压压的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