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我还不想杀人,想活命的都给我滚!”
满院子被我砍得横七竖八的黑衣人顿时跑得无影无踪,少了一群讨厌的乌鸦,整个院子都干净不少。
回过头,看见水仙的下巴早已经掉到地上了。芽芽被他抱着,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
“咳咳,向璃,下巴该收回去了。”我走过去,好心地帮水仙把下巴收回去,“芽芽,有没有吓到?”
“妈妈!”芽芽叫着扑到我怀里,看样子要好好哄哄这小家伙了,别被吓坏了。
“妈妈,你好厉害哦。”呃,儿子,这不是一个三岁的小孩该有的反映吧。不过已经遭遇过上次的突袭,大概芽芽也有点适应能力了,而且始终被抱在怀里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都有多危险。
“小砚砚,你、你怎么会这么厉害?”
“哼,敢惹我就要有被砍的自觉。所以有句话叫做,千万不要去惹女人,女人要是起狠来绝对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
啊!!!!!!!!!受不了,我的小砚砚实在太美了,够狂放、够美艳、够厉害,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的上我这个璃月山庄庄主啊。
“报告皇上,信王死士全军覆没。”
“好。冷燃,做得很好!”慕容睿龙心大悦,“皇后母子呢?有没有出事?”
“……”地上单膝跪着地冷燃并没有回答。
慕容睿不觉地皱了皱眉。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怎么?她们出事了?”
“不。没有。只是……”
“什么?”
“在刚刚信王死士袭击地时候。根本就没有我们插手地必要。”
“怎么。那许向璃当真就这么厉害?”一想到在自己地皇后身边。时时都有一个不输给自己地男人守候着。慕容睿突然就觉得一阵气闷。
“不,不是许向璃,是李皇后,我们只是把被赶出来的死士都解决了。”冷燃觉察到了慕容睿情绪的变化,觉得奇怪,不过这个李皇后真的很特别。
“李若薇?”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了解的?
“据在洛宅保护皇后母子的影卫说,李皇后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在练一种奇怪的功夫,而且根本看不出是何门何派的路数。”
“……”慕容睿走到龙案前,挥手在一张纸上写了什么扔给冷燃,“这件事就先这样,今天晚上你们去这几个人的府上,取到我要的东西。”
“是!”
而这一边,信王府上,则是吓人的低气压。
“你给我再说一遍。”信王觉得不可置信,震怒、绝望、恐慌一阵阵蜂拥而来。
“派去的死士全都……都被……被杀了”
“啊——”信王一脚踹开底下跪着的人,他知道,失去了兵符和死士这两张王牌,已经是大势已去。
现在,就还剩下朝中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兵符失窃的事。信王心里清楚得很,没有永远的奴才,只有永远的利益。那些人会跟着自己还不是因为自己能给他们更多的利益,而一旦他们被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豪赌的筹码,那些人一定会另投别家。到时候,自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皇帝无疑已经采取行动了,看来,要尽早行动了。
“准备一下,我要出去一趟!”
……
次日早朝,沉重的气氛让朝堂上的每个人都知道今天的非同寻常。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利的嗓音在寂静的大殿上突兀地响起。
一阵的沉默之后,慕容睿起身,作势要走。
信王朝自己附近的礼部尚书使眼色,不想那个老家伙居然假装没看见!
“慢着!”是信王。
“怎么了,我的皇叔。”慕容睿特地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音量。
事情并没有像自己安排的那样展,信王已经方寸大乱,但顾不了那么多了,今日再不行动,自己的死期就不远了。
“慕容睿,逼宫篡位、迫父弑兄、残害手足,道德沦丧、人神共愤,天谴于上、人怨于下,而且自登基以来无所作为,致使朝廷上下谄谀日闻,佞幸专权,贪官得志。赋税竭生民之财,戍役困军伍之力。实在不能担当执政大任,故还请皇帝退下这不该坐的位置!”大殿上,信王一番话后,竟是悄然无声,既没有附和信王的官员,也没有出来辩解的声音。
一片死寂。
突然,传来大队人马赶来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是驻扎在圣炎的禁军。信王露出得意的笑容,放声道:“慕容睿,交出玉玺吧,禁军已经把皇宫包围地水泄不通,你逃不了了。”
“哈哈哈……”慕容睿突然放声大笑,让信王觉得一阵慌乱。
“我的皇叔,你说朕逼宫篡位,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呢?而且朕倒是很想问问,篡位成功后,皇叔会怎么处置侄儿?皇叔还说朕无所作为,致使朝廷上佞幸专权,贪官得志,难道在座的各位大人都是佞臣、贪官不成?赋税、戍役什么时候竭民财、困军力了,朕怎么不知道?置于天谴,自朕登基以来一直风调雨顺的,何来天谴一说?”慕容睿微笑着,“亲切”地问。
“哼,废话少说,现在你被困在这里,就算你舌灿莲花也没用!你这个小杂种早就该死了!”禁军统领是自己的拜把兄弟,也是在这次行动中最关键的棋子,信王自认为已经胜券在握。
“你说谁是小杂种!”慕容睿无疑被激怒了。
“哼,下贱女人生的,不是小杂种是什么?”信王冷哼一声。
“丞相,我想,你今天应该有本要奏吧。”慕容睿怒极反笑,悠闲地对早已抖得跟筛糠似的说道。
“臣……臣确实有本要奏,信王意图谋反、勾结玄武,罪证确凿,请……请皇上明鉴。”
“这罪证的确是够确凿了,皇叔,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慕容睿嘴角带笑,但眼睛里却是彻底的冰冷。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禁军已经包围皇宫了,他将不再是赤焰国地皇帝!我才是、我才是赤焰的皇帝!”信王指着外面地禁军,咆哮着。
“哈哈哈哈,慕容信,你的兵符呢?你以为禁军凭什么会听你的?”此时慕容睿的笑声在信王耳朵里简直已经成了催命的符咒。
……
“我还是输了,九年前没有赢,现在,还是没有……”信王跌坐在地上,喃喃道。
信王谋反不成,被削去一切官职、爵位,废为庶民,朝中与信王勾结的人都被降官三级。这场谋反无疑是被扼杀在了摇篮里,但没有处决一个人,倒是让人觉得意外。
不过,谋反案后,信王自缢在信王府,不过,这些也都已经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