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镜:雷常青走西屋】【牡丹迎上】
{雷常青}(摇头,满脸难堪):“丹妮,你兔哥因为避冲出去还没有回来,你就多待一会,陪陪你春花姐跟你小姨,啊!”【牡丹爱阳,相视点头】
{雷常青}(拍拍爱阳的肩膀):“咱走吧,阳!”
【爱阳跟雷常青出镜】
【室内,牡丹坐在春花床边。春花:仰躺在床,困惑,流泪,惶恐不安】
【兔进屋,牡丹起身,兔接近春花床头,无语】
{春花}(伸手抓住兔的手压在自己胸前,十分胆怯地):“兔,跟我再回义马好不好?”
{兔}(莫名其妙,瞟眼牡丹,坐近春花,捋捋春花耳鬓被泪水打湿的乱):“是鸟?想往哪飞就往那飞!工作不要了?老娘又咋办?再说,也没有那个必要哇!”
{春花}(咬咬唇角,固执己见):“我给你说过的,大哥救过义马矿务局长的命,如今你有了文凭,到义马矿务局子弟小学教书是很容易的事,而且,你的文凭是怎样得来的你就忘了?万一这边被人揭,你不得兜着走?”
{兔}(看眼牡丹,艰难的摇摇头):“房子盖这么漂亮不可惜了吗?咱娘一个人在家里你放心?你不是过誓要伺候好咱娘的吗?咋变卦了?”
{春花}(坐起,看到牡丹,克制泪水,欲言又止)
【牡丹外走,门前回头】:“兔哥,我走了!”【兔点头】
【室外,牡丹走出兔家门】
【方可妹从西屋走出,悄悄立于堂屋西间窗外】
【堂屋西间,近景,特写刻画春花面部复杂矛盾情态:从春花眼中跳出画面,重复幻觉兔家爷在台湾的大笔存款】
【回到现实】
{春花}(一手握兔手,一手搭兔肩,声小口狠,咬牙切齿,二目如电):“你济了母亲多少事?从小,在家当你少爷一样伺候着,你自己不争气,出家门就受人捉弄,有名的玩意儿,叫俺小姨又牵挂不安的。长大来又不谙农事,你只知俺小姨把你宠上天,却不知别人把你贬入地?你以为你民办教师是学校请你当的?当初大哥给支书家送了一车煤你知不知道?人家爱阳上大学只差一分,要是城市户口还高出十四分呢!学校怎么就没有请他?你故意装傻吧你!”
{兔}(震惊,敢怒不敢言):“你......”
{春花}(步步为营,板上钉钉):“我?把话说明白吧,先,我主要是为承诺咱俩定娃娃亲时俺妈的安排,促使我从义马回来,如今想想,家务田间,我没掏过半点力,我才认识到,我虽也生在农村,确实是吃不得苦力干不动活的女人,所以,我回来不但没有照顾到小姨,反而又给她增添许多精神负担;
其次,由于我不安现状、争强好胜的本性,我只把从爱桃手中夺回你看作荣耀,我根本不知道啥是爱情?不结婚吧?该了,结了婚,啥意思?不结婚的时候,还像个人,结婚后,男人女人在一起纯粹就变成了狗,除了那些事,还有什么?
再说,以后还不知道天爷会不会给我们一个健全孩子,我实在怕极了!
要是不讲孩子,只要咱俩的快乐,在这个家是不能成立的!尤其咱这里的封建意识,谁要是身上有一个污点,就把你看成开着染坊!
――鸽子眼般的势力;添**狗般的鄙薄;老鳖一似地吝啬;添枝加叶、顺风浇醋地传播别人的短处,叫你永远不得安生,好像赤身蹲在竹篓里,越是要遮掩丑相,围观者必然越多,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怎不会未老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