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序章战争论+1、青山多妩媚(shang)[免费]
序章战争论
普鲁士的威廉亲王,因为赫尔穆特卡尔伯恩哈德冯毛奇的死亡,而显得郁郁寡欢。
毛奇负伤昏迷不醒半年多,威廉亲王常遣人探视,并在全欧洲延请名医医治这位首席副官,但是却都无果。
伊丽莎白并不知道毛奇的具体病情,从不多的报道中,揣测出毛奇或许死于万恶的感染——这可是没有抗菌素的年代啊。况且毛奇的年纪也不小了,身体素质自然比不上对刺杀轻车熟路的弗兰茨。
生于梅克伦堡帕尔希姆的毛奇,也算出身于军人世家,毛奇的高祖父(爷爷的爷爷),曾经在瑞典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夫部下任上校团长,参加过著名的吕岑会战。毛奇的父亲,曾经在腓特烈大帝军中当中尉,后又参加丹麦军队,任上校。
在这样的家境背景下,11岁的毛奇便入读哥本哈根军校,毕业后加入丹麦陆军。毛奇有语言天赋,他能流利的说两种母语:德语、丹麦语,并且精通法语和英语,后来又学会了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土耳其语。
1821年,毛奇从丹麦陆军辞职,转入规模更大更为精锐的普鲁士陆军。他在柏林又进入普鲁士战争学院深造,当时的院长,便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卡尔冯克劳塞维茨少将。[注1]
1832年,毛奇正式成为总参谋部军官。
要说起参谋部。说起来最早出于军需部。瑞典陆军最早专设军需部,后来被欧洲各**队仿效。现代的总参谋体制,出自于普鲁士上校马森巴赫,但是参谋部最初地实践,是拿破仑的参谋长贝尔蒂埃元帅,那时,参谋长主要负责战时军需供应和为司令官起草命令、计划行军道路等辅助工作。普鲁士的现代意义参谋部。是拿破仑战争后期,沙恩霍斯特和格奈森瑙。效仿法军参谋部的形式建立起来的。
拿破仑战争之后,善于思考的普鲁士人把总参谋部这个机制继承下来,并加以不断完善。在30岁的毛奇加入地时代,普鲁士总参谋部还没有后来那么大的权力和地位,它地性质,也就是一个研究机构,职能包括测绘地图、研究战史、搜集情报、军需安排、计划演习等。总参谋部没有军令权。只对普鲁士战争部长负责,也没有出席内阁会议,晋见国王的权力。
在真实的历史当中,毛奇全面改变了参谋部的面貌,使之成为现代军队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他是克劳塞维茨少将的亲传弟子,对老师的著作《战争论》推崇备至。因为毛奇地大力推荐,《战争论》才在默默无闻了几十年之后。在普鲁士军队内得到了充分的肯定。
在克劳塞维茨少将思想的引导下,毛奇重新确立了总参谋部在军队中的地位。对战争中各种可能性加以详细分析和预测,然后制定各种应对措施,这是普鲁士总参谋部对现代军事最大的贡献。现代各**队广泛运用的兵棋推演(图上作业、沙盘演习),就是普鲁士发明的。兵棋推演英文叫做“WarGame”,最初它的地确确就是两名普鲁士参谋军官闲遐之余发明的战争游戏。
毛奇是当时普鲁士军队中最有头脑的将军。他受过完整的专业技术知识训练,非常理性,对于新技术接受度高;他不仅仅关注新式枪械的研发、制造,还关注电报、铁路这些民用设施在军事上的应用。毛奇认为,战争不能是即兴地,必须是理性的。战争可以事先规划,而且必须事先规划。作为总参谋长的毛奇,把巨大的精力,花在计划战争上面。他的部下针对各个假想敌,设想各种各样可能出现的力量对比和战场形势。针对每一种形势。都制定出制胜的计划。这是现代参谋部工作的样板。
毛奇想要的是一架真正高效率的军事机器,而他也地确做到了这一点。
然而。一颗小小地子弹,便改变了这一切。有时候,历史像个拙劣的玩笑。
拉动普鲁士地三驾马车已经失去了一个,之后的普鲁士,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历史之轮开始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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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卡尔冯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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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青山多妩媚
奥地利皇帝伉俪离开布达佩斯,前往匈牙利南部巡视。匈牙利的地貌与奥地利截然不同,多瑙河在匈牙利境内蜿蜒流转,大平原一望无际,溶洞形状奇诡,还有相当数量的温泉。
在勒菲安斯巴哈的建议下,皇帝夫妻专程前往巴拉顿湖泡温泉。
