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怡一直守在机场的入口不肯离去,只要有车停下,他都会兴奋地跑过去看一下,每次都很失望,她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只剩下一刻钟,她的家人一直在催她提前入闸,同一班飞机的旅客就剩她们一家人还没登机,就算她家人不着急,那些检票人员也开始着急了
陈浩几兄弟见一帮人冲进来,拉开披在身上的浴巾,个个掏出一把刀。五个仅穿着内裤的激斗青年大战一群牛鬼蛇神,只段小春在腰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小腰包,这场面可谓前所未见。陈浩杀在最前面,争取为几兄弟杀出一条血路。他两刀接连让两个敌人见血倒地,大喝一声,那些人吃了一惊,退了几步,见后面又来了几个自己的人才敢又向陈浩他们挺进。
“**的贱女人!”虾毛在最里面和段小春将那五个女人一一收拾。
陈浩见人越来越多正往这间按摩房冲来,他一个人杀在门口,来一个砍到一个,他们出不去,外面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冲进屋子。犬二和盐蛇双小龙专门对付方才第一批冲进屋子里的人,加上段小春和虾毛收拾了那几个贱货之后也加入了他们的阵营,四兄弟很快就将屋子里的人收拾了,盐蛇和虾毛身上各受了一点伤,那些流出的血就要将自己的内裤染红。
段小春见陈浩一个人支撑在门口,外面是蜂拥的一群人,个个张牙舞爪。他从地上拉起一具敌方倒在血泊里的躯体,当盾牌挡在最前面。陈浩和段小春推着挤出门外,虾毛等人趁机从他们背后杀出。
岂料那群人根本不当自己的同伙一回事,仍是乱刀朝他们看去,那具躯体惨叫几声之后就成了马蜂窝。
“你们三个快走!”陈浩和段小春挡在最前面,堵着走廊。
就在此时,大堂的老钟敲响了十二点的声音,陈浩一失神,盆骨边被捅了一刀,血溅而出。另一边的施怡已经在十万里的高空,心碎流泪。
“小春,你也快走!”陈浩紧咬双唇说。
“不行!要走一起走。”段小春一手推着那具身体,边后退边砍那些想偷袭他的人。
“快顶不住了,能走一个多一个!”陈浩怒道,“你不走就都走不掉,我顶着,马上就和你们会合!”
段小春没有现陈浩受伤,眼见他如此坚毅,说了声“你小心点”便先自离去。陈浩见段小春也离去了,没有了后顾之忧,双手推着那具躯体朝地方冲过去,突然撒手将破马蜂窝推给对方,一手擦拭伤口的血迹,一手挥刀砍去过。他又露出了那狼一般的眼神,那种疯狂的劲道又逼得对方后退了几步。
这时一个刚从泳池里爬上来的客人看到几个穿着内裤的小伙子在前面拍,几个拿刀的人在后面追,不禁大叫:“哇靠!拍电影!”
另一个人闻声从泳池里露出头看见陈浩身上的血迹,拍了那个人的脑勺一下,骂道:“拍你妈的头!快报警!”
虾毛他们几个人跑在前面,闯出桑拿室。陈浩捂着身子上的伤口,一边退还一边回头砍杀。他们本来是在三楼,陈浩正要跑下楼梯,只见从一楼的大厅里又出现了一帮人,分两支,一支包抄陈浩,另一支追着虾毛等人而去。陈浩没有去路,又从楼梯上跑了回来,两路夹攻的人马越靠越近,他见大厅中一盏吊坠花灯,探身看了一下高低远近,犹豫了一下。就在这时旁边的房间里有客人听到外面的声响,开门出来探个情况。
“进去!”陈浩一把抢过那个人的围在身上的白浴巾,将他踢进屋子里。“都去死吧!”陈浩将手中的刀朝那群追过来的人扔过去,正巧砍在一个人的脖颈上,鲜血喷洒而出。他大叫一声,爬上栏杆,奋力一跳,双手缠着浴巾抓着那盏吊灯。那吊灯虚晃两下,负荷受重,啪啦啪啦往下重力加运动,所幸中间有一个纠缠缓冲的过程,陈浩随灯落地的时候只是翻滚了一下,并没有摔得太重,而且双手有白浴巾包着也没有割伤,但是身上有多次肌肤被破碎的玻璃溅伤,而且,右脚拐了一下,走路有点生疼。
楼上的人一部分眼见陈浩就要逃走,纷纷将手中的刀朝他扔去,另一部分刚从一楼跑上来的人又回头追下去。
方才追着虾毛他们而去的那伙人其中跑在最后面的一个人听到大厅里的声响,又折回头,正巧和陈浩碰个正着,挥刀边朝他砍过去。陈浩闪身躲开,手中的浴巾一扬,把捏得当,将力道都集中在浴巾尖尾上,那浴巾顿时化作一软鞭拍打在敌方的眼睛上。陈浩在对方双眼疼睁不开的时候,迅捷地夺过他手中的刀,随即一扣手在他的身子上捅出一个窟窿,夺门跑出。
