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番外,也许有些亲会觉得我写这个“小人物”有是……最近心里的感触太多了,看到一篇帖子,上面写的就是一个亲生母亲虐待自己女儿的事,比起我写的这些,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很难想象,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但这就是现实,存在于我们这个社会的现实。
到了小柴房里,她果然看到了她一直担心的事情,员外夫人快步跑上前去揪住那男人的头打骂着:“你这畜生!敢给老娘偷腥!”此时的她,竟然完全不在乎,在那男人身下,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是她的女儿啊!
男人跪下来赔罪,千番哄,万番讨好,员外夫人才终于原谅了他,毕竟已经嫁了,她还能怎样?但是原谅那男人还有个条件,就是立刻把她丢出去!为了巩固自己在这个府里面的地位,员外夫人要求她的第二任丈夫,把自己被糟蹋了的亲生女儿扔出去!!!
于是,一张草席,就是她所有的陪葬品……在那个雨夜,已经跟死人无异的她,被下人们用一张草席裹着,扔到了郊外的乱葬岗上……
冰冷的雨,无情的粗暴对待,几乎还什么都不懂的她,就这样,被毁了一切……风雨中,她就像是在这冬末时候,哀啼的幼鸟,在等待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
那一年的冬天,天空特别阴沉,连绵不断的雨,一直下着,好像是一场不止不息的啜泣。低低的,很压抑。
我和小莲一起,在护卫的守护下,正在向西的路途上……这样阴沉的天气,总是让人心情郁闷,雨不是很大,却连绵不断,而且让人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停下,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渐渐地,一路摇摇晃晃,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知道天渐渐黑了下来,该是到了休息的时候吧。车夫默默地帮我们把一切安顿好,就去生火了,在这种荒郊野外地,又是这样糟糕的天气,晚上若是没有火,还真是很难熬。
当时我们并没有现,在我们马车停着的不远处,就是一个乱葬岗。
我和小莲坐在马车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但这样地天气终归还是太令人疲倦。没说一会儿。我们就各自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了。突然。感觉恍惚间。好像听到了一阵低低地呻吟声。很微弱。很细小。但地地确确是一个人地呻吟声。
“小莲。你听到了吗?”我怕这是自己地幻觉。有可能是以前聊斋志异看多了地结果。
“什么东西?”小莲看着我问道。一脸迷惘。但接着就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样。一把抓住我地手臂。说道:“小姐。你……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地。这丫头还装上了。当初是谁为了替李若薇出气。大半夜里穿个白衣裳跑出去装鬼吓人了?
我突然现。在李若薇残存地一些记忆里。最多地。就是关于小莲地。这种相濡以沫。同舟共济地友情。是李若薇这一生中最珍惜地吧。
“别装了。你仔细听听。”我推开小莲蹭在我胳膊上地脑袋。有些严肃地说道。正在我说完地时候。我又听到了那个呻吟声。不过已经比原来更微弱了一些。
我抓着小莲的胳膊,凝神细听,这个声音,应该是个孩子的,但不知为什么,这么揪心……绵绵的冬雨,依旧持续地下着,雨声几乎没有,但是那孩子的呻吟声就像这雨声一样若有若无,不认真去听根本就听不到,仿佛一阵小小地风,就可以把这微弱的呻吟声吹散……
“小姐,我好像也听到了……”小莲一改刚刚嬉皮笑脸地样子,低声说道。
“我们还是下去看看吧。”我拉着小莲,就想往下走。
但是守在马车旁的护卫凌清挡住了我:“主子,还是我去看看吧,这声音来得有些蹊跷,还是小心为好。”
我犹豫着,还是点了点头,当凌清向声音传来地方向走去的时候,我跟小莲就一步一步在后面跟着。不敢走得太大声,我们甚至连口大气也不喘,因为很可能下一秒,那个微弱地呻吟声就要断了。
走了没多远,展现在眼前的,就是一片乱葬岗。
这样阴沉的天气,这种氛围下,突然现自己刚刚准备过夜的地方就在一片乱葬岗的附近,这种情况,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我一向自认为胆子还算大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感到心里有些毛毛的。
“小姐,你说……不会真的有那个东西吧……”小莲抓着我的手臂,这丫头,平时敢装鬼吓人,这会儿倒是知道害怕了?
