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连沉下心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我飞快地想整理个方法出来,可是心里头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面对这么凶残和坚决的敌人,实在想不到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迅地解决问题,时间过久,他们之间肯定还是有通讯的,猛虎帮的救援一旦来到,这几百人也许就反被包了饺子,震慑的目的没达到,反而面临着失败。
心里还没想出什么注意,只听到枪声又响,门里又推出来一个人,顺着台阶滚下来,依旧满身是伤痕的一个女人,依然是眉心中弹,这次距离可能更近,前额一个小洞,后脑烂了苹果大小的一个大洞,脑浆迸裂开来,流了一地。
身边的兄弟们都是一阵惊呼,“冲吧,反正不冲他们也是死!”几个人焦急地在我身边说,没有时间考虑,我一把揭开了自己戴的面罩,站了起来,我知道他不会一枪打死我,他还想把我送给鲁擒虎邀功呢,我对里面大喊:“李葱白,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我是易懒!”
里面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又是一阵大笑,不止是一个人,李葱白喊道:“原来是你,怪不得……小小年纪不得了啊,啥时候把警察也攀上关系了,一个人不够还得拉上几百个垫背的,是吧?哈哈哈……”他在里面狂笑着。
“少废话,你把人放了,我跟你走!”我大声说,那边又传来一阵大笑,“你跟我走?拿这些警察怎么办?除非你让他们都退了,我再跟你谈谈人质的事。”
我说:“李葱白,你的人已经全完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砰的一声枪响,一具女尸又滚落下来,原来,一分钟又到了,谈话,也不能阻止他的杀戮。
我对身边的两个分队长说:“你们先撤退,上车5分钟后,再回来,前后不要过十分钟的时间,千万记住,和你们燕局长说,这就是我的主意,一定要记牢了!”两个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问我,“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把左轮枪掖在腰后,那把匕还挂在腋下,然后我把我的背包摘下给了他们,“帮我保管好……”
我从隐蔽处走了出来,“李葱白,我现在就叫他们撤,别再杀人了,我没有武器……”我高举着双手,五指分开。
“大家撤退,全部上车返回!”我对两个小分队命令道,他们迅从院子里撤了出去,背面的大屋里一面沉寂,什么声音也没有,我就那么站着。
足足过了两分钟,估计里面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警察部队已经上车回去了,这才传出声音,“好小子,有胆量,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上台阶!”
我慢慢地往台阶上走去,里面的声音说:“推开门!”我轻轻地推开门,看到了里面的情况,还是大吃一惊。
十七八个裸女按着一定顺序跪在地上,瑟瑟抖,有两个已经昏过去了,一片雪白的**,但是都遍身伤痕,仿佛一个个丑陋的烙印刻在这些美好的躯体上面。
另外竟然还有三十多个人,一起蜷缩着坐在一个角落里,看起来都是些有钱人和达官贵人,此刻却弄得狼狈不堪,被几条枪指着,大多数都低着头,不想被人看到面部,有的人在低声的抽泣,这些应该就是那些高级会员了,人渣中的人渣,以虐待女人甚至杀害女人为乐的有钱人,此刻却都心惊胆战,跟老鼠似的。
越是真正恶的人,往往是真正软弱的人,这条定律,我算是见识太多了,太多人用残忍来掩饰自己的懦弱。
而我竟然完全没有看见苏拉的影子,里面仍旧有七八个李葱白的人,用枪指着她们,而李葱白现在已经坐到了一张太师椅上,跷着二郎腿,一只手拿着一把硕大的手枪,耷拉在椅靠上,看不出他有任何紧张。
蝎子也不在这里,这里就只有李葱白和他的手下。
我问:“苏拉呢?”李葱白哈哈一笑:“苏拉?这个你就要问蝎子了……至于蝎子,我想,你知道他有多么恨你。”
我不想说什么狠话,是不是蝎子提前把她转移了?眼前的情况无法应对,“你把我她们先放了,离开庄园,我跟你们走!”李葱白用诡异地眼神看着我,“即使没有苏拉?”我点点头,李葱白哈哈大笑,“易懒啊易懒,你这个傻鸟,你到了我的手里,我会让你尝到做一个傻鸟的滋味的。”
我也呵呵一笑,“放了她们吧,我跟你走!”李葱白举起了手里的枪,对着我,“往前走走,进门说话……”
我还一直站在门槛的外面,没有跨进门。
我往前走了两步,刚进门,门就砰地一声被关上了,原来,门后面还躲着两个人,现在站到了我的侧面,我依然高举这手,心里紧张地盘算着眼前的局势。
一共九个李葱白的人,带上李葱白,一共十个,李葱白蓄势待,占得先机,而且他有一手绝不次于我的枪法,另外还有几个帮凶,而十几个姑娘横亘在我和李葱白之间,一旦交手,可能会误伤无辜。
反倒那些该死的会员缩在角落,看来都是李葱白安排好的,万一的情况他也不会放过,他的心思很缜密。
李葱白的枪口晃了晃,两个我侧面的人向我走了过来,很明显,要搜我的身。
我的心情紧张起来,一搜身,家伙被他们搜去,就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了,何况是两件彪悍的终极武器?可是一动手,伤到无辜还在其次,不一定有必胜的把握,九个黑帮还可以对付,一个李葱白确实叫人顾忌。
我的心情在这零点几秒紧张了起来,心跳又砰砰砰地敲击着胸口,嗓子干,喉头紧,眼角的光线突然又有点变暗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屋顶干掉狙击手,眼睛生巨变,视野变得极为狭窄,却把时间放的很慢的那次,如果这要是能够认为控制地生该有多好!我这么一想,思想一分散,反而没有刚才那种紧张劲了,眼角的一点黑边刷的又褪去了。
真***邪门,这真是想要什么不来什么,这种紧张和兴奋感导致的异能还不是我能控制的,这该怎么办?两个人已经伸出了手。
我没有办法,只能说:“噢,是要搜身吗?我确实身上还有把匕……”我往上一提裤脚,果然靴子边,别着一把匕,我那把普通的匕。
李葱白笑了,没有说话,枪口仍然牢牢地指着我,左边的家伙吼道:“举起手,别废话,别想玩什么花招!”他们很谨慎,估计是听了李葱白的训导,对我要倍加小心。
我乖乖地举起手,右边的那个人还是蹲下来取走我右边靴子的匕,左边人的手已经摸到了我的身体,两个人的枪口难免没有再那么准确的对着我。
我选择这个时候,爆了!
我一膝盖重重地顶在那个蹲下的家伙的脸上,用力之大,导致我都看清楚了他脸部颧骨往里面塌陷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闷哼一声,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而我的左手已经牢牢地抓住了那个伸过来摸索的手,右手也掐住了他拿枪的手,两个手一错,把这个人反扭了过来,两只胳膊扼住自己的脖子,我把他挡在了我的胸前,也就瞬间的事,都贴的太近,李葱白竟然没开枪。
可是你要是以为他不敢开枪,那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