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英敏听到闪先生的这番话,虽不是情爱,她也该含笑九泉了!其实,闪先生现在再听王业唱过的《已懂》,才最有意义。你还想不想听?你再听一遍会好受一些也说不定啊?是不是?”胡姐仍微笑着。
“你有录音吗?胡姐,我也又想听了!”牡丹接口说。
“我也会唱,不过有些歌词,我替英敏略作改动,希望英敏九泉之下不会见怪,也希望闪先生和丹妹听后感觉到一些安慰,怎么样?”糊涂道姑询问的目光来回打量着爱阳和牡丹。
爱阳跟牡丹异口同声回答:“太谢谢你了胡姐!”
“已懂你心,所以我不用再拼,在我能够嫁你时分,只要你撕下左衣襟,用你善良口袋,装我炽热情分,就此与你贴近,明无牵手情,暗藏结恩,不怪摊上迟到缘分,不拜堂你已是我男人!
已懂你心,所以我更扭转身,在我能做新娘时分,只要你撕下左衣襟,用你无名指血,画扇有姓大门,关闭你我伤痕,门里是汉子,门外是婆心,不怨迟到婆家大门,没过门你早是我男人!
已懂你心,所以我看开几分,当我漫度寂寞光阴,刺绣你画门左衣襟,口袋饰作新房,搭配一床双枕,你我靠近心门,弯月情意长,心中愿满轮,无悔欠缺婚嫁福分,没圆房你也是我男人!
已懂你心,所以我更恋红尘,当我做了母亲时分,用绣屋画门左衣襟,缝个摇篮底衬,铺着你疼我爱,笑你迷返家门,娘儿俩开心,爷儿俩纳闷,浪漫睡莲天鹅奋,到天堂你还是我男人!”
糊涂道姑一歌终了,仍是面带微笑,气息微喘。
爱阳和牡丹沉浸在对英敏的无限思念中。
糊涂道姑和齐天道长临走前,因爱阳一家人再三坚持要王业留下来有个稳定的上学环境,糊涂道姑竟然答应了。
王业也没有执着一定要随母亲走,并且咬紧牙关在送母亲上车时不流一滴泪。
可是,王业一直不适应没有糊涂道姑相陪的日子,渐渐少了以往的活泼和开朗。到暑假,王业竟然开始不思茶饭,连以前参加各种培训的兴趣也没有了。
偏偏这些日子,没有半点糊涂道姑的消息。因为糊涂道姑和齐天道长万事只讲一个缘分,从来不想为方便联系而配置电话,所以,爱阳很难知道这时糊涂道姑和齐天道长的行踪。
加上正赶在“**”前夕,作为市劳模和市人大代表的爱阳,不是忙工厂就是忙开会,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到王业思想感情的变化,牡丹虽是对王业在生活上关怀,也因身体恢复,总想多干点活儿,没有顾虑到王业心情的细微变化。
那是放暑假的第二个星期,在几个月里仅有的一次家庭用餐上,爱阳看王业眼含泪水,勉强往嘴里塞一点饭,且干嚼不往下咽。
爱阳似乎心有感触,忍不住问:“王业,哪里不舒服吗?”不料这一问,王业竟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关起门来在里面大哭。任是牡丹、章华玉亚同爷爷奶奶如何叫门,王业硬是不开。
最后,爱阳敲着门叫道:“王业,乖女儿!听话,有什么心事跟干爹说说,好不好?”
王业忽然开门,一头扎进爱阳满是汗水的怀里,动情地哭喊起来:“干爹,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妈妈了!……”
“乖女,是不是想妈妈了?抽时间我带你去找妈妈!”牡丹关心地把王业从爱阳怀里揽过去,扯到风扇下边,小心地为她擦着脸上的汗水。
王业趴在牡丹怀里哭了几声妈妈,忽然挣脱牡丹的怀抱,疯狂地跑出家门,又跑上河堤,一路都悲痛地哭喊着妈妈!
一家人都大汗淋漓地追在后面。
没等爱阳和牡丹赶到,王业已经倒在先一步追到的章华身边而气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