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误入死亡谷爬出了崖画下的“神仙洞”我之所以这样称乎它,也是因为朵嘎所讲的,崖画背后住着神仙,这样叫起来也是对佤族的一种尊重。同时,我对这次打扰了另一个世界的人,也非常感到内疚。就像自己的父母本己睡得十分安静,而我却把他们从沉睡中吵醒,他们能高兴吗。我一下想起了埃及传说中的“法佬的咒语”心里有些紧张,但又想到朵嘎说的百年一遇的好客之说,又有点欣慰。好在我们只是拜访而已,没有丝毫见财起意,见猎心喜的歹意,也没有拿走一块石头或碰坏一支陶罐,我想神仙是会谅解我们的。为了不让别的什么东西再去打扰他们,出来后我叫大家搬来众多野草、树干、把洞口全堵住,并作了很好的伪装,也许正是这善意的真诚,我们得到了好报……
饭后的夜晚,仍是那样的恬静。月光从簇叶缝中渗透过来,衰变成了暗绿色,一只隐蔽在藤蔓缠绕的灌木丛中的鸟儿尖叫着;“不,不懂,不懂。”……我看着睡了的同伴们朦胧而又肃穆的脸庞,觉得身处这神秘恐怖的峡谷,好似地狱般的寒冷。远处河水两旁的树木,象吊孝镶黑似的树立着宽阔的枝干,稀奇古怪的各种影子在夜雾中交错出现。让我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感觉,好象我们已闯入了一个神灵亲自密封起来的世界。我正要起身去叫醒接班的国栋,不料朵嘎惊恐地来到我身边说:“队长,你看崖画!”
我抬头朝崖画看去,正如国栋说的,岩壁上的图己消失了,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便说:“朵嘎,别紧张!晚上没有光线,什么也看不到,这很正常。”
“不,我是说岩石好像在动。”
“这怎么可能。你认为传说中的岩门会打开吗,别异想天开了,要当一个革命者可不能信鬼信神。否则,我们的革命大方向就会出错。”而此时的朵嘎,似乎根本没听我讲什么,指着岩壁说:“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我一看,岩壁上出现一层光波,从上而下不停的波动,当光波停止时,一付惊人的现象出现了:朦朦胧胧的烟雾,我们突然听到一种很微弱的号角声,在烟雾中,一个高大的包裹着红色头巾的佤族汉子,手拿牛角在吹。一个个裸露半身的佤族战士,手拿长矛,从岩壁里出来朝前奔去。而且我们似乎还感觉到一个个虚幻的影子,列队正从我们俩身旁经过,毫不避让,也不过问,就好像我们根本不存在一样地朝着对面的岩壁走了进去。一个扎红包头的人在经过我身边时,竟朝我唾了一口痰,我吓的往后躲开,但他却像没看见我一样朝前走去。朵嘎吓的直打哆唆,不敢再看下去,一下跪到地上,不停地嗑头祷告,但他们完全不理会我们。
奇怪的是,他们走到前面草从时,大腿却陷入到了地下,当他们拿着梭标或长刀又从岩壁里走出来时,我才看到他们奔跑的两支赤脚的双腿。他们拿着藤条编成的圆盾和各式的长矛、长刀、弓弩等等。穿着手工染的黑裤,勇敢地朝河滩冲去。而离我们一公里开外的河滩上已打成了一片。远远看去,对方好象是黄衣黄包头,双方战成一团,扭打在一起,弩箭、长矛、满天飞舞,我还看到经过我身边札红包头人也在其中,两三个穿黄衣的共同进攻他,很快他被砍中倒下了。
这真像是在观看一部古代的战争影片,可我们俩人的感觉绝不是那样,因为我们俩人同时看到的决不是几平米的银幕,也没有划破夜空的电光源,而是36o度的白天景色和战斗场面……但这奇怪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就像被人突然切断了电源一样,四周又是一片漆黑。
吓得半死的朵嘎,早己跪在地上不敢再看,只顾磕头,我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我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刚刚生的一切也不能不使我感到有点迷芒,同时感到有点冷,脸上有滴水的感觉:“糟糕,要下雨。”
就在我准备叫醒志朋和国栋时,国栋大叫起来:“呆瓜你搞什么鬼,值下一班的是你,你打我干嘛!”被惊醒的志朋瞢里瞢懂的抬头说:“和尚什么神精,我睡得好好的,我怎么打你了?”
“这石头是不是你甩过来的!要不打在我头上我能醒吗!”
