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在一座快要塌了的桥上用两双血淋淋的小手拼命地向前爬着,她的脸被血模糊的看不清。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变得这么凄惨!”顺子惊呆地看着那个孩子想。
“妈妈,妈妈,妈妈,快来抱抱我,妈妈、妈妈、快来抱抱我……”那女孩,望着她喊着。
顺子愣了猛然跑过去,“霍儿,霍儿……”
突然霍儿不见了。
她一惊醒了,看见月亮还挂在夜空,他放心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想:是做梦呵!”
她伸手向旁边去摸霍儿,她惊慌地坐起来大喊:“霍儿,霍儿、哪去了……霍儿。”
顺子吓得感觉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止了,她忙去开灯,只有沙沙一个人躺在那。她乱慌地往地下瞧一眼,没人,在转头的瞬间,她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她喊不出一点声音。
她扑腾跳到地上,“霍儿你怎么掉地了。”她松了口气盯着蜷缩在炕沿跟底下的霍儿,霎时脱口而出。
世上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掩饰,只有人与人在各自心中的地位是无法装饰的。就像人的五根手指永远都不可能长成同样的长度。
她赶紧抱起打着哆嗦的霍儿“你拉肚子了,怎么不叫我一声。你看这身上都蹭满了粘糊糊的屎。”她边说边给女儿脱去脏兮兮的内衣和内裢。
“妈妈,我难受。”霍儿无力地眼睛睁,看着妈妈。
顺子用手巾给霍儿大概擦了擦身子,抱进了自己的被窝说:“没事,暖和暖和,妈妈给你揉揉肚子。
“妈妈,妈妈。”霍儿用乞求的眼神无力地望着妈妈,“还想拉屎,”霍儿的两只手用力地按在炕上,往起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示意要起来。
“扑通”她实实称称的趴在了褥子上。
“哇,”霍儿看着妈妈向外跑去的背影哭了,哭声很无奈,很凄凉。
她的哭不是来自于病痛的难忍,而是妈妈突然的离去。
很快,顺子手里拿着一个尿罐跑了进来说:“霍儿,来,坐在尿罐上拉。”
霍儿身上的被子已经高高的隆起,“妈妈,起不来了,我冷。”
“妈妈用被子给你裹上呵!”她把霍儿用大被围了起来,可是被子是多年的沉绵花,又沉又硬,跟本盖不严霍儿的肩膀。但她坐的气色比开始好了一点点。也许是拉出来了肚子好受些了,也许是有妈妈的陪伴,她的心中有了依靠。
霍儿用力地望而着妈妈又闭上了眼睛说:“妈妈我拉完了。”
顺子赶紧把她挪进被子里面,找了一件内衣,放在了褥子底下。她又到木箱子里翻出了一个毯子,那就是当初包着霍儿的毛毯。这也是她们家最新,最保暧,最值钱的一件东西了。顺子把毛毯盖在霍儿身上,又把被子盖在毯子上面。她看着尿罐里全是霍儿拉的水,她开始出现了以前从末有过的担忧。她摸了摸霍儿惨白的脸,心疼地看着像一滩泥扁扁地堆在被子里的女儿,她流泪了。
她的泪是心疼女儿的乖巧,心疼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的四岁霍儿,也没把屎拉在炕上。她拿出了捂在褥子底下的内衣,把霍儿靠在自己的身上给她穿内衣。只见女儿耷拉着小脑袋,两条小胳膊垂直的贴在妈妈的身上,顺子怎样摆弄也不睁开睛睛。“霍儿,霍儿,霍儿……”顺子大声音喊着女儿,细细的一声,“妈妈”丝丝地从霍儿的牙缝挤出。
顺子看着霍儿的样子吓得面无血色,“妈妈背你看大夫去呵。”
她赶紧给霍儿穿衣服,用毛毯把她背在背上,她刚下在穿好鞋。
“嗷”沙沙从被窝里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顺子前面双手狠狠地抱着她。
“妈妈,妈妈,你上哪啊!你不要我了,”沙沙吓得脸色紫,嘶声大喊。
顺子看着女儿害怕的让她揪心。她忙把沙沙抱上炕,搂在怀里用被子围上。轻轻擦着沙沙的小脸蛋,抚摸着沙沙的头,“妈妈哪也不去,沙沙不怕,妈妈哪也不去。”
“妈妈陪沙沙呵,快躺下,坐着冷呵。”说完她把霍儿从腰上解下来。放在炕上,用毯子好好的盖了盖,搂着沙沙躺下了。
她太在乎这个独有的女儿了,她悠然地给沙沙唱着小曲,轻轻的拍着她,哄她入睡。
此时,她似乎忘记了霍儿的存在,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们两母女在享受着人间最纯美的爱。
沙沙睡了,在妈妈的怀抱里甜甜的睡着了,这是小孩子应当拥有的幸福。是为人父母最期本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