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说:“我不能让他这么昏迷下去。”小灰说:“表哥在医学上的渠道怎么说也比你多啊,你现在把他弄走,那不是害了他?”
我哪里能跟她解释我找到了什么6忌神?皇甫正倒是无所谓,“让他走吧!他在这个世界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医生?害死了他的兄弟,也不关我的事。”他转身要走。
小灰轻轻地说,“表哥……”皇甫正又无奈地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我,“你小子不是我吓你,他现在伤的很重,你如果不专业的移动他,结果就是害了他。”
“我连床推走我也要带走他,你就别管了。”我此刻不仅仅想带走钉子,甚至对钉子的昏迷产生了怀疑。
“表哥,你出去一下吧,我跟易懒说点事……”小灰看皇甫正的警告对我也没用,皇甫正早就在病房里呆烦了,扭头就要走,走了两步想起来那包金条,回头又走到床头,抓起来掂量掂量,抱走了。
“易懒,如果你真的要走,你就走吧……”她低下了头。
“我……”我真的无法向她解释,我不是一时冲动,她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泪水,“不过,你要答应我,要让我能找到你,或者有时间要来找我好吗?”
我支吾着说:“好……一定。”“不骗我?”我摇摇头,看着她那迷茫的大眼睛,泪流满面的小圆脸,我也算是彻底迷糊了。
“你和你表哥?”我终于问出这么一句,虽然我不想和她再有什么重温,可是她这暧昧的态度,再想起桀骜不驯嚣张至极的皇甫正,在她面前就像一个听话的小狗,我不由得要问出这么一句,心里琢磨着小灰你到底怎么回事?
“表哥……他只是很在意我……”她依然这么不清不楚,也没说自己的态度,可是又对我这样,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那我走了,你放心吧!我会时常来看你的。”我掀开钉子的床单,现他的手脚都被束缚带束的紧紧地,“这是怎么回事?早已经瘫痪了而且是植物人状态还需要捆绑吗?”小灰摇摇头,“表哥说了,他现在可不算植物人,随时都可能苏醒,还有什么神经震颤什么的,我也不懂,大概是在怕没人在的时候伤了脊椎。”
原来是这样,小灰说,“我帮你喊护工,给你一部固定担架,可是我真不知道你要帮他送哪里,能告诉我吗?我也放心一点。”
我摇摇头,“反正都这样了,我想找个地方把他安顿下来,找个人照顾他,如果有什么动静,
我再来找你,在这里一天的住院费就是***天文数字,我可不想欠你那表哥的人情,你看见他刚才的表情了吗?”我只好半真半假地驺了个理由。
“那你答应我,有情况就回来,还有,我要找到了什么好的治疗办法,怎么通知你?”小灰问,我想到了一个有点可能不会伤害到她和别人的去处,“去环岛区的那个粮店吧,你碰见我的地方,丰顺粮行。”她有了确切的地点,高兴地点了点头。
医院里的人七手八脚把钉子挪进了我的车里,我告别小灰,看着她站在汽车后拖起的漫天灰尘里也一动不动地目送着我,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并没有直接开回猪湾聚集区,对于皇甫正这个狗娘养的,我总是很不信任,甚至对于小灰我也产生了一丝的怀疑,接二连三的巧遇,和皇甫正混沌的关系。
不过,他们既然放我走,又打消了我大部分的疑虑,不过,我还是要印证一下我的猜疑。
钉子的破电话我竟然一直保留着,碎了表面玻璃的电话,液晶屏凑乎着还能使,那次回去拿家伙,我放在了背包里,现在又从蓝天手里拿了回来。
我拨通了一组奇怪的号码,完全不是电话号码,一组星号井号的组合,中间夹着几个数字,按道理是拨不出去的,可是,电话还是通了。
那边传来一个嘶哑又兴奋的声音,“懒哥,你没事啊!怎么这么久不给我消息!”这个电话曾被他用来帮我找到那个出卖钉子的人,他很熟悉这个号码,这个人当然就是我的好兄弟,科技狂热分子兼土拨鼠,阿哲。
“你还记得这个组合?”他问我,信号不是很清楚,“当然能,你手头有反跟踪设备吗?人体内的?”我问,“这个……当然有。”“你出来透透风吧!天天憋在那里面,该憋死了。”我说,阿哲问:“到哪?我有阵子没见过天了……”
“出门往西五十公里的四岔路口,有个废弃的加油站,就那吧!你有车吗?”“有,凑乎能走的一破车。”我说“好”,“带着东西那见!”
没过多久,我的车已经停在了路边废弃加油站的车棚里,很不起眼的角落,又能看见路面,这条路已经废弃了,没有什么车子,我等着阿哲,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直到第四个小时快要结束了,终于看见一张冒着黑烟的车过来了,在加油站门口停下,下来一个人,东张西望的,脸色煞白,就像个熊猫卡着一个一副眼镜。
阿哲终于来了。
我赶紧出去,招呼他把车开了过来,“你怎么搞到现在?”“车子抛锚了,多久没用了,幸好我对汽车有很深的研究,竟然让它活着开到了这里。”阿哲说,我鄙视地看着他,“你对啥没研究啊。”
“时间已经过了太久,我怕此地也不太安全了,我们再挪个窝,你把东西拿上,做我车里。”
我对阿哲说,阿哲过去取来东西,坐进车里,就看见可后排的钉子。
“他怎么了,受伤了,睡着了?”他看见担架,问,我摇摇头,“那怎么了……”他没在说什么,想起他和我上一次碰面,还是帮我设计卫星指引和猛虎帮交换人质,救钉子,帮我逃脱了那次飞车大战猛虎帮,他并不知道那次大战的后果,更不知道这些天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钉子废了,现在成植物人状态了,我要救他。”我对他说,他长叹了一口气,“唉!没想到我们还是没能救到他。”“有希望,现在我要你帮我检查一下他的身上,有没有什么跟踪器。”
我对阿哲说。
阿哲有点摸不清头脑,“钉子是从哪来?”“一个医院,一个说不定很邪恶的医院,不说了,一会停下来,你快动手吧。”
过了一会,又往别的地方行驶了一会,到了一个废弃建筑物的边上,我把车倒了进去,钉子拿出设备,贴着钉子的身体,仔细地扫描着,“一个点也不要放过。”我说。
阿哲一边用着一把怪异的手持设备贴着钉子的身体扫描着,一边说:“这个穿透力很强的,无论是利用电能还是生物肌能,甚至神经能量,或者只要出能形成定位信号的辐射和电波,都会检测的到。”
过了好大一会,阿哲说,“已经检测了好几遍,没有任何问题。”
我对小灰的戒心终于全放下了,我也轻轻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走,我送你回去,过两天我再找你。”
我把阿哲送到了他的隐蔽所,他下了车,我掏出了身上的几根金条,递给了他,这是我从那半包里挪下的几根,可不能都给了皇甫正那狗娘养的,“偶尔出去注意一点,千万别把你的隐藏处给暴露了,说不定,以后就你这藏身呢……”
阿哲点点头,“我会小心的,懒哥你自己要保重……还有……治好钉子……”我看他黑不溜秋的眼眶有点泛红,挥了挥手,“没事。”
阿哲掏出两根烟,递给我一根,走到我的身边,用颤抖的手给我对着了火,我猛吸了一口,烟雾呛到肺里的那种快感,我一踩油门,告别了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