“哎哟,我都累死了,谁还有精神伺候你和尚。”
“你给我起来!你不让我睡,我也不让你安逸。”
说完,抓住吊床向上一提将志朋掀下吊床,突然现自已的衣服被志朋盖在身上,更是脑怒纠着志朋的耳朵说:“你还想赖吗!我的衣服怎么跑到你身上去了,说!”一使劲,志朋痛得大叫起来!
“死和尚,痛死我啦!快放手……你是诚心找我的茬了,你不看看你脚上穿的是谁的鞋!”
国栋一看,怎么自己脚上竟穿上了志朋的鞋,便放了志朋。心里有点奇怪,志朋是在自己前睡下的,他不可能把自己的鞋放到他床前,一定是装神弄鬼,拿了自己的衣服又脱下鞋,故弄玄虚。便骂道:“呆瓜,你是不是又在搞你那个有待科学解释的谜,耍什么鬼把戏,拿老子开心!”
“和尚,我看你疯了,你有那个心我还没那个意呢,我吃多了撑的,会把我的鞋送你,你做大头梦吧,快脱下来还我。”
“那我的鞋呢?”
“我怎么知道,该不会让野狗给刁走了,你就当个赤足和尚吧。”
“不行,找不到我的鞋,你就别穿。”
“哎哎哎,你还讲不讲理……。”
突然,在篝火的照耀下,他现和尚的头全没了头,显得十分光亮滑稽。便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快摸摸你的头,这下真成了和尚了,够亮的,晚上都不用点灯了,该不会让狐仙帮你理了个吧。”
国栋用手一摸,大吃一惊!果真光秃秃的,心想过去听人说过“鬼剃头”,自己莫不是真让鬼剃了头吧,心里有点害怕。联想到在洞里时,自已曾想过搬走一尊金佛,这一辈子可就吃不完了,该不会是有点邪念也会糟报应吧,邪门!邪门!只好说:“放屁,这是我昨晚上用匕自己剃的,你要不把我的鞋找回来,我也给你剃一个光头,我们一起当和尚。”
“别别别,我帮你找帮你找,这和尚的专利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借点光看看书就行了……”
话未说完,志朋惊恐地看着国栋吊床上方,国栋一看志朋脸色有点异,样忙说:“呆瓜,你怎么了,什么呆?”
志朋朝他身后指了指。国栋猛地一转身,随即一拳打去,什么也没打中,自己反而一个趔趄几乎跌倒……
“你往上看,那是什么!”国栋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那双鞋挂在树上,又骂了起来:“好你个呆瓜,拿我的衣,打我的头,现在又把我的鞋也挂到树上去了,我看你是不想要你那对耳朵了……”
看到国栋又要动手我忙说:“国栋住手!你看他能爬得上那棵树吗?”
果然这是一棵一尺粗的大树,在三米多高的树枝上,正挂着他的两支鞋。这就怪了,一般人是很难爬得上去的,何况他这个文质斌斌的书生呆子,那会是谁呢……国栋冲我喊了起来:“不是他,那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不是我们中的人干的,你要穿自己去拿吧。”
国栋拣起一块石头,想把鞋打下来突然想起被怪石回砸的事,又赶快轻轻放下,找来一根树枝把鞋挑了下来穿上说:“难道我的鞋长了翅膀自已飞上去的嘛?”志朋马上回答道:“这又是波尔代热斯现象,这下你该信了吧!”
“去你的狗屁热斯,我他妈就是不信邪。”
“当心你的头!”一句话提醒了国栋,忙摸摸自已的光头,惊悸地指着跪在地上祈祷的朵嘎说:“怎么啦,是不是你们也看到了稀奇古怪的事了?”我只好说:“这不好说,我想他是看到了他的祖宗,还看到他们在下面河滩上打了一仗……就像看了一次电影。”志朋忙扶起朵嘎说:“真可惜,你们怎么不叫醒我。我早就想看看这种现像了。朵嘎别害怕我知道,这叫“三维全息”影像。说不定这里酝藏着一个磁铁矿,在一定气候环境条件下,当你的祖先们在这里作战时碰巧打开了磁场,被录了影像。当你们又再次遇到了这同样的气候环境条件时,就会以空气为屏幕,把以前所录到的影像在空气中播放出来,就像你们看到的录像带一样,看到了远古时期你们的祖先了。”
听这位万事通这么一说,道理十分简单,我们心里也就踏实多了,朵嘎献慕地说:“阿哥懂得真多,你这么一说,我也不害怕了。”国栋摸摸自已的光头想问又不好意思,不服气的说:“你既然懂得那么多,就让我们也看看你的祖宗是什么样子?好不好看。”
“我的祖宗没看头。和尚的祖宗多了个尾巴很好看,你们看不看……”大家一听又都笑了起来,国栋一把纠住志朋的耳朵说:“你小子不呆呀,就会损人。快说,我这头是不是你干的?”