“别瞎说,我们找找吧,可能是有人在求救。”虽然在自己身上生了类似于“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固有的观念还是让我本能地认为这世界上是不存在鬼神的。
“你们小心点。”
过头来跟我们说了一句,就开始小心地避开地上倒下破旧的席子、某些状似头骨的东西……仔细寻找着,而我跟小莲则依旧站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那一段时间,仿佛显得特别漫长,每一个画面,仿佛都是用黑白镜头故意拉慢了,灰蒙蒙的,很压抑。似乎有一种错觉,如果我们再这么站下去,就会有那些苍老如老人粗糙的瘦的手一般的枯藤,慢慢爬上来,缠上来,把我们紧紧缠绕,直到窒息……
“找到了。”就在我有些精神恍惚的时候,忽然听到凌清在不远处说道。
我跟小莲走过去,有些小心翼翼,但也有些急。
到了凌清身边,我看到一张还算是比较新的破席子。从席子尾部露出来的一双被冻得青紫的**的脚可以判断的出,这是十来岁的一个孩子……
心脏仿佛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我不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为什么会是个孩子……
“要看看吗?她可能还有气……”凌清说道,有些犹豫,毕竟他也拿不准着草席下面,是副怎样的样子?
“不……”我抓住了凌清地手。心里有种预感,这个孩子……
“凌清,你先到一边去。”我看着这卷小小的草席,对凌清说道。
“可是……”凌清怕会有什么危险,想要反驳,但却被洛砚坚决的眼神看得有些退缩。她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吧,凌清自从跟着洛砚以来,就知道洛砚做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打算,都有自己的理由。
凌清走到一边后,小莲拉拉我的袖子,欲言又止,眼神在阻止我。我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在担心什么,但是我只知道,这个孩子可能还有救。
手慢慢伸向那张席子,我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着,但最终,我还是狠了狠心,一把揭开了那席子。
眼前这个孩子地惨状让我忍不住全身战栗,是什么人竟然会对一个孩子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啊!”小莲低低地惊叫一声。
单薄而苍白地身体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疤痕,大大小小,几乎遍布全身,我甚至还看到了一条长长的狰狞的伤疤,竟然从她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小腹!而更触目惊心地,是她身上的青青紫紫,正无声地控诉着就在不久前她身上生地暴行。
这个女孩的下身,狰狞的鲜血……那么多……那么多……好像无止无尽……我忍不住浑身颤抖,惊惧、愤怒交织在心里,怎么会这样,是什么人?!
“小姐……她……”小莲紧紧抓着我的手,手心冰凉的温度,告诉我她的害怕。
我伸出手,按住那女孩地颈动脉,依稀还能感到一丝跳动,虽然很微弱,但还有跳动,她还活着!
“小莲,她还活着,我们带她回去。”我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女孩地身上,不管她是否活着,都该给她这样的尊重。
“嗯,我去叫凌清来帮忙。”小莲应了一声后,就跑去喊凌清了。
突然,我感觉到怀里地女孩似乎动了一动,我低下头,现那孩子并没有醒,但是下一刻,我仿佛听到从她的嘴里出了一点点很细小地声音,赶紧趴下去听。就在听到她说的话的那个瞬间,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
因为这个孩子,用微弱到几乎没有的声音在呼唤着:
……我们连夜赶路到了附近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又让凌清去请了郎中。一番忙碌之后,女孩的命算是保住了,但却起高烧来,而且温度高的有些吓人,烧了几天,一直都不见退。
我担心地问郎中,那老郎中摇了摇头后说这孩子的脑子怕是会被烧坏。行医多年的老郎中,一声看病无数,但却是第一次诊治这样的病人,尤其是看到这还只是个孩子,感到痛心啊。
脑子会烧坏?会变成傻子吗?也许,对这个孩子来说,恐怕这也未尝试件坏事,那样的记忆,还是不要留下的比较好。傻子虽然很傻,虽然会做出一些让人笑的事情,但是傻子很快乐,傻子不会有烦恼。
在路上耽搁了几天,等到了那女孩终于醒来之后,她没有变成傻子,只是失去了记忆,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也许,是连老天爷也怜惜她吧。
醒来后的她,就像是一张白纸,那么纯洁……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小乐乐,希望她能永远快乐……
同时,赤焰某个镇上,最有名的原陈员外府,也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也许在某条街上,你会看见一个被折磨地**形了的沿街乞讨的女人,还有一个被阉了的了疯的男人。是的,我很残忍,我知道什么叫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