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9年后】【大写空间：冬夜，大雪纷飞】

【室内】【油灯昏暗】

【方可妹安排好兔睡下，正欲熄灯，哈巴披件旧大衣从外间屋子过来，立在老婆床头】

｛哈巴｝（揉两下布满红丝的双眼，腼腆的笑着）：“兔睡啦？”（借伸头看兔，眼睛盯着老婆敞开的怀）

｛方可妹｝（沉着脸）：“去！吵醒了孩子！”（懒得看丑男人一眼，身子一缩进了被窝）

｛哈巴｝（哈巴弯腰哈背，从大氅兜子里掏出一块用报纸包着的驴肉，塞进老婆的被窝，伏在老婆床头不肯离去，期期艾艾）：“兔家妈，我给你买了一斤粥口的热驴肉，明天我要去挖河了，今晚我想跟你说句话！”

｛方可妹｝（仍闭着眼，呼出的热气很快在嘴边被头结成细微水粒，一闪一闪着毫光。嘴角动动，下咽口水，语气缓和）：“有屁就放！”。

｛哈巴｝（小心谨慎，下里巴人）：“兔家妈，快十年了，你没放脸给我说过一句柔和话，我不生气，我知道你心里没我，我也不配你，不要别人说了，我也承认你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美女画盖在臭豆腐上了，但是，我只想对你说一句，．．．．．．”（小心地停住话头）

｛方可妹｝（不耐烦，睁眼一瞪，阴阴冷冷）：“叫你讲你又不讲，**子难反扯！”

｛哈巴｝（吞吞吐吐）：“我不会说话，你别生气，――你看，俺秀妹心好，也有了爱娟，说不定将来还会再生小子哩！这都有可能是吧？”

｛方可妹｝（瞪眼，流泪，狐心多疑）：“她一年一窝一窝下8个碍我啥事？你浪妹妹背后是怎样挑拨你对付我的？”

｛哈巴｝（害怕，后悔）（画外音）：‘我这嘴真该吃口马粪，咋就恁笨？我咋就学不会说句人话？不知道那泪水代表着什么，只看她有愤怒的样子，凶巴巴的，我又没有惹你，浪媳妇！’（吓得后退一步，口齿不清，辩护）：“别冤枉俺妹妹，她从来只安排我要好好疼你，感动你，我就是不会感动你，你没细细想想？俺妹妹跟我再傻？会舍得把你赶走，去跟俺妹妹抢男人吗？俺妹妹只问过我，尝过你的味没有，我说没有尝过。俺妹妹安排我，苍蝇趴在美女画上，也会留个黑点点，安排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个黑点点，我不知道啥算给你留个黑点点？俺妹夫说，你好墒好土，下种芽，要我给你埯上棵棉籽！”

｛方可妹｝（长出口气，闭眼，侧身朝里）：“您的种旺，种到墙窟窿子里也能芽！哼！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