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光线照得曲瑞阳眼睛刺痛,头昏昏沉沉的痛,按着太阳**摇摇脑袋,良久,思维才清晰了些,微微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所及之处甚为眼熟。模糊的视线中走来一个女人,合身的小西装显出女人曼妙的身材,卷随意束起,眼镜片后的黑眸透着精明,嘴角仍挂着嘲弄。
“是你!”
女人戏谑道:“还记得我,真是难得呀。”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
女人依旧轻蔑的笑,“你不用紧张。昨天见你晕倒在路边好心带你来酒店,你的脏衣服服务生已经帮你换下了。至于我是谁,你不是知道吗?我们半月前才见过,你记性不会这么差吧。”她知道他话中深意,非但避而不答反而加重‘记性’两字来刺激他。
半月前的相亲让他记忆犹新……对,是半月前!自从与她见面后曲瑞阳的生活逐渐脱离原本平静的轨迹,她的一席话唤醒他沉睡的记忆。莫非她知道什么?
“雪儿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她高深莫测的笑,正准备说什么,手机响了,毫不避讳的在对方面前接电话,得意的笑容,逐渐褪去,面无表情的挂掉电话,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另一个手机扔给他说,“真不希望再见到你。”
曲瑞阳回味她最后一句话,实在想不明白。无意瞥见手机上十个未接电话,微微暖意在心田流淌,回拨过去,话筒嘟了半声,已被人接听,“你在哪儿?我打了好多电话给你,你没事吧?”
对方焦急的声音让他嘴角扯出弧度,缓缓才说:“对不起……许柯,我们还是好兄弟,对吗?”
电话那头沉吟良久,吐出坚定的字眼“嗯,我们一直是兄弟。”
铿锵有力的音使他下定决心,“许柯我错怪你了,雪儿的事就告一段落吧。”
许柯心情沉痛的握紧电话,曲瑞阳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没有这么容易放弃,如此说恐怕是不想自己太担心,只是……
“小许?小许?”
“白姐。有什么事吗?”他木然的望着同事白璇。
“金老爷叫你。”在局里,除了许柯和曲瑞阳俩人,所有人都尊称金刀为金老爷。
“哦,好的。”
敲了三下门,推门进去。
金刀放下电话,神情复杂,伟岸的身体窝在办公椅上显得萎缩不少,“夏雪的事没有办法,另一具尸体或许可以找出什么破绽。”
“师父。”他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说两具尸体是一启案件,那么为何有人要将夏雪之死独立出来,称其自杀?
金刀深深地叹口气,转移话题,“你昨天去过潇湘酒馆吗?”
他如实说道:“嗯。曲瑞阳喝醉了,老板打电话要叫我去接他。”
金刀对曲瑞阳的事十分在意,急急问道:“他现在怎么样?若不舒服就要他好好休息,不要急着上班。”
“嗯。他醉得一塌糊涂,要我帮他请假,刚才太忙,忘记说了。”话音甫落,惊觉自己说谎隐瞒曲瑞阳被人带走的事。
“这样下去,他会废掉的,你劝劝他,让他看看医生。”
许柯点头,离开金刀办公室。依照他的意思再次查看之前一具尸体的各项检验结果。在化验室里一直忙到下午三点,胃饿到绞痛才离开显微镜,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眼睛、脖子酸痛得厉害。
“烧麦,泡沫奶茶。”身着白色高领毛衣,下着牛仔运动鞋的大男孩轻笑的向他走来,把吃的放在化验台上,“快吃吧。”
“你怎么来了?”他上下打量他,现他除了宿醉的疲惫外,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