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前】
{观众麻脸女}(连连叹气):“真是张家不知李家,和尚不知道人家,原来兔真是安稳的种?几年前她台湾公爹如果知道这件事,她家的四合院啊,肯定盖不出如今这么漂亮了!哎!人啊,谁知道方可妹的心里恁苦哇?那个词咋说来的?――苦不堪言吧!”
{观众女甲}(摇头,同情,轻蔑,叹气):“无论如何,方可妹守寡熬儿的值得可怜,但她也有不该可怜的地方,就是不该一错再错。像如今吧,明知兔和春花实际也根本不能结婚,她不从中加以阻止,还像啥话?眼里还有咱四合村的老祖宗吗?跟她一样叫她在咱宗祠里跪够三天三夜后,头顶上剜个窟窿浇上麻油点天灯!”
【街头,远景,雷村长领着一班人浩浩荡荡开过来,来到闪安稳家门前,横冲直撞,直进院内,堂屋门关着,有人递眼神给村长】
{雷村长}(横端紫檀木规矩棒,大雷霆):“叫小稳这个龟孙的屋门砸烂,重打三十棍!去,找着常青方可妹,**见血收棍!都见证着我说过的话:兔和春花到死不能回来进坟园!”
【特写,快闪镜头:打门、闪安稳、雷常青、方可妹受罚状】
【转镜,室外,空间,日落西山】【闪安稳家院内,鸟雀鸡鸭上宿,还只有那只头顶撮毛的黄褐色固始鸡因为病傻了,翅膀也坏的耷拉着,没能耐上树,就栖在烂门下的灯影里】
【室内,堂屋东间,安稳躺在床上,闭目不开,眼窝下陷,嘴巴干瘪,呼吸时长时短】
【快闪镜头:天黑天明】
【爱阳仍被袁秀秀锁在西屋】
【快闪:牡丹来回伺候着两边被打的老人家】
{牡丹}(向袁秀秀要回钥匙,开开西屋门,进屋,关门,同爱阳拥抱亲吻抚摸):“老山羊,这样不是长法,店面里生意那么忙,咱娘一直不放你出去怎么办?”
{爱阳}(摇头叹气):“没办法,咱娘不让我去劝咱大,也不让出去通知大姐跟爱娟,咱娘这一次气坏了!”
{牡丹}(无可奈何):“光气有啥用?我看西院咱大给俺小姨并不为挨打生气,照样吃喝干活,倒只是这边咱大,我刚才去劝仍滴水不进,蜜水也不喝,挺好气性!”
【转镜】【堂屋里间,安稳躺在床上,眯眼不睁】
{袁秀秀}(当门而坐,气得咬牙切齿,欲哭无泪,看眼里间,冷目横眉,如有八世冤仇):“哼!连牡丹让蜜也不喝?咦!志气!――看着叫你死!老不叫人尊重!竟又为了想孙子去搅和着兔跟花妮离婚,你也起来走吧!这个家有你八两没你半斤。我只想一砖头砸死你个妻侄!叫你怕断种?都啥年代啦?……”
【快闪镜头:又天黑天明】
【安稳躺在床上,依旧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