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像慢慢消失,但是那和煦,淫邪,藐视的笑容,却仍冰冷的滞留在四个人的脑海中。慢慢的重放,摧毁着他们四人每一寸的神经。
留下惊恐中有些呆傻的爱丽娜父女,杀手集团的领菲尔,仿佛经历了时空加一样,老迈不堪的站起来。他后悔这一生中最愚蠢的决定就是接受了“pL”专业股权投资机构这单生意。他胆碎于这一生中最不该看到的一幕,就是在对方一名高手在摄像头的追踪下,猫戏老鼠,玩没了兴趣,潇洒的凌杀菲尔杀手集团的杀手后,对着摄像头蔑视的挥了一下拳头。眼尖的菲尔看到在那个高手的衣袖上,骇然绣着一幅图案。一个骷髅头下,两把镰刀相交叉的图案!。如果别人看到这幅图案也许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但是作为一名国际杀手集团的领,他却胆寒于这个标志。
这是这两年在国际上,与“mL”雇佣军一样新近崛起的,令雇佣军和杀手界闻之色变的一个武装组织的独有标示。这个以骷髅和镰刀作为标示,名为“收割”的武装组织,虽然行动时只有区区百人,比不上“mL”雇佣军那样成集团军的武装规模。但是这个“收割”组织的成员,个个搏杀技法高绝,来去如风,神出鬼没,战斗力强悍,所使用的武器都是世界最尖端的武器,以一敌百。而且,最令人恐怖的是,该组织成员执行任务时,对敌习惯使用镰刀,手段残狠,过处不留活口。两年中,这个组织执行任务从未失手。凡是这个组织身影出现过的地方,必定是死尸一片。有人根据这个组织习惯使用的冷兵器,标示和行事手法,猜测“收割”实际为近两年销声匿迹的“廉颇”组织的新一届领死神镰刀所创,但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一时间“收割”和“mL”成为了国际俑兵和杀手集团避之犹恐怖不及的死亡代名词。
一个人或组织在一个层次上嚣张或是横行无忌,那是因为他没有引起他上一个层次的人或组织的反感,或是没有冒犯到上一个层次。而此时,菲尔从那个高手泄露出来的标示,知道了自己惹上了绝对不能惹的组织,自己惹不起的组织“收割”。看到这个标示,听到视频中,最后那个年轻人对自己和自己组织的死亡的判决。菲尔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对方的狂妄和嚣张,代之的反而是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对宿命的悲哀的接受。
浑身无力,菲尔木讷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阎王点名,“收割”索命,在历史上还没有人能逃脱!。
惊恐中的爱丽娜父女看到菲尔,此时正形如行尸走肉一样,眼无神,身无力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他(她)们意识到了他们的损失,并不是仅仅花费了高价雇佣杀手集团暗杀失败而止,可能正如对方那个年轻人所说的,他们的噩梦刚刚开始!。
“菲尔先生,您不能走,请您再帮帮我们!”。菲尔神情前后的巨变,让爱丽娜父亲,“pL”总裁看出了,可能菲尔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情急之下,还想抓住这个已经同一条船上的帮手。
曾经叱咤于欧洲杀手界的菲尔机械的回头,苦笑着说道:“我帮不上你们,我大致知道他们是谁,但是为了能留住我家人的性命,我不能告诉你们。你们认命吧,抗争是无用的,只会损失更大。就连我都祈祷他们能给我时间让我回去和家人诀别,安排后事。他们的强大,远远出你们的想象!”。说完黯然绝望的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他们最大的依柱,在他们心目中,万能的杀手集团领菲尔如此认命的虚弱,爱丽娜父女三人如瞬间坠入了万载冰窟,寒入骨髓,冻结了他们的思想和意识,全都呆傻了。
“咣当”,门被人猛地撞开,爱丽娜父女惊恐得一机灵,麻木的顺着声音看去。却看见一个人连滚带爬得跑了进来,当那张因为恐惧而面无血色的脸庞,挪到爱丽娜父女眼前时,“pL”总裁才认出来这个人,正是负责整个总部安全监控的监控室管理人员。
“总…总裁,出…出事了…!”,这个人语难连句的喊道,“怎么了?”,“pL”总裁神经质的问道。
“总,总裁,全都死了,全都死了,整个总部除了咱们四个人以外凡是有生命的全都死了!”,这个监控室管理人员,惊吓得面部肌肉都颤抖的说道。
当爱丽娜父女费尽体力,随着监控室管理人员,蹒跚到隔壁的监控室,浑身筛抖的观看监控画面时,他们看到了他们不敢想象的画面。所有的画面都是静止的,各个屏幕的画面上,整个总部所有的保卫人员,夜晚留滞的工作人员,就连几条昂贵的警犬都死了,静静的躺在画面上。
突然监控画面上有一个人在移动,监控室的四双眼睛立即盯了过去。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时,几个人才看清这个人影,正是刚刚离开的杀手集团领菲尔。
踉跄仓皇而行的菲尔,穿过一个又一个监视画面,渐渐的接近了总部的大门口。可就在菲尔刚刚走到门口,几个人看到菲尔的身形一震,一蓬红雾从菲尔的头上泛起,随即看到菲尔的一半颅骨被掀飞而起,随后菲尔依然前行的身体扑倒在地上。画面上失去了半颗头颅的身躯还在蠕动着,还在无意识的向前爬行。眼前的杀手集团头领菲尔,血腥被射杀的全过程,让监视室内的四个人肝胆俱裂,不停的呕吐。
呕吐之后,稍稍恢复了点神志的爱丽娜父亲,立即给身在别墅家中的妻子打电话。许久,电话才被接起,电话刚被接起的一瞬间,“pL”总裁的心就跌进了无底的深渊。自幼接受过贵族礼仪专门训练的妻子,接听电话时那雍容端庄的稳重已经荡然无存,话筒中传来的是嘶哑嚎叫的声音:“死了,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他们告诉我,说他们在草原等候咱们的女儿去给他们欢度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