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霸道的将我带至他所下榻的客栈,勒着我的腰跳下马背。天公不做美,风雪双起。
他像对待小鸡子一样夹着我直上3楼客房,推门而入。我一路挣扎连踢带踹,一脚蹬在他小腿上才让他松开了禁锢住我的手臂。
“你太过分了!”我怒目以视,他不止霸道,更狂妄!我想下马、想离开,他却不准,天底下哪有他这样的强求之人?!
“我不觉得自己过分,相反,我很体贴。”他耸耸肩,一面说着、一面摘下暖帽,解下斗蓬。颀长身躯展露在空气中,冬衣虽厚,却无法掩盖住他精健迷人的曲线。俊美的容貌配上完美的身材比例,单外表而言堪称完人!
“你哪里体贴?”我将他的完美一扫而过,性格令人讨厌,就算再俊也只会削弱外表给人的冲击力!
“外头起了风雪,我阻止你离去是怜香惜玉,岂可说成‘过分’?”他提起嘴角露出邪气之笑,走至桌前将暖帽与斗蓬放了上去。
闻言,我一口气顶至喉头哽住,上不来、下不去,用力收腹将这口气硬生生顶上咽喉吐出唇瓣,咬牙低骂,“一派胡言,你真会为自己找借口!”借口都能说的冠冕堂皇,好不要脸!
“错!”他伸出食指轻摇,优雅的落坐于桌旁翘起二郎腿,无赖说道,“这叫‘辩解’,非并‘借口’。”优雅与无赖代表着不同的两种气质,但他将两者合并之后做起来竟让人挑不出毛病!
我启唇欲言又闭了嘴,想破口大骂,却不知该用何词语。胸腔内的怒气一涨再涨,涨的我既难受又恼恨。冠冕堂皇一句接着一句,还说不是找借口!
他笑吟吟的望着我,指尖一下下轻敲桌面,将我想骂却又不知怎样开口的窝火之态看作笑话,嘴角一提再提,邪气狂肆越演越厉。
我愤怒的瞪着他,双手置于体侧紧握成拳。原本他帮我下山我对他还心存感谢,现下一言一行对下来那点感谢荡然无存!当时在“云顶山”半山腰时我为何没现他的恶劣品质?想我真傻,竟恳求了这样的一个人带我下山,傻极了!
“你在房里也不摘掉青纱吗?”他收起敲桌的指,改用左肘撑住桌面、单手支额,眉眼之间笑意不减。
“你不要太过分了!请你自重!”我忍无可忍,火气满腔的吼了出来,纤躯气的微微抖。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过是问出心中疑问,何来‘自重’一说?”他不怒反笑,挑一挑入鬓长眉,说的理所应当,好似我对他的提问必须要作出回答。
“你――”我吐出急冲的一个字,胸腔内的气一股一股往上顶,正当我想作,房门屈人的不适时敲响,“叩、叩、叩”。
“进来。”男子应着房外的叩门,目光却胶在我的面部笑意融融。
房门开启,一位随从端着水盆入房,走至桌前将水盆搁在桌上,浸湿布巾拧干后恭敬的递给男子。
男子擦了脸、净了手,将布巾丢回水里,随从端着水盆恭敬退下。
男子那副优然自得的模样让人看了十分讨厌,我用力深吸、吐气,强忍住内心的怒火不去抓起茶壶砸他的头。压抑住情绪,不再理他,大迈步走向房门用力将门拉开。
我欲出,房外的走廊上此时走来一人,此人正巧在我拉开门扉时行至房门口。门突启,来人登时吓了一跳,即收步。赤红入目,我看清了此人的相貌,看清这一刻心猛一抖,想也未想迅力阖房门以背贴对!老天,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