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酒吧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泄**的地方,就像是上帝故意安排在人间的让人们尽情放纵的另一个世界。我觉得这种道理有点像是我们政治上学的对立与统一的观点。
酒吧的音乐很吵杂,我们彼此说话都要靠的很近或者是把声音放大。我们几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碗肖要了好多啤酒。我觉得啤酒太苦,喝多了人生就会变的苦涩,所以我死活不喝。
我们刚坐在那里一会儿之后,碗肖就要拉着我去跳舞。
我说:“我的亲姐姐,你饶了我吧,我怎么可能会跳舞呢。”
碗肖说:“走吧,来这里不能老是坐着啊,我教你呀。”还没说完,她就拉着我一头扎进了舞池里。
我跟着碗肖蹦来蹦去的,却竟然也蹦的挺带劲儿的。我也只能去蹦来蹦去来形容我在舞池的状态了,因为我那种乱扭的姿势,逗的寻淮都笑的把啤酒全喷了出来,这算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出丑吧。不过,我还挺乐意的,因为寻淮回来这么久,似乎每天都不怎么开心。我希望他能永远像刚才那样,没心没肺的笑下去。
实在是累的受不了了,我们就坐那儿去休息,我倒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喝过之后我才暮然想起,完了,我以后的人生要有苦吃了。只是这样想想,其实心底里并没有这样认为的。
音乐放慢的时候,卫允飞突然站起来很绅士的邀请默默去跳舞,默默也很自然的把手放了上去,看的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寻淮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赶紧对他抱歉的说,慢三我也不会。说完再次忍不住笑出来。我转念一想,以前我一直认为自己很聪明的,为什么现在现别人什么都会而我什么都不会了呢。
问题还没有想通,我的肚子却闹了起来。我问了碗肖洗手间在哪后就站起来离开了。这个酒吧的洗手间位置很不好,要去那里还要经过舞池,特别不方便。我匆匆忙忙的去,然后慢悠悠的回来,路过舞池的时候,我看见默默和卫允飞还在那里跳舞。只是他们俩跳的不太和谐,不踩就撞,我看着差点没笑岔气。
因为只顾看默默和卫允飞,没有看前面,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人。我以为自己撞着某对儿跳舞的情侣了,赶紧说对不起,说完之后才现,我撞上的人竟然是他。
“是你?”他也很惊讶的看着我。
即使吃惊,他也没有多大的表情动作,嘴角仍然带着那种淡淡的柔和的笑容,让人看着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我大学都已经毕业了。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想他说的也是,也就没有了刚才刚看到他时的惊讶了。我说,“我不是高考完了吗,出来放松一下啊,顺便告别下那些紧张而忙碌的日子。”
朴栗伟说:“你们这个年龄,还真是让人怀念。”
我说:“算了吧,我们都巴不得这种日子赶紧过去呢。我现在都盼着赶快毕业,然后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难道你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他似乎有点惊愕。
“怎么可能呢,算了,你不明白的。”
我们两个正说着,碗肖突然走了过来。当她看到和我说话的是朴栗伟后,感到很吃惊。她说:“你们两个怎么认识?朴------”
她还没有说完,朴栗伟立马打断她说:“我们认识也纯属偶然,再说,洛沉就这么大一点,认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碗肖听到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先是一愣,最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情,就又像是没事一样的说,“朴大帅哥的名气这么大,不会没事消遣我这个小妹妹吧。”
朴栗伟无奈的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碗肖,你怎么认识他?”我抓着这个空隙赶紧问道。
碗肖突然笑了,她这会儿的笑看起来好陌生,成熟、老练,处处透漏着随机应变的架势。她说:“这位帅哥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我在的公司就是他爸名下的。奥,对了,这家酒吧现在应该也是朴大帅哥在管理吧。”碗肖估计以为朴栗伟对我不安好心,说话语气很怪。
朴栗伟似乎是被碗肖的气势给压了下去,仍旧没有说话。而我似乎觉得自己更像是个局外人了,对于这个朋友,我完全不了解。我记忆中的朴栗伟是那个带着温和笑容的大学毕业生,待业。
“谢小姐别误会,我和烟夕只是普通的朋友。再说这些产业只是我家里人让我代为管理的,不属于我真正意义上的工作。”朴栗伟似乎总能看出我在想什么,他最后说,“我现在也只能算是待业在家。”
他的话总是很有说服力,简单的两三句话,让我仍然觉得他是个可以相信的人。估计碗肖也是这么认为,因为碗肖对他似乎也放松了警惕,还邀请他过去和我们一起玩。
我觉得我们这样站在舞池中央聊天很尴尬,感觉浑身不自在。我说:“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朴栗伟似乎想叫住我,可是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吭声。
我回到座位上后才现,我们坐的这个地方刚好看不见我们刚才说话站的地方。我看了一眼寻淮,他竟然也在看着我,我突然觉得有点心虚,对他笑了笑赶紧扭头去看默默他们跳舞。
一会儿之后,碗肖和默默他们一块儿回来了。碗肖坐到我旁边,小声的问我,朴栗伟和寻淮是不是认识。她说,朴栗伟本来已经答应过来和我们一块玩了,可是似乎看到了谁之后立即找借口离开了。这里当时坐的就只有你和寻淮。他本来就知道你在这里的,所以我就觉得他可能认识寻淮,而且不愿意见到他。
我说怎么可能呢,寻淮才刚回到洛沉没多久,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再说,以你刚才说的朴栗伟的家势并不比寻淮他们家差,为什么要顾及寻淮呢。
碗肖点点头说,那估计就是他真的临时想到了什么事情,是我想多了。然后,碗肖得意的说,朴栗伟说我们今晚上的消费他全部报销。
我听了之后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的兴奋,但是默默经常说,有便宜不占,才是最笨的大傻瓜,为了不做傻瓜,便宜我们还是要一占点的。
寻淮一直看着我和碗肖嘀嘀咕咕的,他似乎有些紧张。我想也许是我感觉错了吧,为什么要紧张呢。不过,现在我和寻淮很多时候只要能呆在一起我们就很满足了,他现在不愿意讲话,我们之间不能用语言沟通,只能用感觉去猜测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这个时侯,碗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了电话“嗯嗯”了两声之后就对我们说,公司突然找她有事,要她马上回去一趟。说着她边道歉把拿东西的走人了。我有点担心,这么晚了公司还找她,会是什么事情呢。不过,看她离开时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碗肖走了之后,我们四个就傻坐着看别人在舞池**。别人**了一个晚上,我们就在那里傻坐着看了一个晚上。
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们这些不习惯夜生活的人都一个个都困的打着呵欠,眼都几乎睁不开了。
我本来决定和寻淮打车回去的,可是卫允飞坚定的认为这么晚了打车不安全,死活要先送我们回去。我也确实累的懒得争辩了,就上了他的车。
估计寻淮也觉得卫允飞的精神不太好,连续打着呵欠。他示意卫允飞把钥匙给他,他拿了钥匙后直接坐在了驾驶座上,卫允飞拉着默默坐到了后面,我没有选择的坐到了副驾驶座。
路上,我的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就靠在那里睡着了。梦里我看到了碗肖,寻淮,还看到了朴栗伟。然后,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声音在说,烟夕,我怎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变化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