他一跑出门,就将那些本来追着虾毛他们他的人引了回来。那些人见他身上的伤口在流血,个个疯狂地追了回来,像是砍人有奖似的。陈浩为了将那些人引开,朝着和虾毛他们相反的方向跑去。
每次逃跑,虾毛总是落在最后一位。他见自己的浩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来,回头一看,只见那些人正追着他砍,又见他边跑边挡边捂着身子,方知道他被人砍伤。
“浩哥!”虾毛大叫一声,忙追了回去。
段小春,盐蛇、犬二回头见虾毛正赶回去救陈浩。他们几个也停住了脚步,没招,谁叫是兄弟,同生共死。不过他们不像虾毛那样盲冲,正巧旁边有一条岔口,可以更快地和陈浩跑去的方向碰面。他们三个苦叫虾毛不住,虾毛一心只想跑回去就陈浩自然没有听到。于是,他们三个只好和虾毛分了道从岔口跑进。
虾毛追上,大喊一声“受死吧”,偷袭两个跑在最后面的敌人得逞,正自觉神勇,要追杀上去替陈浩解围,岂料这胖马跑久了失蹄,一个不留神,连人带刀一起趴倒在地上。对方趁机围了上来。
陈浩见势不妙,拖着受伤的身体再折回头来,刀光闪烁划破两个紧追在他后面的敌人,整个身子飞扑而上,推倒那个将刀举得高高正准备要了虾毛小命的男人,自己也在地上滚了一下。那些人像是大象踩蚂蚁,见陈浩和虾毛都倒在地上,给加凶恶地涌了上来。陈浩身手敏捷,刀子砍在几个人的小腿上,跃起身子,拉起虾毛的身子就往前冲,就在同时,一把闪光的刀从他的眼前闪过,削断了他几根长,落在他的肩膀上。他青筋绽露,眉头一皱,左手握着陷入肩膀血肉的刀刃,右手的刀捅在敌人的身上,随其一脚,将那人蹬出几米远。霎时双手各执一刀,肩膀上的刀口在冒血。那些人见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就将陷在血肉中的刀子拔起当成武器,又吃了一惊。
“虾毛!你还能走吧?”陈浩见三米处有一条小巷子,打起了它的主意。
“我没事,老虎都能打死几只!”虾毛吹嘘道,眼见他和陈浩就像两只绵羊被一群饿狼包围着,有点胆怯。
陈浩突然主动进攻,跑过去砍倒站在巷子口中的一个,将另一个逼退了几步,将虾毛推进巷子,自己挡在巷口,双刀向着敌人。
“虾毛,你快走!”陈浩大叫一声。
虾毛自然不愿意舍弃受伤的拜把大哥,表示兄弟愿意同生共死不悔。
“你留下来只会连累我!要不是你我早就杀出去了!”陈浩故意激虾毛。如果没有意外,他猜自己今晚恐怕要命丧于此。
陈浩的话让虾毛听了有点伤心。他倒不是生气,只是想到自己一向只会吹牛,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虽然明知道陈浩的话只是在激他,但不得不含泪而去。
那些人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对陈浩既有怯意,又见其身上两处伤在流血,更想扑上去吃了他。这种火线对峙不会很久,只在等那一霎那有个人自告奋勇,紧接着便是一群人朝他蜂拥而上。
“就不信这王八蛋能够砍死我们这么多人,兄弟们上!”人群中突然有人怂恿,打破了对峙的沉默。顿时一伙人喊打喊杀涌上,将陈浩逼退了两步。那个喊话的人却一直站在最后面,充当吹号角的角色,将冲锋陷阵的任务丢给了其它人。
就在陈浩负伤以一当十,不能负荷的时候,段小春、盐蛇、犬二从捷径跑来,从巷子的另一头跑来,正好碰上虾毛,杀到陈浩面前。他们三个见陈浩负伤在身,便叫虾毛带着陈浩先行离去。
段小春、盐蛇、和犬二三个身手相当,既干练又有胆识,有他们三个一起坐头阵,对方人虽多,但是想冲破他们三个人的阵线也不是那么容易。
“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该我们上场了!”寂静的午夜,黑暗的角落突然冒出一句阴郁的冷笑声。
虾毛扶着陈浩一直向巷子另一头黯淡的光线跑去。段小春他们三个边打边退。就在这时,巷子另一头那黯淡的光线里突然冒出一伙人。远远看不清这伙人的面孔,但是他们在地上的投影是修长而高大的,那凶恶的双眼和手上晃动着的刀都在闪着冷光。
“他们是谁?大哥什么时候安排了另一批人埋伏在这里?”
那些持刀与段小春三人相向的人见到一伙人冒出也是一阵疑惑。
五兄弟自从中了圈套之后,当数此时最凶险。他们在一条窄小的巷子里,被数十个人前后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