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筝儿小心拆去裹在我头上的纱布,沾着药酒清洗伤口。伤口遇到药酒很是沙疼,但这样的痛楚我能忍受,在可承受范围内。
筝儿轻轻掀开棉被露出我的双腿,露出那缠着厚纱布的膝盖。她很温柔,小心翼翼用剪刀在膝盖旁将纱布剪开成为两半,搁下剪刀一点点将纱布揭开。
伤口上敷着药粉,纱布又与药粉相贴,以至于血水混和药粉与纱布黏在一起。尽管她很小心、很小心,但我还是痛的连连抽气,“啧!啧!”半垂,牙齿咬住下唇,双手抓紧床褥,额上立即渗出一层冷汗!
“稍候上药酒时会更疼,你要忍住!”她面露不舍,但为将药换完又定下心严肃了面容。剪下一段干净的纱布卷成团递到我嘴边,说道,“咬这个,否则嘴唇会破的。”
我僵硬点,张口咬住纱布,她用镊子夹住棉花蘸着药酒开始为我清洗。药酒渗透药粉令我大抽气,牙齿用力咬住纱布,头垂的更低、头部微微抽摆摇晃,不止双膝一抖再抖,就连全身也颤抖不已!“啧!啧!唔!啧啧!”
在我的抽气痛哼声中伤口清洗完毕,脏污药粉离开双膝。我睁开一只眼睛朝膝盖看去,只看了一下便立即闭阖了双目。膝上的伤比额头广泛的多,皮破、肉烂、血肿,两只膝盖完全变形走样,血肉模糊的恶心!连我自己看了都恶心想吐!
筝儿将新药粉洒在我的伤口上,这一沙立即引我更深一层的膝抖,抽气声也不断从口中出,“啧!啧!啧――”
换药完毕,筝儿用帕子擦拭我面上与颈处的汗水,一面擦拭、一面柔声安抚,“坚持住,这药粉洒上去痛的快、去的也快,稍候便不疼了。”
我缓慢而小幅度点,抓紧床褥用牙齿咬磨口中已湿的纱布,“咯咯吱吱”的咬磨声入耳清晰。
果然如她所说,沙痛片刻后便不再觉的疼了!一不疼,我全身立即放松下来,支撑住身体的双臂也软软的没了力气。
她扶着我躺下,将我汗湿后黏在额上的丝拨至太阳**旁。我睁开眼睛对她挤出一丝笑意,舒一口长气。她回我一双酒窝、一道阳光,将棉被轻轻地盖回我的身上。我凝望着她倾国倾城的面容,唇边笑容渐渐扩大开来,她不止人长的美,更有一颗善良的心,像她这样面丽心善的女子真是无可挑剔,太珍贵了!
她净了手,将药品收入药箱,在床边陪我坐了会儿便离开了房间。我仰望幔帐吞咽下一口唾液,缓缓地阖起双目,经方才换药,体内的力气好似少了许多,药粉一沙有些犯困。
似睡非醒间听见了房门开启的声音,我以为是丫头进来了,没有张目,依旧躺着。但,当清新之味沁入鼻腔时便立即意识到来人并非丫头!
这清新的味道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心头一惊,心脏登时跳快一拍!豁然张目看向床外,一道高挑精壮的身影定足于床前,一张温润如玉的清俊面容赫然入目!看清来人,我于第一时瞠圆双目惊愕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