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朝、马汉等人刚走,包拯顿时满脸愁思,林中来回踱着方步,眉宇之间暗含无限的隐忧。
小乞丐与欧阳星宇面面相觑,小乞丐悄悄扮了个苦脸,上前一步轻轻问道:“大人,不知道您不辞劳苦来到这徽洲究竟是因何缘故?”
“哦!”
包拯立即转过身来,连忙答道:“近来各地洲县屡命案,凶手作案手法异常高明,作案动机也令人匪夷所思,本府连日都在各地微服私访,今日来到这徽洲一带,不想却与小……”
说到此处,包拯声音微微一顿,立即又道:“不想却与小哥相遇,由此知悉这桩惊天阴谋,真是天佑我朝,包拯再此先谢过两位小哥。”
包拯说完,又对着小乞丐深施一礼,言辞动作之间似乎极为恭敬。
欧阳星宇心头看得暗自纳闷,这包大人似乎比传说中更加礼贤下士一些。
“大人言重了”小乞丐脸上绽放出顽皮的笑:“我等兄弟二人也只是路过……无意之中偷听到的,些须小事……大人不必挂在心上……”
“哎!是……是”
欧阳星宇傻笑着接过话,初见包拯他有点手足无措,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日的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霎时间跑得无影无踪。
小乞丐又“嘿嘿”傻笑两声,手使劲的搔了搔脑袋,对着包拯一抱拳道:“包大人,您先忙着,我们兄弟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小乞丐一把拖住欧阳星宇转身就走。
“二位小哥留步”
包拯立即上前一步。连忙问道:“二位小哥将行往何处?何时才会回去?”
说到最后一句。包拯直直地盯在小乞丐脸上。看神色。分明就是冲着他说地。
小乞丐脸上一阵急剧变化。半响之后。方才开口支吾着道:“这个……该回去地时候自然会回去……不劳大人为这等小事操心……”
小乞丐说完。立即一把拖住欧阳星宇转身欲溜。
突然,欧阳星宇象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抽出手腕惊慌的大叫道:“啊!我还要去考新科状元,完了……完了……只怕赶不上了。”
此语一出,所有的人顿时为之一惊。
“小兄弟”
展昭上前一步,立即接道:“此去开封还有段路程,等你赶到只怕已经开考了,主考官都不让你进了。”
“啊!”
欧阳星宇惊叫一声,立时又坦然下来,讪讪的道:“那也好……反正我也考不上……这样我爹就不会怪我了”
欧阳星宇话音一落,包拯立即板起了脸摇着头:“小哥此言差矣!十年寒窗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衣锦还乡,何况你身上肩负了太多人的希望,你怎可说放弃就放弃?”
说到此处,包拯转身对着展昭道:“展护卫,你火送这位小哥前去考场,请主考官看老夫薄面,予以通融。”
“啊!”
欧阳星宇顿时两手连摇:“不用麻烦了,我小学、高中读了十三年了,还是没考上,这科举就更别指望了。”
包拯三人眉头顿时一皱,似乎压根都没弄明白欧阳星宇在说些什么,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盯在他的身上。
欧阳星宇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立时也反应了过来,自己怎么把后世的事情也说出来了?
“我的意思是说……”欧阳星宇脸上火辣辣的,口中呐呐的道:“我反正也不是那块料……”
欧阳星宇话音刚落,突然山道上一匹快马宛如离弦之箭,朝着三人飞驰而来,还在几丈开外,马上人便纵声高叫:“大人……大人”
“大人,是马汉回来了。”
展昭习武之人眼力最尖,一眼便辨出马上之人。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包拯心中一惊,满脸纳闷的道,眉头顿时深锁了起来。
马上人度飞快,一会工夫便到了几人身前,仔细一看,正是马汉。
“大人”
马汉翻身下马,飞跑几步单膝跪地道:“启禀大人得知,怡红院已经人去楼空,一干人犯突然不见了。”
“啊”
一句话宛如一声惊雷,在场四人齐声惊呼。
“这是为何?道来!”
