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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时,正要回房,忽瞥到拱门处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子夜不禁心内一紧,怔怔而立。慕容晏回来了,只是,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虽然那身影一闪而过,她却绝对不会看错。
“少夫人您怎么了?我们回房吧。”翠儿在一旁道。
“公子回来了,我要去看看,翠儿你先回吧,不要管我。”
“不行,我得跟着您,老夫人吩咐过的。”
“我让你回你就回,不要跟着我。”她些许不耐烦了,从未有过的。翠儿见状,只得独自离去。
翠儿一走,她的心就紧张起来,心里面一直跳跃出一个人的名字——花泽少,花泽少,花泽少……
对,正是他,刚才跟着慕容晏回来的正是他。他好了,应该好了,过去几个月了,早该好了。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他们一定在书房,她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便提起裙裾快步而去。
杨柳风吹拂在脸上,也觉得暖了,看着满园的春色,她欣喜,如同曾经他带给她的那种欢乐。
书房近,果然听到了他的声音,依然是低沉的,好听的。她轻步踏上台阶,欲要敲门,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她现在。为人妇了。
如同一记响錘敲击在耳畔。她怔在门前。怎么能忘记自己已成了慕容晏地夫人呢?如此闯进去。又有什么理由?慕容晏说过地。没有他地吩咐。不要擅闯书房。夫君地话。她一直听从。
在门外踌躇不已。侧耳。听到他们在讲什么行宫。前几日听闻城南地行宫竣工了。应该进入了最后地修饰阶段。也应该题对匾额了。只是。慕容晏一直忙着茶庄地事宜。怎么也介入这件事情了?她失落垂了垂头。他地事情从来不对她讲。有时归来。她问一句。他便摆手。不让她多问。
忽听得有脚步声近。子夜忙躲在了房后。是夏管家。敲门进了书房。不知对慕容晏说了什么。慕容晏便随他而去了。
他们走远。子夜便从房后走了出来。看着书房地门。花泽少就在里面。她到底要不要进去?迟疑走至窗前。看着窗前花圃里地一片杜鹃。风一吹。花枝摇荡。沁人心脾地香气扑面而来。她在心里默默念着。杜鹃啊杜鹃。我要怎么做呢?转身离去。还是推门而入?
心中念着。身后地窗。忽地被推开。她一怔。僵在那里。她知道。他一定在盯着她地背影。目光灼灼。于是。不敢回头。
直到,一把被他拉至窗前,抬眼,看到他,依然如故。
两两相望,无语黯然,直至她的一声轻唤:“公子……”
他才回过神来,倏地放开了箍着她双臂的手,些许的不自然,喊了一声:“少夫人。”
她笑笑,强颜的笑容一定很难看,低声问道:“公子可还好?”
他负手而立,看着外面的那一片杜鹃,“好久不见,你呢?”
“我……很好。”
“不,”他走近,伸手隔轻抚她的鬓,“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
“公子不必担心子夜,我真的很好。”她说着,看着她的另一只手,“春夏之交,为何不带折扇?”
“为何要带?”
“手中摇着扇子,翩翩而至的,才像你。”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带了。”
“公子,你为何还是放不开?你不快东,我怎能心安?”她虽心疼他,还是斥责道。
他转过头看着一室的杜鹃,都是她插的,所有的花瓶里都是杜鹃,“有些事情,不是想放开就放得开的。”
她摇。
“你喜欢杜鹃?”
“杜鹃就是我。”
他微怔,偏头看着她,笑笑,随手折了窗前花瓶里的一株花枝,将杜鹃别在她的髻一侧,目露赞赏,“你还是美丽如初,髻比以前梳得好看多了。”
“闲来无事,便学了这个,我还学会了好多事,还会做些简单的饭菜了。”
“慕容晏对我讲过,你在府里总是帮着下人忙。有空的时候,自己也多休息一下,你比以前瘦了。”
她摸摸脸,笑道:“我胃口好着呢。”
他看了看她,忽然客气道:“少夫人,还有什么事么?”
她心中咯噔一下,暗自叹息,他能如此对她已然不错,若要回到从前,怕是不可能了。
“听说行宫竣工了,公子可要题对匾额了,很劳心吧?”
“一切都打算好了。”
“这就好……今日为何跟,相……公,一起归来?”从未喊过慕容晏相公,这两个字竟如何难于吐出口。
“哦,在府衙遇到。知府大人让慕容府打理御用茶叶事项。”
她正要再开口,忽听得脚步声近,慌地说了声:“公子,我走了。”便逃似地离开,竟如做贼一般。躲在房后,心怦怦直跳,看到慕容晏满面春风而来,大声对花泽少道:“花兄,午时已到,前厅备了饭,就在府上用饭吧。”
花泽少应声跟他而去。
子夜从房后出来,现今日慕容晏心情很好,想必是因为接了行宫的事宜,皇上来了扬州定是要招见一些文人墨客,差事办得好,兴许他的官运就从此亨通。
她握着花泽少折的那株花枝慢慢回房,心想要去梳洗一番,花泽少来是客人,她要行待客之礼。
进了院门,忽地腹内疼痛难忍,歪倒在地上,倚着墙而坐。蛇蛊又作了,可恨的蛇蛊,作的时间越来越不定时,她问出尘可有法子,他却说这是好转的迹像,由定时变为不定时,最后便会消失。可是,他不知道,她比以前更痛了!
出尘,出尘,出尘……他现在在哪里?
锥刺般的痛感阵阵传来,她的额头沁出了汗珠,捂着腹部,四下看了看,慢慢爬到了花丛之内,强忍着,不出声。她不能被府里的人现,不能被任务人现,她是妖精。
修行之道,在于忍,孤独她都忍了,这点皮肉之苦,何尝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