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又从信封中掏出一张照片】
【镜头扫描:彩照上是兔提把喷壶,正小心弓背给花瓶上插着的桃花撒水。肩头空白处配有一小诗:红颜弹指老,芳华刹那凋,空枝惜留香,梦还呈阿娇。冤家诚提壶,净水把花浇,润开二度桃,重拾旧欢好】
【牡丹用指尖指着配诗,在爱桃面前轻轻点击着】
【爱桃跟着牡丹慢慢移动的手指看了照片良久,忍不住几滴眼泪滚落到照片上】
{牡丹}(趁火打铁):“大姐都是因老山羊受了苦,兔哥对大姐是有诚心的!
――而且,兔哥还算挺幽默可爱,诙称自己为大姐的冤家,一点不错,‘兔’头上戴顶无沿帽,就成了‘冤’字,暗讽自己反正不要头不要脸了。这小诗如果出在名人手笔下,说不定可被后人引成典故,提炼成四字成语――‘冤家提壶’,可用以比喻那些想和已离配偶复婚和好之人悔不当初的诚心!”
{爱桃}(破涕为笑):“可惜他不是名人呢!才是‘名兔’,不知道将来给后人丢个典故还是丢人?”
{牡丹}(趁手和泥):“不过,无论如何,我相信兔哥会珍惜大姐再给他的机会,大姐也总比再找别人强,毕竟还算是原配!大姐,给兔哥回个信吧,再说,兔哥这封信,寄到了咱大那里,咱大肯定怕你不给兔哥面子,干脆没敢叫你看,幸亏我拿回来了!――大姐终有可依之树,不日桃开二度,我相信,咱大也在盼望兔哥和你复婚!”
【爱桃正拿询问的眼光看着才将眼泪擦干的牡丹,忽然,腰间一阵滴滴嗒嗒,传呼机响了,是广州的电话号码】
{爱桃}(急忙拿起电话拨号回复):“喂,哪位呼我?我是闪爱桃,哪位呼我?”
{男生话音}:“爱桃,我是、兔,爱娟告诉我了你的传呼机号码,今天厂里放假了,我去华亚公司,那里也放假了,我又回到了火车站,本来,我想买票回河南了,却又总想见你一面,又怕找不到你!”
{爱桃}“你日天的本事呢?”(啪地放下电话)
{牡丹}(急忙拿起电话重拨)
{对方回话}:“喂,这是车站公话,找谁?”
{牡丹}(着急):“刚才打电话人呢?请帮忙找找他,他迷了路!”
{对方回话}:“他还没走远,我叫他。
――喂喂,你的电话,喂,快一点,人家还等着打电话呢!
――喂!我是兔,爱桃、、、、、、”
{牡丹}(声音颤):“我是牡丹,兔哥,别离开那里,我去接你,千万别离开,接不到你,我再不认你这个哥!”
{牡丹}(放下电话,轻轻抱抱爱桃):“大姐,我去车站接兔哥!”
【牡丹扬眉苦苦一笑走出房间,随手关门出镜】
{爱桃}(画外音):“牡丹心中必定有羞于倾诉之苦,但我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我明白牡丹说‘三女同夫’的话并无恶意,她三年前对英敏也说过让老山羊‘一子两院’!简直是浑话,福烧的了,或者是试探我对爱阳的觊觎之心?如果不是这么回事,可牡丹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难道是因她那鹤顶红记的缘故,让老山羊产生过度的快感,从而会强烈频繁的要求她**?她担心自己会有承受不了的时候?
或者,是爱阳同英敏在神昌制衣厂期间,我同英敏截留了她和爱阳的通信,还有我曾经支持英敏跟她争夺爱阳,被她知道了?――也不像这么回事,绝对不是因此!
看来牡丹必有其他隐情,而且这隐情,极有可能连爱阳都不知道,那会是什么?
如此想来,牡丹、章叔、爱阳三人同过生日那天,牡丹因雷引惊慌失措的情态,这里面大有文章,看来,日后再听到牡丹开句过头的玩笑,千万不可激动,别无意间不知何处伤了牡丹!
――牡丹去火车站接兔了!
难道真是‘阴阳不可错配’?那么千难万险的,爱阳和牡丹居然走到了一起!若论苍天有眼,命早注定,不知我、路在何方?
牡丹接兔回来,我该善待他吗?值得重新审视他吗?到底该不该重新接纳他?牡丹当然支持,牡丹绝对是好心好意,可以看得出来,可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