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只见张藏和老张搀扶着歪歪斜斜的李意走了进来。
玉奴忙上前与张藏见礼:“多谢张公子送我家相公回来。
张藏醉眼朦胧,见玉奴过来,心里在想:终于有了再一次和你亲近的机会,离我近一些呵。
玉奴却目不斜视,接过李意,柔声问:“相公,你怎么样?”
李意摆手说:“我,没事,呵呵,今天,和,张兄,喝,喝得真,真痛快。张兄呢?我们,改,天再喝。”
玉奴无耐,只好歉然对张藏说:“张公子,失陪,我扶相公回房。”
李意酒醉,身子沉重,倚在玉奴柔弱的肩上,带得玉奴一个趔趄,几欲摔倒。张藏连忙伸手一扶,触到玉奴纤细而柔软的腰肢。玉奴身子一震,耐何李意身子太重,只好尴尬的地说:“多,多谢。”
张藏原来故意,想看玉奴什么反映,见她红了脸,心里大为受用,呵呵一笑说:“我来扶李兄吧。”
说时接过李意,手指又不经意间掠过玉奴的肩膀。
玉奴心头乱跳,脸上就是一烫。见张藏若无其事,想他是无心之失,不好说什么,忙跟上来。
一同进了房间,玉奴替李意除了鞋袜,扶他躺好,吩咐打来热水的喜儿:“快请张公子书房上座,倒茶。”
张藏连连道歉:“嫂嫂在上。都是小弟地不是。今天高兴。与李兄多喝了几杯。不想李兄不胜酒力。实在是小弟地不是。我给嫂嫂赔礼了。”
玉奴忙还礼。说:“相公不会喝酒。醉地不知人事。怎么能怪到张公子头上。”
“嫂子如果不怪。小弟这就放心了。天晚了。我也回了。改日再来陪罪。”说着起身告辞。
玉奴叫老张出门相送。这才回房。
微曛地张藏出了门。摇摇晃晃地回家。
他是故意地要把李意灌醉。他想见玉奴。
可是见到了又怎么样?她是李意的妻,她的一颗心只在李意身上,她的一腔柔情都付给了李意,从头到尾,她连正眼都没瞧自己一眼。
张藏的酒意上来,心里冷笑: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向我苦苦哀求。
玉奴沏了茶,嘱咐喜儿如果少爷半夜醒了,提醒他喝点茶醒醒酒,这才又匆忙去老太太的房中服侍。
李意一夜宿醉,天大亮了才醒,觉得嗓子干渴,头也晕头转向,一转头,看见桌上的茶壶,执起壶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觉得真是舒服。又连喝了几杯,这才觉得痛快,起身去见老太太。玉奴就趴在老太太床前,听见房门响,抬头一看是李意,忙起身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李意摆摆手,看了看母亲,拽了玉奴的衣袖出了门,问:“昨天娘有没有问起我?”
“问了,我说你出门了,她就没多问。你昨天怎么喝那么多酒?”
“出门正好遇上张藏,聊了会天,就喝多了。玉奴,张藏说帮我找份工作。”
“是吗?那可太好了。做什么?”
“还不清楚,他说过两三天给我信。唉,人情冷暖,现在才见一斑。只有患难时肯助一臂之力的才是真朋友啊。”李意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