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仪之梦
“你真的不会喝酒吗?”
听起来更像是揶揄,还有微微的讽刺在里面。{第一看书}
连音大人从来都能洞悉一
以我在小慧麾下百炼成钢的经验来看,刚刚经历的是毫无疑问是一次足以让一个男人完成“天旋地转”及“横尸当场”表演的烈性考验。之前浓郁高雅的香气和初入口时轻盈温和的口感,简直就是让人放松警惕的新特级演技,随之而来的连绵强大的后感才是一击必杀。
刚才喝的酒算起来还是第一次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晕眩的狠角色,(当然白琉璃式的纤细身体和我们健康粗壮的娜娜好象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但喝酒不是更需要坚强的意志么?而意志又是什么,是成就历史上英雄好汉无一例外都是千杯不醉传奇的关键!画外音:说什么呢,要是光有意志就好了的话还要胃康宁做什么?!)。而我的“幸存”也就暴露了之前的“不会喝酒”是多么明显的谎言。
“也不能说不会了……”
不喜欢酒的味道才是真的。
也许是因为家族遗传的关系,家族聚会上连大人都很少端起酒杯,酗酒是从来不会出现在家族记录里的字眼,我更是带着喝豆浆才会出现的厌烦表情喝下让有些男人都为之皱眉的高度白酒。说我完全不懂得酒的美妙一点都不过分。
举个例子,同学会上某暴户老爹请大家喝的82年红酒在我看来和五块钱一瓶的老白干没有本质分别,甚至后者更适合我这个中国人的口味。{第一看书}在我表达了心中感慨之后,小慧就用一种完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手中把玩着的华丽丽高脚杯里装着血贵血贵的82酒,风姿卓越……
(画外音:姐姐你还是放下吧,过一会酒精过敏晕过去还得我满世界找人背你回去……)
虽然浅酌少许在天仪地深闺宝眷里是被允许地行为。毕竟相公雅兴一起。娘子当然要奉陪地义务了。不过这并不代表可以实力坚强到喝下男人都无法胜任地浓郁佳酿。
简单说来就是:拥有这种强悍实力地女人。获得地是男生地尊敬而不是怜爱。反而是坚持柔弱路线地小鸟更容易捕获他们地心。所谓“满足了雄性动物天生蓬勃地强大感和保护欲”。
所以之前小慧被酒气儿醉倒地时候借机认识了多少背她回去地帅哥啊。
那死女人就算在昏迷中也只肯让“清秀”以上级男人靠近她——情况不对地时候她还会吐。真像某种遇到危险就吐出一种自保物质地小昆虫——幸好晕地时候都“恰好”有a级品质地帅哥在场。而这就是为什么原本只负责端着酒杯在我旁边迷死人不偿命地站着就ok了地她还是会在某一时刻莫名醉倒地最终原因吧。
“既然已经开始了。再喝一点也没关系吧?”比起珍贵地佳酿。这位大人似乎更想看我喝。
之前近似爆炸地热度已经消退。全身都温暖起来。无论身心都抵挡不了那种试过一次就忘不了地高级味道。
瓶子还在手里,我觉得他的提议非常诱人。
于是把嘴巴张得大大地,准备往里面再倒一点,
出于礼貌和女生特有的(但在我身上表现出的分量却少得可怜……)矜持与羞涩,我还像和上次一样把头转向一侧。这样眼角余光就扫到月光下一直都是沉静姿态的湖面……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团阴影。
那团黑色阴影正以匪夷所思的度朝岸边急接近中,我能清楚地看到它背后拖着地两道清晰的水纹,在原本像油一样光滑的湖面上非常明显地掠过。
被理所当然地吓了一跳的结果是手一抖。于是理所当然地被倒了太多的酒水呛到,然而就在我手忙脚乱地咳嗽的时候,一只水淋淋的手无声地从水里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我的脚踝,用力一拉。
我丝毫没有怀疑当时的我生死悬于一线。
水怪啊啊啊!!!
就算处在突然遭袭地劣势之中,因为求生的意愿强烈,我硬是在比佳酿营造出来的效果还要强烈的,货真价实的天旋地转中找到了极度想要离我而去的重心,成功地让自己的身体留在岸上。
但代价是重重地摔倒。
那个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我牢牢捏在手中的陶瓶在撞到地面地一瞬间——
粉粉地碎掉了……
一个懊悔地声音先一步从水面传来:“太可惜了……”
我深有同感地点头,对啊,那么珍贵的,本来就不多地,滴滴香浓的陈酿——等一下,谁在说话?!
维持着倒地的姿势我哆哆嗦嗦地抬头。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头浸透了湖水的长。在月光的照射下变成奇妙的银色的长和清晰优美的身体曲线交织在一起,平坦的胸部和水下隐约可见的瘦削腰线清清楚楚地说明这是一只人形雄性,此刻他就像倚在自己沙上一样安详地趴在岸边,一手还抓着我的脚踝。
这是什么东西啊啊啊!!!
之前生的一切就让我们统统忘记吧。包括被粗糙的地面挫伤的膝盖和流了一地现在散着强烈香气的酒液,现在我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种神秘莫测的生物还是少招惹的好。
被抓着的脚踝不知什么时候被松开了,但想离开还是不太可能。那只从水里冒出来的人形生物换成抓住我的肩膀,在常理看来在水中根本没有着力点的情况下把我拉向他。
天知道我是怎样做到拼死不让自己被他拖下水的。
“好香的味道。”
能不香吗,本来就不多的酒液随着陶瓶的破裂全都撒了出来,比之前浓烈百倍的香气里还包含了一百年的怨念,普通人只是呼吸都会醉倒。
脸上闪烁着晶莹的水光,呼出的气息也是冰冷的:“好想尝尝看。”
最初的惊吓过后我已经非常确定这只生物是喜欢冬泳的真正人类。因此慢慢变得大胆起来:
“你看到了。全都洒掉了。”
而且这全都是你的错呢。
最后一句是暗暗在心里说出的,因为肩膀还被他抓在手里。所以打死我也不敢激怒他。
也许是我看错了,我觉得他好像笑了一下“只能这样了。”
被他抓着的肩膀忽然一痛,然后湿湿的水的味道传来,一双冰冷的嘴唇已经吻上了我。
我一点都不怀疑他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想品尝我唇上可能残留着的酒味,我还能勉强忍受,但把浅尝辄止变成法式热吻,进而把舌头伸进来就太恶心人了!他就像水蛭一样牢牢地黏在我身上,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适可而止吧,冷真,她要没办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