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夜,室内,近景】
{牡丹}(跟爱桃学裁剪,欢声笑语):“大姐,日后无论什么,你都得听我的,这话还算数吧?”
{爱桃}(脸红,不敢抬眼,勉强微笑应付):“我把我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你!”
{牡丹}(调笑地):“就只这些呀!耍赖皮!――不给大姐开玩笑了,说正经的,我明白老山羊为啥很少给我来信了,他是个胆小鬼,怕害了我;又是个马屁精,唉,你说,大姐,自古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山羊为了找工作顺利,竟然到那里第一天就该成姓施了!也变成跟敏姐是亲兄妹了,他在家里时,万事不求人,怎么一出去说变就变了?好在他心没变,打算接我出去呢!”
{爱桃}(担心,惊恐,故作镇静,试探):“嘘!不要太声张,这事传出去不好听!――俺兄弟没讲别的事吧?”
{牡丹}(收敛笑态,谨慎望眼外开小门):“就只给大姐快活快活嘴呗!大姐不知道小妹近日多烦吗?”
(屋外传来闪安稳一声咳嗽,惊得牡丹爱桃瞠目结舌,急忙认真缝制衣服)
【镜头转向门口,闪安稳叼着烟袋,迎着镜头,烟斗在门框上磕了磕,笑眯眯看一眼牡丹,又笑眯眯看看爱桃,说】:“牡丹,帮你爱桃姐参谋参谋,看你爱桃姐给你兔哥合适不合适?等会你兔哥来说话!”
{牡丹}(异常高兴,拍手称快):“我看再合适不过!恭喜爱桃大姐!”
{爱桃}(低头,无言的伤感)
【镜头,牡丹二哥家,(牡丹的二哥搬家到义马煤矿)。傍晚,兔下班的时候,方可妹已经做好了饭】
{兔}(奇怪地):“娘!今晚做饭恁早?”
{方可妹}(神秘的附在兔耳朵边,小声):“赖种叫爱桃许配给你了,叫你去给爱桃说说话,我还是比较满意爱桃的,你若同意就去,你不同意拉倒,反正,春花没啥等头!”
{兔}(激动,窃喜):“现在想想,春花姐活一个二小子,户口都转走了,还等她啥?多年也没有给我联系过。其实,娘,我自小都喜欢桃姐,就是没敢向她表白过!”
【画外音】:“有肉谁吃萝卜?我傻呀?有比春花更漂亮的爱桃,而且是我一直所爱慕的,何况如今爱桃赚钱,比我民办教师的工资还高得多,又是姑父(实际是亲老爹)亲口相许,这箅子上捏馒头伸手而得的好事,打掉头还要争取呢!男人婆一样的春花就那个味了,小时候在一起玩玩,就没有感觉,如今还能好到哪里去?”
【镜头,月光下,兔在村头小铺买了一盒大前门香烟,花生一斤,红糖一包,屁颠屁颠的向爱桃家走去】
【镜头】{闪安稳从爱桃的缝纫铺出来,在从屋**出来的一片亮光里,迎面正好碰上来家的兔)
{闪安稳}(高兴非常,喜上眉梢)“兔来了?堂屋里给你小姑说话!”
{兔}(表情复杂,目光闪烁):“盖房子这几个月,没少叫俺姑跟俺姑父受累!”【兔一边说,掏出烟来,整盒递到姑父手里,回目一瞥爱桃缝纫铺的门】【镜头跟着兔的目光,短暂扫描爱桃缝纫铺,看见牡丹也在里面,跟着闪安稳进了堂屋】
【堂屋东间,袁秀秀正在灯光下纳棉鞋帮。已看见兔来,故作不知】
{兔}(走近袁秀秀,小心陪着笑脸):“小姑,忙着呢?”(把一包红糖、一包花生放在袁秀秀面前的桌台上):“一点茶叶!”
{袁秀秀}(放下手中的活):“噢,兔哇!快坐下给你姑父说话吧!教书也够累的,一天到晚地站着。”(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兔。)(画外音):“虽说天天见面,但是,以前没有让他跟爱桃联系在一起,如今不同了,这个孩子,虽说不是我亲生,也又差不多远,眼看又多了一层亲戚,不得不令我好好审视他一番!”
{兔}(被看得很不自在,忙不迭的微笑说):“小姑、、、、、、”
{闪安稳}(果断,坚决,不等兔再说什么,站起身打断兔说):“兔,你跟爱桃牡丹说话去吧,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话题!”
{兔}(点头哈腰退了出去):“唉!我去了小姑?”。
{闪安稳}(故意做作,在灯光前拆开大前门,递给袁秀秀一根说):“你侄子给的这盒好烟,你慢慢着吸着玩吧,我还是烟锅子过瘾!”
【近景特写,刻画袁秀秀复杂的目光】{袁秀秀}(递着眼色,轻声招呼男人道):“你过来!”
{闪安稳}(听话的低下头去,耳朵伸到老婆嘴边,就听老婆咬牙切齿说):“贼种来了,孬种满意了吧?”【镜头,近照袁秀秀狠狠捏闪安稳耳朵,闪安稳却不敢挣脱,斜眼看老婆眼中噙满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