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忠道:“江湖中有句关于天行门的谣语是这般说的——天行令现,武林大乱;顺之则昌,逆之则亡。这天行令旗就是天行门号施令的信物,令旗到处,江湖中三十六帮七十二派莫敢不从的。”
常遇春却是不信,道:“老廖,这天行令旗之事咱家也曾有所耳闻,怕没有你说的这般厉害吧?”孟明义也是心下好奇,道:“天行门?它是个什么帮派?竟然任凭一面小小的令旗就能调得动天下的英豪么?”
廖永忠道:“这天行门向来神秘,至今江湖中也少人知它到底如何。但说起这天行令旗之事,却是真有其事的。就不要说我寨子接到这一面旗子,其实这二年来接到这令旗的帮派不在少数,不过多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帮派罢了。就拿长江上游的巨龙帮来说。这大约是二年前的事了。一天,巨龙帮忽然收到一面天行令旗,天行门限它在二个月之内归顺以候差遣。那巨龙帮帮主江海龙不以为意,结果在两个月后的某一日,巨龙帮全帮上下二百八十三口被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孟明义心下惊骇,道:“这天行门好狠毒的手段!”
廖永忠道:“这却不算,大约在大半年前,江浙开元镖局的秦大元秦老爷子收到这么一面旗子,令他在一月之内听令差遣。秦老爷子是个火爆脾气,当时看也未细看那天行令旗,随手就扔进了炭盆之中。但只过得三日,开元镖局满堂子共一百五十四人被屠杀怠尽。”
听到此处,李书环姊妹面显惊恐,李书环道:“那开元镖局离我们盐帮不远的,事当日,我跟妹妹恰好路过秦老爷子的镖局子。一说起来,那当日的情形仿佛还历历在目。”李书嫣也颤声道:“是呀!我们与他孙女秦月是好姐妹,本来顺便去她哪里玩耍,哪里知道一进门,就见满屋子都是死人,血流了遍院遍地,我们找遍了镖局,可没有见着一个活人。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未满月的婴孩,都没有放过的。待找到秦月,她已经被拦腰斩成了二段,只是手中还紧紧攥着敌人的一片黑色的衣角。那情景好是恶心,我们二人当场就吐了,回家后二日都吃不下饭菜。现下一想起来,也都是寒心。”
常遇春心中愤怒,大骂道:“他老娘的,这天行门一群贼厮鸟忒也狠毒,若是让老子撞见,非好好惩治他娘的不可。”
李书嫣却来打击他道:“黑大个吹牛皮脸不红,那天行门厉害得很,你是他对手么?我瞧是他来惩治你还差不多。”常遇春大不服气,瞪眼道:“他厉害又怎地?咱家莫非就会怕了他不成?大不了拼上这条老命便了。”李书嫣哼声道:“你打不过给他杀了便是杀了,可也算不得是英雄,只能叫做莽牛一头。”
常遇春心中恼怒,道:“咱家是莽牛又怎样?总比贪生怕死来得好。”李扒头自己莽撞时没有觉着,这刻反来劝慰常遇春,道:“常兄弟,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李姑娘的话也有道理,咱们也不能莽撞行事,遇事须得从长计议。”常遇春一睖眼睛,道:“计议个鸟,咱家死便是死,却不会临事做缩头乌龟。”李扒头给他一瞪,就不敢再说了。
孟明义心说:“贤弟与李姑娘真是神配,老喜欢绊嘴。”却不知李书嫣故意与常遇春作对是心中恼他对自己兄弟太好,心中在大吃莫名之醋。他见再说下去只怕常遇春就要与李书嫣争吵起来,就道:“对了,廖寨主,那有人收到令旗后投降天行门的么?”
廖永忠道:“那也是有的。就在四个月前,巢湖的白水寨收到了这天行令旗。那白水寨共有三位寨主,其中大寨主白寒松和三寨主谭青石不同意归顺,而二寨主左君弼一人打算顺从。结果就在当夜白寒松和谭青石二人家眷及手下心腹亲信五十余人暴毙。寨中其余人只好跟着那左君弼归顺了天行门。”
他说到这里,就此打住。李书嫣等了半天没有等道下文,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后来白水寨怎样了?”廖永忠道:“后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是天行门传信给白水寨,叫左君弼日后听令行事。白水寨除了少了二个寨主和几十号人,其它也没有什么变化。”李书嫣听完微感失望,道:“哦,原来是这么个结果,反正那白水寨又没有什么损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