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当时的情况对蓝天说了一遍,包括那个奇怪的孩子,其实也不能说是个孩子了,似乎是一种恐怖的人体炸弹,他们是怎么做到让一个孩子变成了那样的魔鬼?那还是一个生命吗?蓝天听到小男孩的事情,即使是事情已经完全过去了而且是生在我的身上,她并没有亲眼目睹,她说她还是身上一阵阵的冷,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她皱着眉头问我,“怎么还会有这么恐怖的人?这么恐怖的武器?我真的难以想象我遇上了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你还真是命大反应快,而且还救了阿哲一命……”
我摇了摇头,“阿哲的胳膊也没了一只……”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好友,一个个的倒下和受伤,心里无比的悲哀,活在这样的世界,真是太过于痛苦。
我依偎在蓝天的怀里,背部的剧痛在温暖的怀抱里已经感觉好多了,蓝天搂着我,她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小小的脸庞贴着我的脸,我轻轻地用胡茬子一蹭,她惊呼一声,“好疼!讨厌!”然后又把脸贴了过来,用耳朵轻轻地磨蹭着我的耳朵。
我把手轻轻地插进她的长里,嗅着她头的香味,多么平静的一刻,让我有点恍惚。
“骷髅帮那边什么情况了?”我想起了这一茬事,蓝天嗯了一声,“没有什么动静。”“那那个冯干尸克隆体呢?”我问,蓝天说:“他被关着,照顾的好好的,没有问题,我们给他注射了抑制剂,现在看起来情况很好,6忌神又不在,现在也只能这么样了。”
着急,骷髅帮的情况,对我们还算有利,毕竟我们有个高克隆体的冯干尸,而且最重要的还有抑制剂,这能让这个克隆体活着,这就是机会……”我对蓝天说,“不过,出了骷髅帮这边,其他的事情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啊,猛虎帮的红眼杀害了那么多警察,杀害了燕中诚,救走了里葱白,宁守义那边也是云里雾里,不知道有什么天大的阴谋,6忌神竟然在这里活生生的被一个女人,不对,一个克隆体女人当着所有的兄弟给绑架走了!现在这几件事都是无从下手,而他们反而都是躲在暗地里,一旦任何一个再来什么大的动作,我看我即使是人,也恐怕逃不过一劫了。”
蓝天在我的耳边忧郁地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说:“只能等等看了,但愿能一件一件的解决。”我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蓝天轻轻地在我耳边问,“你说你那个异能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没了呢?”我说:“以前就不是太稳定,时有时无的,现在估计还是6忌神给我安装的那什么神经阀出了问题,可是他说过万无一失的啊。没想到只用了一次,开关就不灵了。”我看着我的手指,摇头苦笑着。
“你这个人啊,太怪了,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你自己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点了点头,“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或者还没明白就死了……”
蓝天紧紧地搂着我,“我不让你死……”我说:“那就不死,就这么死皮赖脸的活着,一直活到那些狗屁倒灶的黑帮都完蛋,活到这个世界的天空再变蓝,活到大家都死了我还不死,你说好不好?”蓝天一笑,“真的那样就好了。”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的背部在隐隐作痛,我的五脏六腑没一个好的,我的身体疲倦无力,就我这么一个废品加变异品,还真的想有什么未来,我在心里苦笑着。
珍惜这眼前的温暖吧,我贴着蓝天温软的小脸,把手指放在她的唇边,她没有犹豫,使劲就是一咬,毫不松口,我忍着手指的疼痛,享受着这片刻的幸福。
这个时候,房间里却响起了一阵蜂鸣声,原来是蓝天身上的对讲器,蓝天抓起对讲器问,“什么事?”里面传来阿哲痛苦又虚弱的声音,“我找易懒,叫他赶紧过来……”我坐了起来,朝蓝天点了点头,“我去看看!”这小子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吧?难道是断臂伤口恶化了?我火烧眉毛似的朝实验室跑去。
到了实验室,一看阿哲,平静地躺在手术台上,身边围着几个人都在擦汗,单小风也在擦着汗,看来离开了6忌神,这些人可真够费劲的。
“怎么样?”我慌里慌张的问,虽然慌张,可是看见阿哲平静地躺在那里看着我,还挤出了一点笑容,我知道大概是没事了。
“总算止血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就等着愈合期了,防止感染和促进神经血管肌肉组织生长,对他们来说,更简单些,而这些手术类的粗活,还是我拿手点……”单小风鼻子上都是汗,有点得意的说。
也难怪,那些人都是做研究工作的,平时6忌神很少有什么真的病人,自从我来了后,才有了常驻的病人,但钉子的病完全没有道理,也对他们起不了什么帮助。
我走到阿哲身边,他的伤口已经包扎了起来,他脸色苍白,连平时那么明显的熊猫眼似乎也褪了色,我看着他少了一支胳膊那样不平衡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
“好些了吗?感觉?”我抓起阿哲的一只手,仅有的一只左手,阿哲握紧了我的手,“没事了,你不用太担心,我感觉还好,他们给我伤口注射了什么玩意麻醉剂,我现在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有点虚脱而已。”
我点点头,“那就好,那你急着找我干什么?”阿哲说:“现在这种情况,哪里能耽误?你知道吗,上次我们一起过来这边的时候,我们匆忙的往车上扔了一些设备,虽然都是便携的小设备,你知道我地窖里所有的设备都……”说起这个,他明显很难过。
“我知道,那小设备是干什么的?”我问,“我现在是你没有办法来搜索6忌神的信号了,失去了一切可以用于搜索的卫星设备,但我将最重要的东西,当时还是带了过来,那就是储存了我的那些好朋友数据的简易通讯器,通过它,我可以联系上他们!”
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你是说,联系你那些在世界各地玩卫星玩通讯站的朋友?”
阿哲兴奋地点了点头,“是啊,这样,即使我没有了设备,通过和他们联系,给他们数据,也许他们能帮我现6忌神的信号,即使是从前我的设备都在,我也是要和他们合作的。”
“太好了!”我对他说:“你好好养伤,等稍微好点了咱们就弄这个。”
阿哲缩回了他的手,“我已经没事了,我现在就能调试设备!我并没有全部麻醉,你看,我刚才握你的手很有力不是吗?”阿哲反问我。
单小风在边上说:“你还是需要休息啊,乱动也许会影响伤口,你这是断了胳膊,不是断了手指头!”
我说:“小风说的对啊,你先歇会,我帮你将那几件设备统一放到一间屋子里,等你稍微好点了,我马上找你去弄,你一定要等伤口基本稳定了。”
阿哲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你先弄设备,可是你又不会安装调试了,过一会看看,你弄好了,我就过去!”阿哲还是坚持着他的意见。
我只好敷衍他,“等我搞好了再通知你。”其实得知这个消息,真的像是一个干渴的人,在沙漠里快要渴死了,
突然现了远方沙雾里一排朦胧的骆驼队,至于是不是真的骆驼队,还是海市蜃楼,就不好说了。
我期待着阿哲真的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