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打诨
廖永忠道:“是啊,不过是多了个主子罢了,饭照吃,酒照喝,又没有死人,有什么大不的了。”他这话当然是反话,孟明义听他语气愤愤,出言解说道:“古人云‘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左君弼不战而屈,日后也不用在江湖中混了。投入别人门下与自立山头那当然是大大的不同了。”
李书嫣白他一眼,哼声道:“我又没有与你说话,要你来多嘴了。”她嘴上强硬,心中却是甜甜,心道:“你现下来故意找我搭讪啦?我才不睬你呢!”孟明义笑笑不语,李书环斥责道:“妹妹,你又来使小性子了,孟大哥不过是说的实话,又没有招惹你。”李书嫣见她替孟明义帮腔,心中大有醋意,小嘴撅起都快挂得上一挑水桶了,大声道:“人说女生外向,果然不假。姐姐,你这么护着他,他比我这妹妹还要亲些么?”她虽然嘴无遮拦,却不是全无机心,这话故意高调儿说出来,用意便是要让自己姐姐窘。
李书环心知她使坏,玉面一红,低斥:“妹妹,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小心我用针线封了你嘴巴。”说时偷扫一眼孟明义,见他白面泛赤,微觉难堪。
常遇春笑道:“嘿,你姊妹二人斗嘴也是好看。不过咱大哥说得可是大有道理的,咱家虽然识字不多,但也懂得她老娘的什么富贵不能移,贫贱不能淫的道理。”
李书嫣扑哧一声笑出来,道:“黑大个,你说得错啦,什么富贵不能移,贫贱不能淫,全给你说反啦。”常遇春瞪眼道:“哪里反了?咱家念得正确得很,老李,你说一说,咱家念得错了没有?”他眼望李扒头,李扒头是个比他只粗不细的人,更是无从知道,他想讨好常遇春,但又不想得罪李书嫣,一时讷讷道:“这······我······”半天说不出下文。李书嫣扬起面孔,哂道:“错便错了,还要耍赖,哼,我看有人脸皮真是比那城墙还厚些。”
常遇春心中不服,道:“你说咱家错了,你就要把错在哪出给咱家说出来,不然,咱家却不会认的。”
李书嫣道:“说便说了,到时有人黑脸没有地方搁,可不要怪本姑娘。你把那‘移’字和‘淫’···字调换了,意思就全然变了。”她说到这淫字,这才想起自己一个姑娘家家的,口出此字,似乎有欠妥当,就轻声支唔过去。下面继续接道:“理解起来,就是有钱人要一毛不拔,而穷人没有钱,当然不能奢那个的。”她一句奢淫终究没有办法说出口。
常遇春听得不清,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说清楚些。”李书嫣道:“就是那个奢那个······”抬眼一望各人都在笑望着自己,不禁玉面一红,她一句奢淫终究没有办法说出口,一跺脚道:“不说啦,算你对好了,气死我也。”常遇春却不领情,嘿嘿憨笑道:“本来咱家就没有错。”李书嫣被他气得要命,心中恨的牙痒痒,但只好作罢。
孟明义看着李书嫣,微皱眉头,心道:“唉,这李书嫣姑娘就像是一只刺头儿,逮着了谁就扎谁,我日后还是离她远些为是。”他心记着廖永忠接到天行令旗之事,问道:“李寨主,廖寨主,如今令旗出现在贵寨,不知道二位欲做何打算?”
廖永忠望了一眼李扒头,道:“孟少侠,实不相瞒,其实我兄弟二人心中的想法跟你前面那话中说的意思一般。若是投降,纵然暂时性命得保,但这般受人奴役差遣,并非甘心情愿,活着还不如死了来得干净。不过我兄弟二人眼下犹豫之事就是手下这一帮子兄弟。寨子中多数人是自我二人立门户之时就跟了我们打拼的,算算也有些年头了,感情不可说不深。若是因此事累得一干兄弟枉送了性命,心中实是过意不去。”
与他离得近的数人听他这话,都齐声大喊:“小的们愿意誓死追随二位寨主。”其余各人也停住饮食,大声呼喊:“我们誓死追随寨主,无论刀山火海。”李扒头与廖永忠听得心下激动,连声道:“好、好,大家好兄弟,日后若有我李扒头廖永忠一分荣华,就有兄弟们一分富贵。”众人又是高声叫好。李廖二人举碗与众人同饮,各人都是情绪激动。
待得廖永忠与李扒头坐回细间,孟明义皱眉道:“这天行门行事歹毒霸道,难道江湖中的侠义之士就任其胡作非为,也没有谁人出来管上一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