包拯立即惊声问道。
“大人,我与王朝四人行到城内,王朝建议小人先去监视,他等三人赶往徽洲城内调兵捉拿,可当小人赶到怡红院外,却现清净异常,小人纳闷悄悄走上前去,却现整个院中已经空无一人,连丫鬟侍俾也一个不见了。”
话音一落,在场四人顿时面面相觑,人人脸上露出一片惊容。
“好快的度”
片刻之后,包拯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大人,看来这伙人久经训练、组织严密,号令森严,所以行动才这么迅”
展昭声音低沉的接过话道。
包拯点点头,脸上的神色一片沉重,声音低沉的道:“看来这伙人是早有预谋了,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
欧阳星宇没有说话,整个人陷入一片沉思之中,看多了侦破小说,他习惯了自己的智慧去判断,突然,他惊声叫道:“那个中年武官”
“啊!”
几双眼睛一起齐刷刷的盯在他身上。
“到城中一查哪个武官突然失踪了,不就知道是谁了?他的身世来历也跟着一清二楚了,咱们再顺藤摸瓜……”
欧阳星宇满脸兴奋的道。
包拯几人顿时面面相觑,小乞丐一脸调皮的一摸欧阳星宇后脑勺。
“行啊!看不出傻模傻样关键时候还挺聪明!”
小乞丐大声的调侃着。
“嘿嘿!该出手时就出手。”
欧阳星宇傻傻的笑了笑。
“哈哈!”
包拯连连点头,一脸嘉许之色:“这位小哥言之有理,这么简单的问题,包某竟然一下没有想到,好……好!”
包拯说完又哈哈大笑。
“大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展昭立时接过话道。
“马汉随我进城查那武官下落,你送这位小哥前去赶考。”
包拯说完,又转脸看向小乞丐:“小……哥,你是否和我们一起进城?”
“啊!不了!”小乞丐慌忙摇着头:“大人太严肃了,我会很闷的,我还是自己走吧!”
小乞丐说完,忽然匆匆对着欧阳星宇一抱拳:“傻小子,后会有期……不,无期……因为跟着你有点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吃碗面都噎着……你的东西我先代你保管……等你考完马上托人捎给你……后悔无期……”
小乞丐说完,也不等欧阳星宇回话,匆匆对着几人一抱拳,转身就跑。
“喂!”欧阳星宇气得张口大叫:“赶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山不转路转,咱们就算再碰到了也装做不认识。”
没有人回答,小乞丐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大人,我要去追那小叫花子。”欧阳星宇立即对着包拯一抱拳道:“后会有期!”
欧阳星宇说完,转身就待去追。
“这位小哥”包拯摇摇手拦住:“凡事莫如科举重要,至于刚刚那位小哥拿了你的东西,我敢担保绝对会还给你……”
“可是你……”
欧阳星宇张了张口,又硬生生把话卡住,他想说你又不认识他,凭什么保证,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太过不敬,又立时缩了回来。
“哈哈!”
包拯抚须笑道:“这位小哥但请相信包某所言,等你大考之后,包某愿意亲手原物奉还。”
说道此处,包拯转身看向展昭:“展护卫,立即送这位小哥前往考场,不得有误。”
包拯说完,也不等欧阳星宇回话,立即跨上马背,与马汉打马而去。
“大人”
欧阳星宇还要再喊。
“小兄弟,上马吧!我用脚力赶你。”
展昭牵过自己浑身一片雪白的坐骑,将马僵递到欧阳星宇手中。
欧阳星宇一脸苦像,无奈的翻身上马,往前驰去。
展昭摇头微微一笑,突然纵身拔地而起,朝着欧阳星宇飞射而去。
两人刚走,一条人影又飞奔了过来,在众人刚刚停身处停下脚步,一脸俏皮的张望着欧阳星宇两人消失的方向。仔细一看,来人正是刚刚离去的小乞丐。
“哈哈!”小乞丐偷偷一笑,悄悄的跟了上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欧阳星宇和展昭两人一路急行,第二日日上三杆,两人已经进入开封府中。
“大业年中炀天子,种柳成行夹流水。西自黄河东至淮,绿影一千三百里。大业末年春暮月,柳色如烟絮如雪。”
白居易在《隋堤柳》诗中赞美开封之美,美得有如人间天堂。
传说五千多年前开封城附近就有先民居住,当时在这里生活的人主要以农牧为主,过着原始公社制的生活。到了夏商时代,这里居住的人进入奴隶社会。春秋时代,这里是郑国的地方,郑国公在此筑城,取开拓封疆的意思,命名开封。
天子脚下果然不同,城里车水马龙,贩夫走卒、墨客骚人、达官贵族、寻常百姓来往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一进城,欧阳星宇便开始“啧”“啧”称奇起来,一双眼睛滴溜溜四处乱转,自然也少不了对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看上几眼。
“小兄弟”
展昭大声催促道:“科举考试已经开始了,咱们快点去,沿途的风景以后再看不迟。”
半路展昭已经换了匹全身乌黑的好马乘坐,两人并驾齐驱入了城。
“哦!”