“和尚,你松手。这真不是我干的,我要给你剃,你能不醒吗,再说我也没工具呀。说实话,好长时间没理了,我倒是希望给我剃,可狐仙看中的却是你。所以,有些事只能有待科学去解释呀!”……
而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我们便用绳子拴上油布,做了个顶蓬,挤在一起,围在篝火边谈天说地,好在再没生什么怪异之事,整整一个晚上,我们就这么过去了……
热带雨林的天气真让人难以捉摸。天一亮,雨停了,我们立即出,当太阳照进峡谷时,天气又变得闷热不堪,朵嘎在解除了恐惧的心理后又变得活跃起来,话也多了。他边走边说:“我曾听爷爷讲过:在远古的时候,我们佤族原生活在伊洛瓦底江,也就是今天的曼德勒一带,那里有广阔的土地美丽的田园。可西来的红毛贼和南边的黄衣族看中了这里,从此战争不断,冤仇难解。由于我们人少势力单薄,最终被赶进了深山密林,你们昨晚看到的“空气录像”或许就是其中的一次战斗吧。我们佤族也不是好欺负的,抓到他们的人,就用他们的人头来祭神。
志朋一听朵嘎对昨晚他的科学解释,有了深刻的体会,非常高兴。但把这种怪异现像取名叫“空气录像”则不得不作纠正了。说:“朵嘎兄弟,空气是不能录像的,我说的是波尔代热斯现象,这种现象的产生,是由于自然界中存在着一种至今尚未被现的神奇的作用力,也许是我们所在的那地方,空气中存在着磁分子而造成的,空气要是能录像我们还能逃得了吗?”
“呆瓜你说的也不一定对,空气与空气也各有不同,有的空气也许就能录像,有的空气不但不会保命,也许会要了你呆瓜的小命呢”
我为了保持领导者的尊严,一般只听不言。不过我觉得在这神奇的地方,空气也许真会要命的。因为越走我越感到呼吸有点不对头了,我们都感到有点乏力,浑身汗流不止。
当我们来到一块较大的河滩上时,出砚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付白骨成堆,惨不忍睹,灭绝人寰的凄迷景象。河水边,岩石旁,山脚下,只要是能走的地方都有一堆堆,一条条的白骨或正在腐烂的动物尸体。而在悬崖峭壁下也看到了人留下的头骨,可怕的山谷成了地狱中最大的屠宰场。我们停了下来,不敢再往下走一步。
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我们爬到了更高处向下望去。在这里,到处都充满着死寂、荒凉,一切都死气沉沉。面对着眼前的一切我们无不感到惊惧与恐怖……志朋说:我粗略地计算了一下,死在这里的动物和人,大至在三千到四千之间,因此可以说,这里是一个天然的动物“公墓”。我敢说,这里很可能是动物优生劣汰的自然淘汰地。国栋马上反驳道:“屁话,动物学上可从没有这么说过,动物同样有生老病死,那就是自然淘汰,哪来的自杀淘汰,蚂蚁善且偷生更何况动物了。”
“你不信吗,那我问你:鲸鱼集体自杀,大象自掘坟墓怎么解释?……因为它们生活的地区食物环境有限,为了保存自已的后代能健康成长,一些年老体弱的就选择了自杀方式,这种高尚的无私奉献精神,你和尚有吗?”国栋马上回答道:“有呀!我们两人打一架,谁输了谁跳下去自然淘汰!”
