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金针
常遇春没有听得明白她话中意思,道:“喂,喂,你说得清楚些,怎么又会成个疯子的呀?”李书嫣却是故意住口不答,要逗他着急。
李书环帮忙解释:“据说这针之所以会取个绝命夺心的名儿,乃是因为谁人若是被它伤到,那就要心神为之所夺,先痴后疯,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如果没有那魔头的独门解药救治,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
常遇春将信将疑道:“真的?”廖永忠道:“李姑娘说的不假,常兄弟若是不信,你瞧瞧这人就真的了。”他向黑三道:“黑头领,你叫人去把冯赖儿给抬上来。”黑三应声去了,过不多时,他就领着二人用一张门板抬进一人,朝这边过来。廖永忠一指桌旁地上,道:“放这里吧。”
孟明义几人均是好奇,拿眼望去,见一汉子仰面躺在上面。那汉子双目呆滞,口半张着,全身不停的颤颤着,鼻涕唾液流出来沾湿了半张脸膛,显然就是一副白痴的模样。李书嫣鼻子皱皱,仿佛嗅到那人身上出一股子恶臭,忙以手掩鼻,心中大是恶心。
常遇春道:“老廖,你抬个傻子出来作甚?”廖永忠道:“在今日天黑之前,冯赖儿可是生龙活虎,机灵得狠。不过他去取孟少侠射在树干上那几口绝命夺心针时一个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就变成了眼下这副模样。”说时他过去拿起冯赖儿的右手,道:“瞧,这便是那被针划破的伤口了。”
各人远看不清,只得起身过去凑眼细瞧。李书嫣虽然嫌臭,但终是忍不住好奇,也是捏了鼻子跟过去。李书环聚了目力,才现那冯赖儿右手食指上有一个针扎的细红点儿,几不可见。不禁心中骇然,心道:“以往曾经听姑姑说起过这绝命夺心针厉害非常,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常遇春却是呆在了当场,半天才吐了一口气,道:“乖乖隆的冬,他老娘的这么一丁点儿都伤成这么个样儿,幸亏咱哥哥当时没有不小心给刺着了。”孟明义心中想着也是一阵阵后怕,暗怪自己大意,望着眼前的冯赖儿,心中微觉歉疚,道:“这都是我的不是,要去多事拾了那针来,非但险些误了自己性命,还连累了好端端一条汉子。”
廖永忠道:“孟少侠也不用自责,今日这场误会,一因巧合,二来其实什么事情都是有个定数。老天爷安排,想来也是该当如此的。冯赖儿是钱头领手下小队的兄弟,他几人专门负责监视过往的江湖客。孟少侠在路旁拾针时并没有人得见,但你露那一手漂亮的暗器手法,却是被守岗的兄弟瞧见了。因江湖中无人识得使这‘绝命夺心针’的魔头,所以便误会了你。我也是心中判定,即便你不是那魔头,也与他大有干系,多半会是徒子门人一类。他们一传信回来,我和大哥就定了捉你的计谋。”李扒头在一旁点了点头。
李书环道:“听闻这使绝命夺心针的魔头是天行门内的一位重要人物,廖寨主,你们一心要对付于他,难道与天行门结了梁子吗?这天行门向来行事诡秘,可难缠得紧哩。”廖永忠与李扒头互望了一眼,各自深叹了一口气,廖永忠道:“倒不是我们与天行门结了什么梁子,而是那天行门欺上门来了。”
各人轻“哦”一声,孟明义心道:“我早前一直听你们说对头什么的,原来是把我当成天行门的人了。”只听廖永忠继续道:“在前些时日,我寨子中突然收到一物,就是这天行门令旗了。”他从身上掏出那旗子,众人见是如手帕大小的一面方形锦缎,底子是绿色的,在旗子正中绣有一个比拳头稍的五边形图案,那图案又被蓝、红、黄、黑、白五色小三角块分割,中间再显出一个小的白色五边形出来。一面小小的旗子,被弄了个五颜六色,图案也有些稀奇古怪,看去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李书嫣一见这怪旗,一惊之下,出“啊”一声低呼。李书环也是面有惧色。廖永忠望向二人,道:“瞧二位姑娘的神情,料来是对这天行令旗有所知的了?”二人呆望那旗子片刻,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