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地堡的恐惧
作者:我爱端午节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622

我们离开了猪湾聚集区,我带着阿哲往以前的栖居地,那个隐蔽的地下室一路驶去

我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想着些事情,想起最早的那天,我和钉子准备去伏击抢劫那车粮食,在路上我们说笑着,他那时还是那么狗血,说着**的笑话。

而现在,却成了一具植物人,静静地躺在一堆导管和仪器中,植物人会有梦吗?在梦里他会想些什么呢?

我看了看坐在身边副驾驶的阿哲,他也是默默无语,看着前面的路面,眼镜片上反射着浮动的光影,看不清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我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似乎想吐尽心里的憋闷,我想起来还有那么多的事情,那个冯干尸的克隆体还在自救会,不知道骷髅帮现在是什么状况,本来正准备集中精力对付骷髅帮,却被6忌神的绑架事情把一切都打乱了。

现在也不能想那么多了,先看看从阿哲那里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我想着想着,心里焦急,脚下的油门又踩得重了起来,汽车避过一个个的坑洼,颠簸地飞向那个隐蔽的房子,阿哲的地下住所。

开了很久的车,终于快到了,已经远远地看到了那片区域的屋脊,阿哲有点兴奋的搓着手,我知道他现在也很着急和亢奋,一是要帮我寻找6忌神,其实也等于在寻找小紫的下落。

到了那栋住宅的外面,我停下了车子,失去了汽车的轰鸣声,这一块变得好安静,以前这里就是无比的安静,是个死寂荒废的无人区,而现在,似乎更安静了。

风卷起地上的沙尘,空旷的街道一股萧杀之气,似乎是人类消失的时刻,被尘埃永远的记录了下来。

我和阿哲下了车,走向那栋老房子,地堡就在房子的下面,阿哲在里面足足呆了三年。

我们走进屋子,却现地堡入口上方的地毯被掀开,地毯上面的桌子也被掀翻扔到一边,地堡的门打开着,竖着露出黝黑的洞口。

这是怎么回事?我把阿哲挡在身后,掏出我的蟒蛇手枪,一步步蹑手蹑脚地往洞口走去,一边做着让阿哲不要移动的手势。

走到洞口,我蹲下身来,听着里面的声音,里面很安静,没有人说话的声音,里面却似乎传来一声一声很有规律的声音,在洞口听不出来这是什么声音,真让人奇怪。

我回头轻声的问阿哲,“别人能打开你的监视系统吗?”阿哲摇摇头,“绝对没有这个可能。”我点点头,那好,否则,我们现在已经让别人掌握到了情况,我轻声对阿哲说,“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着,动汽车,若有什么不利,我们就跑,要是没有状况,我再喊你下来。”

阿哲说:“里面似乎有声音,你这一去,很危险啊,我是地堡的主人,我熟悉里面的状况……”“没事,这里我也算常来,不必担心,我下去看看。”阿哲只好点点头,返回了车上。

我轻轻地踮起脚尖,先探头往下看了看,楼梯道里一片漆黑,没有什么,顺着下地堡的扶梯,我往下面摸去。

那种有规律的声音依然在持续,嘭的一声,嘭的一声,在这黑暗的地下室里,一声声似乎敲击心头,我额头沁出微微的汗珠,握紧了手中的蟒蛇。

下了半截楼梯,已经可以看到地下室的一小部分,很黑,但是还是有点微弱的光线,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借着这点幽暗的光,我慢慢地走着,从我的角度看起来。地下室里好像空无一人。

可是那嘭嘭的声音依然在持续着,很慢了两三秒,又是嘭的一声,声音越来越近了。

我转过楼梯角,几乎能看到整个地下室的空间,依然是空无一人,我却看到了那点灯光的出处,在里面的一小间里,房门虚掩着,一点应急灯的光线透出来,而嘭的一声,又嘭的一声,那个声音也是从那里面传过来。

我踮着脚尖,慢慢地往哪个小间的门靠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剧烈的腐蚀剂气息,什么酸液的味道,脚底竟然有的地方有些湿滑,紧接着就是觉得脚底竟然也有种热乎乎的感觉,怎么回事?

我轻轻地甩了甩脚,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地下,有些纵横流过的液体,有的并成了一小股细流,出强烈的腐蚀性液体的气味,我的一只脚正好踏上了一点。

“硫酸?”我心里琢磨着这种气味,怎么会流到遍地都是,从哪里来的硫酸,我轻轻地在干地蹭着踏上的那只鞋,同时我觉得,这里不仅仅是硫酸的味道,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气味,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

“你来了?还挺快的嘛……”突然一个声音夹在嘭的一声里响起,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好阴森的声音。

“进来吧……”那个阴森的声音说,我听到那个声音是从那间里屋传出来,每隔三秒嘭的一声依然没有停止,这个声音也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我咬了咬嘴唇,想想是逃出去,还是进去看看,看着那人的语气,谈谈的从容,我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逃避不是办法,我握紧了手里的枪,把手放在门上,轻轻地推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随着我的推开,应急灯微弱的光线照了出来,我看见地上竟然蹲着一个人,应急灯在他的背后上方的位置,我看不清他的嘴脸,只见他穿的是一身黑色,但是非常的宽松,衣袖和衣服的下摆都拖在地上,几乎将他的身形罩的一点也看不见,只是知道有一个人蹲在应急灯下的黑暗里。

他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刀,一把长刀。

刀子有点长的夸张,有点类似于武士刀的长度,确又是有一种剑的风格,但又却是是把长刀,看不出来是什么风格的武器,诡异非常,闪烁着冷冷的光芒,在离地面十厘米左右的高度,他让刀做着平行于地面的钟摆运动,从左边划到右边,又从右边划回到左边。

度很慢,大概停三秒钟才摆动一次,而摆动的过程却不慢,带着一点嗖的风声,就切了过去,再过了三秒,再切回来。

他回过头,脸整个在背光的黑暗里,我完全看不清楚,只看见他咧开嘴,整齐白色的牙齿在黑暗中很明显,他对着我笑了一声,没有停止他手里的动作。

这里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个出嘭嘭声音的人。

不是一个大人,而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光着脚,在地面上一蹦一蹦,每一下都要双脚跳起来跳过砍过来的刀锋,否则只要迟一步,我看这一双小脚就不在他的身上了,这是怎么样一种奇怪的场面!

“还有一个人呢?你不是那个叫阿哲的人,对吧?”挥刀的人他在黑暗中问我。

“赶紧把刀放下,否则我就开枪了,孩子你赶紧走开!”那小孩在三秒内应该有离开的时间的,可是那个孩子好像是个聋子,完全对我没有反应,仍旧机械地在原地蹦着。

“叫那个阿哲下来……”那个人用阴森的语调说。

“你停下!”我怒吼着,他笑了笑,“我只会更快!你要是开枪的话,没闻到这里奇怪的气味吗?”他手里的刀比刚才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