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转向爱阳家院墙外村道】【雷村长入镜】
【雷村长来到爱桃缝纫铺外窗口,向里怒目而视】
【牡丹、爱桃、爱杏正在落泪】
{牡丹}(面向窗外,先看到村长,拭泪,起身,礼貌招呼):“村长太爷来了!里面坐啊?”
【爱杏爱桃各自拭泪止哭】
{雷村长}(目光犀利,看看牡丹,哼也不哼,看着爱杏,微微缓和表情):“市妇联文主任吗?”
{爱杏}(微笑,点头):“您就是雷村长吧?进来坐吧!”
{雷村长}(强硬,气愤,脸子耷拉到大腿):“贾营乡妇联、民政,都给我打电话,说您向他们询问了俺村爱阳和牡丹的婚姻情况,我告诉你,爱阳和牡丹,都是我自己的重孙,千万别提这事,不要说你,中央来人我也不妥协,这是俺的家务事,知道吗?知不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
说句粗话不好听,全世界都开放了,都可以羊羔爬奶奶,俺村的规矩永不改变!
那还算人吗?是畜生!
现在社会风气一天比一天坏,人随便能乱搞,没人管没人问,俺村的规矩就是不能坏!不能乱!不管啥官,都得尊重俺祖宗立下的规矩!”
【雷村长敲山震虎,乱喷一气大话,看爱杏没有反驳,恶恼地瞪一眼牡丹,气哼哼地走了】
{牡丹}(小心,小声,急劝爱杏):“村长的消息真灵通,二姐别生气啊!别看他是村长,论辈分我叫他老太爷的,实际上是有名的二半吊子!在乡里都出了名!”
{爱杏}(艰涩一笑,摇摇头):“有什么好气的?因为工作关系,我听惯了比这更气人百倍的话,今天见了大姐才是最值得高兴的!――大姐,我回去就给咱兄弟打电话,要他放假的时候回来看你!
――不过,牡丹,我确实担心你和爱阳的婚姻,因为诸如此类的家族规矩,的确就是国家元也要考虑再三。
爱阳的身世虽然特别,刚才你也听了,村长已把话说到绝处,一时半会很难转过弯来。我看此事应该冷处理,停停,我慢慢找人做做这个倔村长的思想工作!等我的消息吧!”
【夜,快闪镜头,无声,室内,爱杏同闪安稳、袁秀秀、牡丹爱阳、爱桃一家人聊天状】
【市里来车接走爱杏】
【室内,无灯,床上,爱阳牡丹,翻来覆去,拥抱推开,睁眼闭眼】
{爱阳}:“小麦苗,我从来没有向你过誓言,今晚我想对你说,不管老规矩多严厉,多荒唐,好花开在低园里,望穿远处高墙!我一生只赏你一朵牡丹,只吃你这三分半地小麦苗!”
{牡丹}:“一朵牡丹向阳开,到老只迎光进来,若接蜻蜓喝露水,血雨腥风化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