欧阳星宇轻“哦”了一声,勉强接道:“那就请展大侠给我指下路,我马上赶去。”
“小兄弟,跟我来!”
展昭猛然一拍马臀,打马向前奔去,欧阳星宇立即随后跟了上来。
两人一路急行,转眼便在翰林院正门翻身下马。
科举大考,把守自然十分严密,四周持枪配刀的官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守得连只苍蝇都休想飞进。
展昭一路手持开封令牌将欧阳星宇带到考场之外。
“小兄弟,你先等等,我去请主考官通融一下。”
展昭低声说完,快步走向考场之中。
欧阳星宇一个心“砰”“砰”直跳,心里暗自嘀咕:“哇!这就是科举考场?比高考还严密,不知道可不可以作弊?”
欧阳星宇一双眼睛四下扫视,心里宛如打鼓般响个不停。
工夫不大,主考官随着展昭疾步匆匆走了出来,见到欧阳星宇竟然必恭必敬的深施一礼,抬手将欧阳星宇请了进去。
欧阳星宇心中的纳闷已经到了极点,片刻之后,他恍然大悟,这考官一定以为是包拯的重要人物来了,心中暗自偷笑不已,走到中间一排位置坐了下来。
考场里静静的,几十名学子正在奋笔疾书,欧阳星宇一看命题顿时傻了眼,竟然是用八股文论“忠孝廉仪”
“哎呀!怎么是头疼的古文”
欧阳星宇嘴里咬着毛笔,心里暗自皱眉,一个人暗暗的道:“我的前生怎么这么厉害,连过乡试、省试两关,要是黄秋芬在就好了,我可以偷看她的答卷。”
想到此处,欧阳星宇脑海中猛然又浮现出那个相貌平平的同学来,怎么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那个丑小鸭?欧阳星宇暗自摇头苦笑了笑,连忙摇摇头将头脑中的影子驱散。
歪着脑袋又想了半天,欧阳星宇开始四下搜索目标,哪怕能瞄上别人的试卷一眼也好。忽然,他的眼睛一亮,脸上顿时露出兴奋之色。
如此森严的考试竟然有人作弊,旁边一名考生不时的抬头看看台上的主考官,又偷偷低下头看看手心中夹带的资料,
片刻之后立即又埋头奋笔疾书起来。
“喂!”
欧阳星宇声音压得低低的:“喂!旁边的兄弟”
旁边的考生似乎猛然一惊,纳闷的闻声看了过来,这才现欧阳星宇的手正对着自己指了又指。
“给我也看看”
欧阳星宇声音偷偷的道。
考生摇摇头,任凭欧阳星宇如何呼唤,再也不看上一眼。
欧阳星宇气得直跺脚,拳头狠狠的挥了挥,心中暗道:“小心老子揭你。”
考场里静静的,只有毛笔写在纸上的“沙”“沙”声仍在继续。
“哎!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逼上梁山了。”
欧阳星宇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自语着道:“就写自己吧!不是对现实工作不满意吗?不是总有一腔报国之心吗?不是一直想让祖辈种田的亲人过上好的日子吗?就写这些,不会八股就干脆一通知乎者也算了。”
想到此处,欧阳星宇突然挥毫泼墨,一路激昂文字、洋洋洒洒,挥笔疾书,眉宇之间露出一丝喜色。
足足两个时辰光景,欧阳星宇将笔一扔,拿起考卷摇头晃脑正要低声念上一遍。
就在此刻,突然墙角方向,猛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紧跟着一个惊恐万状的声音惊叫了起来:“他死了,江南第一才子黄宇文死了。”
喊叫声宛如平地猛然起了一声惊雷,霎时间整个考场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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