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突然觉得有温润的柔物堵住了我的嘴,蓝天竟然一把抱住了我,把嘴唇贴到了我的嘴唇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很想挣扎着摆脱,可是那迷人的味道,再混合着淡淡的薄荷烟草香味,让我不禁有了回应,我也疯狂地**着她的嘴唇。
她出嗯嗯的呻吟声,更疯狂地回应我,把柔软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感到身体热,搂紧了她。
突然我感到嘴唇一阵疼痛,蓝天咬了我嘴唇一口,然后猛地推开了我,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我这是怎么了!”看也不看我,用手拢了一下蓬松的卷,走到门前,甩开门就走了出去,随着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屋里。
我感到很迷茫,这个丫头,真是太奇怪了,我回味着她香甜的味道,摸到了椅子坐了下来,此刻什么也没想,久违了的幸福感觉,莫名的悲伤和荒诞,我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再见到她,是在6忌神的实验室,已经又是那样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的表情,仿佛和我什么也没有生。
6忌神搭着单小风肩膀,单小风嬉皮笑脸,左看看右看看,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好玩,那么让他觉得有趣。
蓝天说:“已经搞定了,6大师已经决定带着个孩子玩了……”我说:“玩,不是正二八经拜师吗?”6忌神说:“就是玩,这孩子还挺好玩的,有点前途,就让他跟着我玩吧。”典型的6忌神风格,我只好点点头。
我对单小风说:“好好玩啊,要是玩不出什么名堂,整天瞎玩,我和你亮亮哥都不会绕了你的。”单小风吐了吐舌头,“一定好好玩……”他呵呵笑了起来,我也放下了一桩心事,看着这一老一小,还挺和谐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蓝天也笑呵呵的,我一看她,她立马绷住了脸,咳嗽了两声,“等你彻底好了,我带你去见那个人去……”
6忌神问:“带他去见谁去?别弄得跟破麻袋似的,整天要我善后,下次还弄得跟血葫芦似的,我可不伺候了,就让单小风练手了……”
我很无语,蓝天说:“放心,我给他引见一个人而已,燕中诚,这个人你知道吧?”6忌神点点头,“他啊,曾经我还救过他一次,还是魏大叔托我帮得忙,这个家伙,倒是条汉子……”他说。
“现在这个家伙还是在当他的警察局长吗?”6忌神问,“是啊!”蓝天说,6忌神不禁摇了摇头,“这家伙,还真的挺有毅力的,能干到现在,天天干嘛啊?如今的警察,唉……”
“听蓝天的分析,还是有点用的……”我说,6忌神说,“也许吧……你小子小心点,别老烦我给你善后,等你哪天彻底葛屁了,虽然有一具尸体研究,但是就没意思了。”
我尴尬地说:“一定小心……”
我和蓝天走出实验室,让单小风和那个老东西继续呆在里面。
“那会……”我想对蓝天说些什么,蓝天迅地伸出手堵住我的嘴,然我不要再说下去。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她问我,“已经好多了,估计可以去见人了,反正伤口都在身上,穿上衣服什么也看不见。”我说。
“像你这种穿法,我估计魏大叔的衣服还不够你穿……”她摇了摇头,“魏大叔一生节约,就那么几套衣服,可爱惜了,这没几天,你就弄废了两套了……”
我也感到很汗,“那我还是去旧货店淘点衣服穿好了,我还是喜欢牛仔裤皮衣什么的,穿着魏大叔的衣服,感觉总像个老头……”蓝天说:“别,我会留下一套做纪念的,你继续穿,我喜欢看你穿他老人家的衣服,温暖……”
说这话的时候,又显得她有点柔弱,有点楚楚可怜,我不禁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可是又缩了回来,这个有点彪悍的丫头,不敢主动招惹。
“收拾收拾吧,我已经叫弟兄传了话,说你会去见他,那个燕中诚,他下午会在那里等你,我陪你一起去……”蓝天说。
燕中诚的办公地点不在任何聚集区,更不在任何富人区,只是在一个荒废的城区,除了政府的办公机构,这里已经没有人居住。
而所谓的办公机构,是几栋以前的木制楼房,在没有什么能源供给的情况下,老式的楼房通风良好,还相对舒适一点,只是楼龄确实太古老了,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文物建筑,木制的楼梯走上去嘎吱作响,木地板的漆也早已斑驳不全,看起来就像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的风格。
这也可以看出政府目前的地位,已经极端的边缘化了,没有人再需要他们,社会规则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市,已经变成了丛林,而一群群的狼,这几个猎人,是万万不敢真的踏进森林里去的,最多也是放放空枪。
燕中诚的楼是独立的一栋,还算是有点地位,我们和卫兵说明了来意,一个警卫说局长正在楼上等你们,我看警卫还算精神抖擞,没有弄得跟面黄肌瘦的匪兵甲似的,心里还算有了点底。
到了二楼,直接来到燕中诚的办公室,一间宽大又陈旧的屋子,斑驳的墙面和一些旧式的家具,仿佛让人回到了过去。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三十来岁的样子,脸庞方正,肤色黝黑,“蓝助理……”他站起身来,握了握蓝天的手,又握了握我的手,问:“这是……”
蓝天说:“这就是我要为你引见的人啊,易懒……”
燕中诚马上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你就是易懒?”他上下打量着我,因为我穿着魏大叔的衣服,显得有些老成持重,他的表情有些怀疑。
“老兄你现在可是名人啊!”他对我说,我笑了笑,看来,猛虎帮的事情他也是很关心的,不可能不知道最近的动态。
“都是被逼的,没办法,他们不给我活路啊……”我对他说。
“坐下来说……”燕中诚把我们引到屋子的一角,一组沙,我和蓝天坐在一起坐在一个长沙上,而他坐在另外一个独立的沙上。
沙很硬,老式的玩意,我按了按,里面的弹簧出嘎吱作响的声音。
“弄两杯水过来……”他对门外喊着,一个卫兵腾腾腾跑进来,“报告!已经是下午四点!没水了!”燕中诚看了看表,“哦,还真是……”他对我们说:“我们这还有不少人,水就那么点,这个时候,已经没水喝了,两位,就对不起了。”
蓝天摆了摆手,“咱们来又不是喝水的……”她掏出了一根烟,自顾自的点上,“有啥话,你们尽管谈,就当我不存在。”她翘起了二郎腿,倚在沙上。
燕中诚看着我,眼里尽是一种审视的目光,让我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