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何向东问。
“没什么。”小月咬咬下唇,嘴角依然微微挑起。
“究竟笑什么。”他停下车,手扶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她。
他眼里的深意早在几年小月早就明白,所以,他凝视她时,根本不是要寻求问题的答案,而是想找到那根引爆内心情感的导火索。
于他而言,小月的笑容就是。
只不过,如果而那根导火索一旦被引爆,他酝酿了十年的感情就会不可遏制的奔腾而出,如同被炸开的水库,哗哗的,一下子倾泄,可以将她没顶。
看着小月那张如花笑面,何向东胸口涌起一股强大的春水,春水迅将他淹没,小月的脸,在他眼中一点点放大,一点点放大,他一点点地,一点点地向她的营地靠近……
不是吧老大……小月的心就那么陡地一缩,身体陡然僵硬,越来越是僵硬,正要喊停,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喇叭鸣响。
这条路很窄,他们停着车,后面的车辆就完全无法前行,何向东停止动作,还未及动引擎,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已走了过来。
大男孩迅朝车内探了一息,拍着何向东身边的车窗大叫:“喂喂喂,好狗不挡路!”
这样的阴雨天,那个大男孩居然戴着那样大的深色墨镜,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衫,一头黄金光闪闪,缕缕向上竖着,在小月眼里看来,象极了她们油画进修班老师布置的作业。
用金粉涂上的一丛张牙舞爪的珊瑚。
只不过他是可以移动的,所以,整体感觉上,又象极了一只金毛狮子。
小月笑了起来,何向东却摇下车窗冲出去,冷冷道:“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
“说什么?!”金毛狮子一把揪住何向东深蓝色衬衣衣领,“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怎么,想打架?”何向东猛地向上一抬,掀开他的手。
“谁要打架?”红色法拉利突然开了三扇门,跳出一窝狮子。
四个墨镜金花衫的小男孩,气势汹汹。
“你们动我一下试试?!”虽然他们人多,何向东却不肯屈服。
何向东虽然世故圆滑,但毕竟年青,又一直混在本市,仕途上又正春风得意,本就蓄着一股气势,况且又在心上人面前,只肯示强,哪里肯示弱?
五只狮子从四面八方慢慢走向何向东,如渔网一点点收缩,将何向东如鱼般包围。
“不要动手!”以一对五,小月怕何向东吃眼前亏,马上冲过去拦在他们中间,息事宁人地说:“那个,对不起对不起啦,耽误了各位的宝贵时间,我们让开好了。”
“当街大玩老夫少妻?”一狮子打量着,“小妹妹长得这么漂亮,何必跟着有妇之夫自毁前途?”
何向东少年老成,而小月的长相呢,却一向显得比她实际年纪要小上很多,所以这么一老一小下来,外人常常把他们年纪差距看得有1o年之远。
小月怕何向东难堪,忙着透露自己的年纪,“那个,我工作已有一年时间。”
“没错,”何向东误会小月之意,陡地一下气势汹汹,“她是记者,你们若敢恃强行凶,她明天就会让你们在媒体曝光!”
众狮子对视一眼,眼睛最小的那一只小眼斜睇,怪笑:“记者?编辑?欢迎来‘搞’是吧?”
眯眯眼狮子故意将欢迎来?##用恋厮党苫队?础案恪保?换锝鹈?ㄗ釉谟曛写笮a?
一人趁机摸上小月小小小的脸:“唉呀呀,十八摸索呀,一摸小脸香又滑……”
话未说完,“嘭”地一声,那动手动脚的狮子已被何向东打倒在泥地上,雨地溅起飞花一片。
何向东一拳打出并不解恨,挥拳再打,很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势。
“敢跟我们动手,兄弟们,打死他!”众狮子仿佛看见来着血腥的猎物,兴奋地嚎叫着扑向何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