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国,御用演武厅。
舒畅正与一名五品侍卫过招。
王孟起和二品带刀侍卫长许海西以及几名大内侍卫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场内。
已经二十多个回合了,舒畅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亮晃晃的汗珠,可就是拿那名侍卫不下。
舒畅有些急了,换做平时,他不足二十个回合就可以击败一名五品侍卫,然而今天,他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突然,舒畅咬了咬牙,举起三尺长的钢刀,手腕用力,那柄钢刀顿时诡异地颤抖起来。只是一瞬间,舒畅身前便出现数十道刀影,向那名五品侍卫卷了过去。
这正是舒家独门刀法——“天罡地煞刀”的第一式:浪千重。
只是舒畅年龄还小,功力尚浅,无法达到“千重浪”的气势。但这已经足以让那名五品侍卫一阵手忙脚乱了。
“当”的一声,那名五品侍卫手中的长刀在迷幻的刀影中击中了舒畅的钢刀。
舒畅只感到手臂麻,虎口一阵剧痛,钢刀也险些脱手。
“噌蹭噌……”舒畅连退了五、六步,才稳住了身子,然后呆立在那里,有些沮丧地看这那名五品侍卫。
今天真是邪门了。一名五品侍卫竟然可以安然无恙地击溃他舒家霸绝天下地“天罡地煞刀”地第一式——浪千重!要知道。一名五品侍卫。在高手如云地神州大6。充其量只是一个二流高手而已。难道自己地武功这一段时间不进反退了?
坐在旁边观战地王孟起见了。也微微地摇头。舒畅今天地表现。地确令他不满意。
“好。再接我一招试试。”第一招地失败点燃了舒畅地好胜心。他用还未完全脱去稚气地童音喊了一句。然后。就看见他双足在地上一蹬。身子便离地三尺。手中地钢刀如一道闪电。向那名五品侍卫劈过去。
那名五品侍卫将身子微微一侧。轻松地躲过了舒畅那一刀。然而。就在舒畅一刀劈空地同时。他地身子突然诡异地旋转起来。而且越旋越快。越旋越高。像一道旋风。
这正是“天罡地煞刀”地第二式:悬空劈。
那名五品侍卫。立即感到心神一荡。大脑中出现一片短暂地空白。但只是一瞬间。他又清醒过来。
没想到舒家的“天罡地煞刀”,仅第二式对人神智的影响就这么强。太子殿下功力尚浅,如果换做皇上本人施展此招,那情形又会怎样?自己还会有反应的余地吗?
传说舒家刀法诡谲异常、霸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名五品侍卫不由浑身直冒冷汗。
突然,那道旋风陡地停住了,舒畅的身子竟然横着悬浮在离地六尺多高的地方。一道白光,以奔雷之势,劈向那名五品侍卫的脑袋。
刀,太快!太突然!借助于旋转所产生的度和力量,比之平时,增加了不止一倍。
那名五品侍卫没有躲,因为他躲不了。他本能地把刀举过头顶,护住脑袋。
“当”的一声脆响。
舒畅的钢刀劈中了五品侍卫的长刀。
那名五品侍卫再也把持不住,双腿一软,“咚”的一声,一**坐到了地上。一看自己手中的长刀,竟被斫出一道四、五公分长的缺口,险些生生劈断。
而舒畅也随之落到地上,稳稳站住。
“太子殿下好武功,小的输的心服口服。”那名五品侍卫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对着舒畅低头打拱,不失时机地奉承起舒畅来。对他们这些低等级的侍卫来说,能陪太子殿下练武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如果能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识,那他这一辈子就有好日子过了。至于刚才面临的危险,他是丝毫不会放在心上的。
舒畅年幼,好胜心很强,如果是平时,听了这样的奉承,一定会开心得笑开花。
可是,现在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平时和一名五品侍卫过招,他根本就不用使用舒家的“天罡地煞刀”。父皇常叮嘱他,“天罡地煞刀”太过诡谲、霸道,不可轻易使用,稍微控制不好,就会伤人甚至取人性命。可是,今天他却使用了,而且,差点要了这名五品侍卫的命。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心浮气躁?
“当”的一声,舒畅一甩手,把手中的钢刀扔到地上,然后,也一**坐到地上,一声不吭。
那名五品侍卫识趣地退了回去。
王孟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舒畅面前,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畅儿,怎么了?”
舒畅看了王孟起一眼,却没有说话。
“你今天看起来情绪不怎么很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舒畅抬起头,盯着王孟起,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地问道:“二叔,我父皇他离开皇宫已经好几个月了,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啊?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原来他是想念他的父亲了,难怪今天的表现不如人意。
王孟起听后,也不由默然,心中叹息一声,眉宇间也流露出焦虑的神色,他又何尝不想念他的大哥呢?
半晌,王孟起才看着舒畅说:“畅儿,你父皇到祝兰山脉去了,究竟去干什么,二叔和你母后都不知道。不过……”说到这里,王孟起拍了拍舒畅的小肩膀,语气变得坚定起来,“相信你父皇,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祝兰山脉?父皇到那个穷山恶水、凶险异常的地方去干什么?什么事情那么神秘,竟然连二叔和母后都不知道?不过,听了王孟起后面的话,他心中也安慰不少。
想到自己的父皇,舒畅的心中就充满了无穷的骄傲和自信,因为他的父皇是神州大6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的战神,一个从来没有在困难与危险面前低下过头颅的传奇英雄。
二叔说的对,父皇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畅儿,起来吧,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下午还要到周先生那里去读书呢。”
王孟起口中的周先生,姓周名仁,舒畅五岁的时候,他就做了教授舒畅学业的老师。
舒畅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上的灰尘,然后向王孟起行礼告退,离开演武厅,向他母亲的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