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做完事后就去洗手间洗澡,吴雪艳则光着身子坐在床上,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纸包,和一张锡箔纸。吴雪艳把纸包里的粉末状东西倒在锡箔纸上,把锡箔纸卷成筒状用打火机点燃。她把头靠在枕头上,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
许心洗完澡走了出来,他看见吴雪艳这个样子很是吃惊,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麻烦事了。许心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你怎么抽这个?你知道这个会害人倾家荡产的。”
吴雪艳瞄了眼许心,然后说道:“倾家荡产?我没有家哪来的倾家?”
“你父母的家不是你的家?而且你还那么年轻,你吸上了这个不是害你自己一辈子吗?”
“我父母家?我那个可恶的继父,没有他我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还有一辈子?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吴雪艳说话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是愤恨还是哀伤?也许两者皆有。许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很惶恐地站在那里看着吴雪艳,好像是等待着她的审判。
吴雪艳鄙夷地看着许心说道:“你是准备在那里站一夜呢,还是上床来睡觉?”
许心看着吴雪艳光溜溜的身子,他已经没了勇气再去碰那个身子了,许心说:“不了,房钱我已经付了,你一人睡吧,我走了。”许心说着拿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吴雪艳冷冷地说:“别那么急着走,给我留下点钱,你也知道我吸这个需要钱。”
吴雪艳的话冷得许心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冰窖,他禁不住心头一阵寒悸,话语中也有了颤音:“你,你要多少?”
吴雪艳伸出一只手说道:“五百。”
许心有些不愿意地说道:“那么多!你抢钱啊!”
吴雪艳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是江枫我可以一分不收,但你不行。”
“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德性!收你五百已是看得起你了。”
许心从皮夹里拿出五百元丢在桌子上准备走人,吴雪艳说:“回去告诉你家冯慧慧,她和他们的财务部经理秦远干得那么点事别以为没人知道。”
许心一头雾水,问道:“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吴雪艳说:“我小姐妹在桑拿做事很不容易,拿点小费还要交给酒店提成。那小费是不入财务帐的,多拿少拿没人知道。那个秦远对我小姐妹很是扣克,却把上交的小费放进自己口袋里。我不知道你家冯慧慧有没有份私分那笔钱,但是她现在是财务主管,这事闹起来她也脱不了干系。”
许心听了赶紧说:“这事我没法管,那个秦远我也很看不惯,仗着老板的宠幸为所欲为。你们想怎么的就怎么的。而且我和冯慧慧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她怎会听从我的话?”
许心说着扭头就走,他已经没了再呆在这里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