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我自己眼睛花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快的影子?而且这个影子明显不是什么错觉,感觉像是一只野兽,有着极其敏捷的动作,和闪电一般的度,而且体积不小,这是什么东西?
山区的夜空虽然血红,但透射到栖身之地的光线还是阴暗的,不像都市里即使在屋里也能见到那般鬼魅的暗红,因为树林和山峦挡住了太多的光线,所以我根本没有看清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在那树影中飞掠过的黑影前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在地面奔跑,难道是豺狼般的猛兽在捕捉猎物?不是说这里几乎都没有野兽的影子吗?
其实污染和辐射,往往能够改变动物的一些生存变化,甚至能让它们变异,可是短短三年多,这个老卡坝里的野兽就灭绝了?何况这里还是辐射影响和受到环境污染很小的地区,怎么可能一只动物都没有呢?但是曾健和那个小头目朱黑毛都曾这么说过,他们从来就没见过什么大型小型的哺乳动物,只是有些受到辐射已经变异的昆虫,已经侵入了这个地区,比如现在就在耳边嗡嗡作响的巨型伊蚊和一些不知名的古怪昆虫,他们的生命短暂,已经变异了好几代,野兽的一代生命可长得多,而且地处深山,怎么不管连食草动物和食肉动物都没了呢?
也许今天就给我碰到了这么一只?想起开始的时候,那只引开了游动哨视线的兔子,那只没有嘴的兔子,那只绿眼睛的兔子,难道这里的动物和我有种***说不清的缘分?都整日不出门,看见我来了就来拜见我来了?难道我前世还是一个山大王出生?
我疑惑地看着那黑影掠过的方向,是在前方不远的一处树丛中,我慢慢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尽量不出一点声音,我屏住呼吸,似乎那个黑影和开始看到的小黑影停在了那个树丛之中,也许他们早已经离开,但是我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似乎他们还藏在那里
在这万籁俱寂,月黑风高,离开帐篷几百米就搞不清状况的地形里,我只能凭着感觉,压着心跳,竖着汗毛,慢慢地往那里摸索而去,就在我走到离那个树丛处还有几米远的距离时,我听见了竟然有低低的呢喃,似乎是人类的声音,又似乎不是,似乎是一种低声的责备,但是又带着很多的喜爱之情,像是人类的声音可是我又听不太清,我的听力好于正常人的几倍,也只能说树丛里的人,如果是人的话,只是在嘴唇上轻轻颤动着几个音节,表达着什么情绪,连他自己也没想要出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脚踏上了一片干枯的叶子,因为帐篷区是一大片后天砍伐出的营地,没有树木,地面也是清扫出的土面,落叶吹过来并没有累积太多,而这片叶子的碎裂声在我的脚下是那么的明显,那种轻微的呢喃声突然停了下来,耳边只有怪蚊子的扑扇翅膀和昆虫的鸣叫,我轻轻地迈开脚步,经历过很多的事情,见过很多恐怖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此刻这般紧张,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已经接近了最边缘的一颗小树,在低矮的灌木丛里,接着夜空微弱的红色,似乎能看到一团黑影,蹲在不太浓密的灌木丛中,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只是似乎趴在地面,这个时候,我听到一种咆哮声。
一种可怕的咆哮声,像一只野兽受到了威胁时出的声音,气流在喉咙里震动,然后从咧开一点的嘴和齿缝中呼啸而出,这是一种自我保护般的威慑,但是声音却不是很那种雄性动物的沉闷撕裂,而似乎是一种母兽,恐吓中带着一点点惊慌。
我小心翼翼地往灌木丛靠近着,五米,四米,三米,二米,我已经到了灌木丛的边上,我拔出了我的黑血匕,我慢慢地开始绕过灌木丛,往那个黑影的方向摸去。
但是我只听到一声怪叫,一个黑影从灌木丛中飞了出来,几乎可以说是飞了出来,是一种匪夷所思的弹跳能力,借着夜空的那点光线,我看出了这个身影似乎是一个人!有着修长的四肢,怀里还抱着一个什么东西,身上说不清裹着些什么,但看起来似乎是衣服的样子,它并没有向我蹦过来,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往外围跳去,跃入了树丛和灌木中,只听到它身上的衣服或者什么和灌木摩擦的声音,飞的奔跑,朝着西的方向逃去。
这么奇怪的东西,我哪里肯放手不管,我也力朝着她奔跑的方向追过去,要知道我的度也比一般人快很多,即使是在我异能没有爆的状态,也会比正常人快一倍左右,但是我仍然无法追上前面的那个家伙,我的身体被灌木丛的的枝条和小刺抽打的很疼,很快手和脸就被划伤了,我用胳膊肘挡住脸部,依然穷追不舍。
这么跑着,很快到了所谓的边缘地带,再往西跑,就是不能涉足的山隘,过了这道不太高的山隘,再几公里就到了原始森林,就是传说中有去无回的深山,这口泉眼就在这么一个关键的位置上,却也一直相安无事,因为没有人敢踏进一步。
快到山隘的地方,因为再往里是无人敢去,所以在这里我还是安排了两个骷髅帮的哨兵,这也是猛虎帮的惯例,和别处的哨兵不同,因为恐惧,这里竖起了一个高高的简易箭楼,两个人在楼上观望着这一带的情况,他们可不愿意到草丛里去巡逻。
如果说这个奇怪的生物是从西边跑过来的,它是怎么绕过这个岗哨的呢,如果是那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为什么没有伤害哨兵,再说了,很久很久,这里也没有出了帮派冲突外的动静,怪物怎么就打破规则,跑到不属于它的地盘来了?
一切就不合理,那个身影跑的飞快,像箭头划开草丛,在灌木的下方,低着身形,依然跑那么快。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哨兵的大吼,因为它已经穿过了箭楼的下面,往山隘跑去,哨兵大声的吼道,“谁?”嗓音也有些颤,毕竟这个家伙的度太快了。
我跟着就跑到了箭楼的下面,怪物已经越跑越远,我眼看是追不上了,我放缓了脚步,楼上看见我的身形,也大喊道:“谁在乱跑?”毕竟我的姿态还像个人,我听到他枪带和衣服摩擦的声音,那是两个哨兵一激动,已经掉转了枪口指向了我。
山里很黑,我喊了一声,“是我!”他们听到是这次行动小组长的声音,缓了一口气,“队……队长……是你啊?”我答应了一声,立即三手两脚爬上了箭楼。
前面的树丛和灌木丛临近山隘处,就没了,留下光秃秃的山隘有个几百米的空地,如果那个怪物跑出灌木丛,我一定能看到点它的样子。
可是按照度,它也应该跑出来了啊?我问那两个哨兵,“几分钟前或者更久前看过有什么东西从那边跑过来吗?”他们摇摇头,“没有任何动静……刚才倒是看到你追的那个影子了……”
我往那个方向眺望着,奇怪了,就是没看到任何动静,灌木丛里也丝毫没有动静,土遁了?
过了几分钟,山隘的交界处,一个翻越过去就再也看不见的豁口,突然有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我问身边的人,“你们看到了吗?那?”我用手指着,他们使劲瞅着,一个劲的摇头,我知道,在这种微弱的光线下,我的视力还是好他们太多了。
我看着那个直立的影子,似乎是个人的影子,就站在那个豁口,我虽然甚至看不清楚轮廓,可是我觉得它在凝视着我,我的脊梁上一阵冷,它似乎还在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头,还想看仔细点,可是它突然一下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