弗兰茨并不是贪逸享受的人,这名可怜的青年,自从出生之日起,便注定与享乐无缘。多奇怪,伊丽莎白想:为什么那些东方传说中的谋反者都拼死拼活想做皇帝呢?也许是因为东方的宫廷中允许有超过一位妻子的存在,因而会在身体的**上得到几乎是无止尽的满足;但是,贪于享乐的君主,是无法治理好庞大的帝国的。对权力本身的追逐,并不依靠坐在那张皇帝宝座上才能实现,隐身在皇帝的身后,掌握天下,才是一名智者应该有的觉悟。
抱着这样的想法,伊丽莎很崇拜曹阿瞒。她认为能够明智的知道登上皇座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的人,都聪明的可怕。则天大帝如果不是因为儿子们都太不中用的话,应该也不会登基成为女帝。成为皇帝并不能获得更多的权力,而只能公开地将国家的重责揽在肩上。那是愚蠢的行为。
因此。伊丽莎白很满足于目前的状态:婆婆至少表面屈服于媳妇的强势;丈夫爱慕自己并且几乎有求必应;所到之处收到的全是艳羡和爱慕,不论出于何种心态,她得到了旧能多的
伊丽莎白说:“这有助于你放松身体,而且巴拉顿湖据说能够治疗很多疾病。你受过伤,后背不好,说不定也能缓解呢。”
“这倒是……”弗兰茨数次遇刺,其中以未婚之前地1853年那次尤为严重。之后的数年他一直都在抱怨经常头疼、后背和脖颈疼。
奥地利皇帝一行来到巴拉顿湖,着实让当地官员好一阵忙碌。伊丽莎白吩咐。去选了一处僻静地旅馆,将闲杂人等都转去其他温泉处,然后命人用布匹将旅馆内的温泉遮挡起来。
“这是做什么?”弗兰茨很是稀奇的看着旅馆工作人员和随从们奔进奔出忙个不停。
“皇帝洗温泉,要是被人拍光光就不好了。”伊丽莎白眨眨眼。
弗兰茨大笑:“你是说,偷*拍吗?那怎么可能?”
倒真是不可能,这时候的相机笨重的要死,没可能扛着到处跑的。
伊丽莎白一本正经的叹气:“就是被猫三狗四地什么人看了去。也不好啊。”一支手臂勾上弗兰茨脖子,贴紧了身子,一手探进弗兰茨衬衣内,细细手指在他胸口慢慢打圈,很是魅惑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是我的,谁都不许看,其他任何女人敢看你的身体一眼,我就打你一顿。”
弗兰茨被弄得心猿意马。yu火难捺:“什么……”声音极低,呼吸急促:“为什么是打我?你舍得打我吗?”
“哼,谁叫你生的太好看,笑起来的样子……太迷人。我不打女人,只能打你,叫你以后都不要对其他女人笑。”
弗兰茨满足的叹息:“茜茜……你爱我吗?”
“爱的。弗兰茨,我爱你,非常爱你……”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夜幕渐至,屋外忙碌地脚步渐渐稀落,空气也凉了起来,而屋内春色荡漾,好景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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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陋就简仿照日式温泉的习俗,男女混浴,几乎没把保守的弗兰茨给吓死。尽管这时代连一件头的泳衣都没有。更不要说比基尼了。女人下水穿的基本上就是厚实一点的内衣,但是——在现代盥洗设施都才刚从国外引进地皇室成员看来。男女同在一个温泉内,已经是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伊丽莎白实在喜欢丈夫的表情,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大男孩。拉起丈夫的手,娇声道:“来啊,弗兰茨,很好玩的。”
弗兰茨很眩晕:什么叫“好玩”……
但是亲爱的老婆说好玩,那不论怎么都要奉陪的,只得心里疙疙瘩瘩的跟着妻子走下温泉。
巴拉顿湖当地一直宣称本地温泉具有治疗风湿等疾病的疗效,短短几天虽然看不出什么效果,但是温热地水肯定具有放松身体地效果。浸在有些硫黄味儿的温泉中,微微眯着眼睛,享受完全没有人打搅地二人世界,伊丽莎白又似普通女人一般,亲手为弗兰茨按摩肩头、脊背,从没有经历过这等享受的弗兰茨几乎感动的落泪。
一出生就成为皇太子的弗兰茨约瑟夫,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童年,他的童年伴随着严格的军事化训练和严厉的自我要求,青年期则是无止尽的各种危机:军事、经济;婚后忍受着母亲对自己心爱的妻子的百般指责,从来没有哪一天是快乐的——也许就数跟茜茜结婚的蜜月期间稍微快乐一点,但也无时无刻不被母亲苛刻的眼光所注视。
他也曾产生过“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青年或者干脆就是个平民该多好”的念头,但是……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他立即放弃了这种消极的异想天开。他太拘谨,太有责任心,不能放弃已经加在自己身上的重担。“爱江山更爱美人”是有的,“为美人不要江山”那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