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险中求胜,要求务必一击而中,否则便再无第二次机会。孟明义人在半空,口中一股真气喷出,把塞在嘴巴里的那团破布强吐出来。那破布一出口中,就成了一枚拳头大的暗器,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射向廖永忠的面门。
用口中破布当暗器使,这世上大约也只有孟明义才想得出来。那破布虽软,但其中附了真气,若是被击得实了,想来那滋味也是不好受的。他正是要用这一团子破布暗器逼开李扒头身旁的廖永忠,那么自己在对付李扒头之时才没有外扰,胜算来得更大。破布团子飞得快,孟明义身形也不慢,二者一前一后,几乎同时而至。
李扒头不曾料到一个身中了迷药,又被封了**道,还被绑得如个粽子一般伏在地上昏睡着的人会忽然跃起来,突施奇袭。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孟明义就已经飞扑到了身前。挣脱上身绳索,双拳齐出,击向他胸口。危急之中,李扒头勉力举了双掌在胸前,去抵挡孟明义一对铁拳。哪知他手掌刚刚封在胸口,对方却忽地化拳为掌,手指轻抚,已经点住了他双肩**道。李扒头双臂受制,软软的垂在了身旁。孟明义在他头顶一个急翻身,刹住前冲的势头,同时回手过来,伸向李扒头脖子。
孟明义这几下动作如鹘起兔落,端的是快如闪电。这下变起突然,大厅中众贼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孟明义双手已经掐在了李扒头脖子之上。黑三正捂了被提的**大声呼痛,钱麻子等人却是一阵惊呼。只李书环姊妹二人坐了椅子上眉开眼笑,一副欢欣鼓舞之状,若不是**道被制,只怕早已经拍手欢呼了。可惜她二人却是高兴得早了些。孟明义算计精良,本来没有失手的道理,不过他却低估了廖永忠的武功和舍己救人的勇气。
照理而言,廖永忠眼见着孟明义射出的那一团子破布暗器,没有不避的道理。只须得他向旁一避,那么自然就与李扒头拉开了距离,要再回转过来援手,就已经晚了。但廖永忠记挂着李扒头的安危,他非但不避,还反起身向前,主动迎了那破布团子。他本是坐着的,这一起身,那破布团子自然就击不到面门上,但却是不偏不倚,打在了他小腹之上。
破布中附有强劲的内劲,虽然眼下孟明义的内力还没有到达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地步,但这一记击在身上,廖永忠仍是全身一阵痉挛,痛得他额上冒汗。小腹乃是人身上最柔软之处,破布所击处即便不是要**,他还是受了些内伤。廖永忠顾不得自己伤势,侧跨一步,咬牙忍痛一指点出。
孟明义双手掐在李扒头脖子上,还来不及把他当作挡箭牌,身侧肋下隔门**上一麻,已然被廖永忠点住了**道。他浑身僵硬,脚下绳子未解,没有根基,立脚不住,向后便倒。李扒头被他圈了颈子,身不由己的跟了他倒在地下,模样好不狼狈。
廖永忠一击得手,却不放心,又飞身上前,朝孟明义身上连点数指,这才罢手。他伸手解了李扒头被封的**道,扶他起来,关切道:“大哥可有受伤?”
李扒头从孟明义手弯子下脱出头来,一张老脸已涨成了猪肝之色。他在一招之间就被一个身有数重限制的俘虏制得动弹不得,这下在众手下面前可是面子丢得大了。听得廖永忠问话,忙浑身上下摸了一摸,还好,没有哪里曾少一个零件。但回想起适才的那一幕,仍是心有余悸,手摸一摸被掐得微微生痛的脖子,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大骂:“他***贼厮鸟,老子差点儿就折在你手里。”抬脚朝孟明义身上踹了一脚,再大大的吐上一口唾沫,这才心中好些,口中狠话摞出来:“今日落在我手中,便让你瞧瞧大爷的手段,你信不信老子把你一块块的剁来煮着吃了?”
那一脚踢在孟明义之身,却是痛在李书环姊妹二人之心,不知道在心头把李扒头骂了多少回乌龟王八蛋。心中怜惜的同时,不禁为孟明义大是担忧起来,还真怕这些野蛮人一不小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万一孟明义被割掉一个鼻子耳朵的,那可怎生是好呀?无奈二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语,只要干自着急的份儿。
孟明义苦于**道受制,全身动弹不得。眼见着李扒头一口浓痰飞来,无法躲避。那口痰落在他肩膀处,臭得他直蹙眉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