“我们是人,人和动物有着本质的区别,你懂吗!真是个四支达头脑简单的蠢和尚……”
“蠢呆瓜,你耳朵又痒了不是,要不要我给你治一治。”说着就要动手……却听到朵嘎说:“你们快看,摩崖石刻!”果然在我们背后的崖石上,有一块见方一平米左右平平的石壁上,弯弯曲曲刻着几排很有规律的文字。这文字跟我们在洞窟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但被一层苔藓复盖了看不清,志朋找来抓起一把茅草使劲地擦起来,很快露出了英文字母的痕迹。志朋高兴地说:“这是用刀刻上去的,划痕非常明显,年代也不久远,说明这里有人来过,这决不是希伯来语的文字,也不像傣文……”国栋不耐烦地骂起来:“呆瓜,你别他妈瞎卖弄好不好,这是英文,就连小学生都知道。看得出,你也放不出个洋屁来。”
“和尚,你可太小看我了,你听好了!这第一了字eus是我们a1reade己经quan全jun军net覆灭……等等!这好像有一个探险队来过:和尚,快把下面擦干净让我看!……人畜死亡在这里……在这个弹丸之地,魔鬼出了诅……咒,拉开了……死亡的帐幕,扬起了……灵幡。只要,看……一眼,就会……会令人,毛骨悚然……但前面……就……就是……黄……”志朋一时看不清楚,国栋急不可耐地摧足道:“你说呀!黄什么?……”志朋一下念了出来:“go1dnet。前面就是黄金城!”国栋,志朋一下高兴得跳起来:“哈哈哈,我们找到了黄金城!”……
说实话,我并不高兴。这对我们己树立起高尚革命思想的人来说,黄金只不过是一堆资产阶级的粪土,贫穷才是光荣。看到我不言不语,志朋忙说:“队长,我们找到黄金可以献给革命,送给游击队作军响,他们一定会重用我们。”国栋却说:“你以为他们就会让你当财政部长吗,做你的大头梦吧。”
我看了看前方,满是一片白骨死尸的路说:“别忘了洋鬼子是怎么全军覆灭的,我们的前面堆的是一堆白骨,而它却不是黄金。”朵嘎突然指着下面说:“你们看,那只白鼻子狼罐是怎么走进来的?”这个情况马上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要动物能在下面活动,那我们也同样可以进去。我叫大家蹲下,不要惊动它。只见它摇晃着粗壮的身体沿着河床边一条低凹的小道慢忧忧地走来,它爬出凹地开始寻找食物,当它来到一只已死去的动物前,开始啃食腐烂了尸体时,很快可怕的事生了。似乎有一支看不见的大手掐住了它的脖子,同样凶猛的狼罐挥动着前爪不停地抓动,接着翻滚了几下开始痉孪、抽搐,最后蹬了蹬后腿便死去了。
这情景让我们惊得目瞪口呆,谁也不敢再提黄金城了,我们前面明摆着的是一条死亡之路,留给我们的只能走回头路或再择它路了。
我拿出地图用指北针一对!惊的几乎吓晕过去。距我们要走的方向整整偏离了两度,我狠狠敲打自己的脑袋,无可奈河地对大家说:“对不起大家,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把方向弄偏离了两度,我们可能迷路了,我请求处分。”志朋忙说:“不可能,当时我在场,方向定位绝对不会错,我敢拿脑袋为队长担保!”国栋冲着志朋嚷道:“怎么不可能,你以为当了领导就不会犯错误吗,越大的领导犯的错误越大,给个处分也是应该的。”
“好你个狡猾的死和尚,是不是你想当队长。朵嘎,我们偏偏不选他,气死他。”
“既然是来干革命的就要一事同人,照革命纪律办,我建议给个……”
“等等……我清楚了。这责任不在队长,是磁铁矿!对,是磁铁矿搞的鬼,使指北针生了偏移,当我们离开磁铁矿后指北针恢复了正常,这也可能就是洋鬼子误入死亡谷,造成全军覆灭的直接原因,这是克观因素造成的,是科学,科学,你懂吗?赖和尚。”
“那好吧,既然是科学犯了错误那就免了吧。”
“屁话,犯错误能叫科学吗?科学科学,科学就是无情的。”
“嗨!你个呆瓜。我说给处罚,你不同意,不给处罚你又说科学是无情的,呆瓜你要我怎么办,朵嘎你说这呆瓜是不是更呆了?”朵嘎笑了笑说:“我们佤族人说,鹰有鹰的道理,狐狸有狐狸的想法,但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吃掉对方填饱肚子,我看我们的目的就是尽快地走出这死亡谷。”
朵嘎精辟的名言结束了二人对我处罚的争论,同时看着我。志朋说:“朵嘎兄弟说得对,队长你说怎么办吧,这地方可不是个好宿营地,得赶快想法走出去。”我知道大家的心情都跟我一样,希望能找到一条走出目前绝境的路来。我指着地图对大家说:“我们现在开个会,决定一下我们要走的道。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回头路,我初步计算了一下,回到我们出地要三天,再按原计划的方向走到与这里相同的地方,又要三至四天,等于我们白白走了一个星期。另一条路就是冒险穿过死亡谷,那我们不但节省了七天时间,还可以缩短很多路程,到达预定的莫古镇。这条路是有危险,但也不是不可穿越的,我们都看到了,既然狼罐能跑进来,这就说明死亡谷也一定有出口。为什么?那就请朵嘎兄弟来解开这个迷吧。”朵嘎第一次在会上作正式言,显得有点腼腆而兴奋地说:“我们佤族有句话叫作,“老林迷路找树干,地上迷路看天空”说的是在老林里迷了路,你看树干上长青苔的那一方是朝北的,地上你可以看天上的太阳,也可以看飞鸟。我看了天上的鹰总在河边不时地飞上飞下,说明河边一带有活着的猎物,还有很多鸟群也在河边凹地里飞来飞去,它们为何不死呢?这下面一定有条活路,我算了一个鸡骨挂是好挂,神会保佑我们的。”
“那你们俩的意见呢?”国栋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没意见!”志朋想了想说:“我看这里,造成动物死亡的无非是有毒气体或水源等等因素,我建议把我们的毛巾弄湿捂在嘴上以防万一。”
“那就是说你也没异议了?好,现在举手表决!”
