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似乎无话可说,只好抽了一口烟,掩饰了一下尴尬。
“那好,不回答是吧,我就当你默认了,那你从今以后,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同时和自救会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不要再管了我们的事了,你的事我们也不管了,有多远死多远。”她板着个小脸。
我的头一阵晕眩,怎么这个时候说起这个,她是认真的吗?
“这个时候,似乎不适合啊,蓝天,会里大事小事,你怎么能……”我有点不可思议地对她说,她依然是很认真的表情,“你不在乎我,我还用着在乎你的情绪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于蓝天的这份感情,和她在一起是快乐的,火热的,纯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对于苏拉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是一种无比怜惜,又很想照顾好她的感觉,也许这样说,对于一个男人很容易,而对于一个女人,接受起来是完全的不易,甚至是完全不可能接受的。
或许,我真的要做出一个选择。
蓝天一直绷着个脸,死死地盯着我,嘴角的烟头,一明一暗,我的心里没了底,这个丫头,一脸的蛮横。
她看着我紧张的表情,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把你吓得!”“好啊,你这个死丫头,竟然又在耍我?”她笑了一笑,“耍你,我可没耍你,只不过此刻倒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得答应我,不管我怎么折磨你,攻击你,你都不许离开自救会,要做我的左膀右臂。”
“蓝天,你到底要怎样?一会这个极端,一会那个极端,我这脆弱的神经怎么能承受的住?”我十分愤慨地对她说。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具体你怎么理解,就看你自己的领悟能力了。”蓝天呵呵笑着,她胳膊一撑,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好了,咱们下去吧,得找弟兄们好好商量一下眼前的事,魏大叔在天有灵盯着我看,我可不能给他丢脸。”她又有了点英姿飒爽的味道。
“嗯,这才对啊,有信心,咱们才能面对这些破事。”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把甩开我的手,“不经允许,以后不许碰我。”
她说话这句话迟疑了一下,补充了一句,“不经允许,我可以碰你。”然后格格一笑,从嘎吱作响的楼梯上爬了下去。
女人,实在是太善变了,我看着她这会变来变去的表情,只有苦笑,跟着她的后面,爬下了那摇摇欲坠的扶梯。
安顿了牛亮亮,我和蓝天来到了自救会四区分会,耿其忠那里,蓝天召集了一些兄弟。
见到我最吃惊的是耿其忠,“易懒,你怎么还敢到处乱跑,难道不知道骷髅帮布下了天罗地网找你吗?”“那能怎么办?难道还蒙上脸装孙子啊,呵呵。”我笑着对耿其忠说。
耿其忠对我竖了竖大拇指,“有你的,现在情况不妙,有你来帮忙,咱们心也定一点。”“大家伙一起把这件事摆平,自救会不能就被一个骷髅帮给勒住了脖子啊。”我说,耿其忠叹了一口气,“现在情况复杂啊,魏大叔也很久没露面了,流言四起……唉……”一向脾气火爆的耿其忠也有点无奈了。
我准备和他一起从一个门进去,耿其忠拉住了我,“今天来的人多嘴杂,自救会不是那么严密的组织,要有骷髅帮的卧底或者见钱眼开的小人,对你对我们还是有点危险的。”他把我带着往后面走去,“一会大会你就不用参加了,我们一会先要有个分会长碰头的小会,这几个人还是都能信的过的,自救会的中流砥柱。”
蓝天在一边点了点头,“听耿大哥的,耿大哥向来是猛张飞,粗中有细,分会长代表着几百个聚集区,其实咱们就得在这儿达成统一意见,而后的大会,只不过是和各个聚集区的头头,一起再讨论下而已,你在不在都一样的。”
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蓝天从大厅走了进去,而耿其忠带我从后门来到四区分会的一个小厅,让我在这里等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蓝天从一个侧门进来,小厅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她坐在我的对面,跷着二郎腿,点燃了一根烟,我伸了伸手指头,做了个夹烟的动作,她昂了昂下巴,好像在说,“小样……”从来没有被女人这样对待过,刁蛮的女人。
她没有把烟甩给我,而是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抽出一根烟,塞到我嘴里,当啷一声推开打火机的盖子,点燃了火,给我对上火,她看着我,“待会来的几个家伙,都是自救会的老资格了,不一定对你很感冒,不过……”她哈哈一乐,“他们有几个对我都不是太待见,他们认为,只是魏大叔宠着我罢了,不过他们向来说不到一块,也不比太顾忌,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过,要等我把话说完。”
“嗯,明白了。”她做了回去,我抽了一口烟,等着那几个人进来。
外面一阵说话声,耿其忠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蓝天和我站了起来,耿其忠带着他们走到我的面前,他们先和蓝天打了声招呼,有个高个嗓门,有的低声沉气,看来会里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然后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问了一个问题,“魏大叔没来,这几个月都没见他现身,现在这么大的事,这么多人的会,他老人家还不来?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虽然是询问蓝天,可是语气都还是很尊敬,对于魏大叔,我看,就是自救会的神级人物。
蓝天没有说话,而是瞥了瞥耿其忠,耿其忠立即领会了意思,立即拉着我的手,站到了***面前,“这位是易懒,上次帮助我们四区搞定赵秃子挑衅的兄弟。”
“易懒?”有个瘦瘦高高的家伙说:“摆平了赵秃子?是杀了赵秃子吧?不是他,现在我们怎么会搞得这么被动?”他怒气冲冲的说。
耿其忠说:“赵秃子不是他杀的,是有人陷害,但是这件事极其复杂,一会叫蓝助理跟你们解释,但易懒兄弟是我们自己的弟兄,大家不要错怪了他。”他搂过我的肩膀。
有几个人的眼神分明还是置疑的眼神,但是都懒得再多说我的事,而是把眼睛都盯着蓝天,坐了下来。
耿其忠对我说:“老弟,这七位,是我们自救会的七个分会长,带上我,正好是八位,基本覆盖了自救会的全部地盘,有几位都是大老远跑过来的,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不容易,而且有的区和边境接壤,比如这位……”我一看,就是刚才嚷嚷着的瘦高个,“金克军,七区会长,他们那现在也不太平,基本替代着军队的功能,幸好他们那里粮食还算充裕,黑帮白道也不愿意异族进到自己的国土,还能撑的下去。”
我一听到这里,立即心生敬佩,可是这个金克军理都不理我,头偏到了一边去。
耿其忠把七位会长分别跟我介绍了一下,大都爱答不理,有两个仪态温和点寒暄了两句,我又坐回到我的座位,看着七个人的眼睛继续都盯着一个人,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