“同意走死亡谷的请举手!”四人都庄重地举起了手。
“好,一致通过。错误因我而起,为了甚重起见,我带头探路,在我身上拴根绳子,如果我一但倒下你们就把我拉回,但不能去救,记住,这是纪律。”
就这样,我们用一根二十米的绳子拴着我的胸间,一步一步顺着狼罐来的路,向越过埋藏地雷的危险区域进。开始时呼吸有点困难,我想志朋是对的,也许真是有毒气体作怪吧,渐渐觉脖子十分难受,我赶快用手压住湿毛巾,眼睛也开始流泪,我甘脆闭气前行,并向后面的同伴作出示范,加快步伐,我们终于安全地下到了凹地。
当我们进入凹地,好像迈进了另一个世界。呼吸恢复了,不时还感到微风吹来的凉意,身体舒爽极了。再看看四周,以其说是凹地,不如说更像是人工沿着河床修筑的一条地下公路,路宽竞达十余米。说它是公路却又不像公路,因为他没有路面也没有排水设施。说它是乾枯了的河床,可它却非常平坦笔直地伸向远方。当我们绕过一块巨大的岩石后,终于看清了这条道正是这块重达几百吨成矩形状的巨石,从很远处道的尽头,在一股说不清楚的巨大无穷的力量推动下,作直线运动而划出的一条道路,直到停止在我们跟前。就像小孩用一块石子在铺满灰尘的石板上,随意推出的一条平滑的痕迹。可以想向得到,要拉动这块几百吨的开山巨石,照志朋换算的结果,得用二百辆拖车同时行动才行。可以说,这决不是人类所为,那么它是谁干的?有什么作用?谁也说不清了。
更奇怪的是,在这条通道的上面是成堆的死亡白骨,而在这低凹的通道里,却充满了生机。我们看到了多种鸟儿在这里飞来飞去,还有各种光怪6离的昆虫,蛇和晰蜴等。谁也弄不懂在这上下落差不到十米的同一地方,竟同时存在着上地狱和下天堂,而这地狱和天堂的位置却又颠倒了……
但对我们来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逃命要紧”。我催足大家快步向前走,除了空气外,任何东西不准沾。
走了一个多时辰,救命通道和河流山势渐渐持平了,热气浪也阵阵向我们扑来,我们看到这约三百米宽的狭长地带又是一片死寂、荒凉、河两岸密布着纵横交错的深沟深坑,天然硫磺出口随处可见。除了在斜坡上滚盖着终年生的苔藓外,几乎寸草不生。走着走着,胆大包天追求科学知识的呆子杨志朋,潮路边的一个深坑走去,想看看坑内是什么,不料刚偏离通道几步便一头栽倒在地,幸亏国栋手快一把将他提起骂道:“呆瓜,你想死吗,你不看看道边躺着的是什么,这就叫不,走正道走邪门歪道必死无疑。”志朋拼命往外吐了几口气说:“好和尚,谢谢你了,你知道我想弄清楚什么吗?现在我知道这死亡谷的根源了。知道吗,就在这些坑底和凹陷处聚积着大量的硫化氢、二氧化碳,还存在着效的致死毒气氰氨酸,及其极易挥的衍生物,剧毒的氰化氢、氯化氢、加上地热喷出的灼热气流、硫化碳等,能使呼吸神经中枢麻痹导致死亡。这就是死亡谷的秘密,谢谢你救了我。”
“行了行了,我们不过是一群死活不知,听天由命的不革也得革的革命者吧了,死活谁也不再乎。不过,你说的秘密也不一定就对,那我问你,为什么我们走的道却安然无事呢?”
“这……是呀!这道是一个未解的谜?”
“答不出来了,这个谜就是要你走正道,别想歪门邪道,不然呆瓜也会变烂瓜……。”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朵嘎出了一声:“噢!喝喝喝……”的呼叫。接着打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忽哨……
我们终于走出了死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