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南赶紧过去拉住了阿凡,阿凡的腹部虽然经过了简单的的护理,但是血还是止不住,那么近距离的枪伤,怎么可能是一个小急救包就可以治好的。阿凡现在学要的是一个干净的地方,让少南给他好好上药。刚刚经过了长时间的打斗,现在警察都已经赶到了火车站,少南趁着警察还没有现他们,一转身将阿凡背起,朝着那条约定的小巷子跑去。
阿凡现在显然有些虚弱,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虚弱了“阿凡,别睡着,不要睡,听我的。”少南勉强挤出来笑容:“只要你不睡,回去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买,相信我!”
“好,少南。我不睡,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做到啊”阿凡已经连说话的声音的都没了,笑道要少南很仔细的去听才听得到。
“好了。阿凡,你坚持住啊。才一枪吗,没事的!”少南都快急死了,他不想失去阿凡这个好兄弟。刚刚如果不是阿凡,那现在躺在地下的就会使他了吧!
阿凡的额头上不是有汗滴滴落下来,趴在少男的后背上物理的喘息。
“阿凡,你在坚持一下,快到了!”少南后背上背着阿凡,但腿却依然是迈步如飞就在这时候,少南听到了两声枪声,随后还有叽里咕噜喊话的声音。少南心中一紧。
警察来了!
看见少南听到喊话后没有任何的动作,警察拿着枪冲了过来。用枪指着少南的脑袋,嘴里还在说些少南听不懂的话。
“我**的!”少拿放下阿凡,趁警察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记回旋踢已经正中后脑,警察直接晕了过去。抢过警察的枪,少南马上又背起阿凡朝着那个小巷子跑去。
现在少南心中所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治好阿凡,谁耽误时间不让他救阿凡,谁就是他的敌人!
少南背着阿凡一路跑出了警察的搜索范围,钻进了一个羊肠小道,这条小道就是他们约定计划里能通向那个小巷子的道路。
来到了这里少南的心已经放松了许多,毕竟离约定地点已经不远了,阿凡有救了!却不防身后,一阵刀光闪过,寒风如突刺般凌厉,暗淡的日光之下。刀尖已经蹭到了少南的脖子。少南急忙闪身回转,下腿沉腰,躲过了这一致命的杀招,只是苦了后面的阿凡,有一次被摔到了地上。
“是谁,竟然在暗处偷袭,真不要脸!”现在的阿凡就是少南的逆鳞,而如今阿凡居然被这偷袭的人害的摔了出去,当然让少南气愤异常。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宝叔向你问好!”又是那个声音,不过这次他现身了,光头,坐脸上带着一条蚯蚓一样的伤口,看上去狰狞恐怖,再加上身上那强壮的肌肉。这样的人有一个统称的名字——杀手!
“哦,这滩水,沈宝也要淌一脚吗?”少南表面上在询问这个人,左手却忙得伸到背后,他在找看看有什么能用的武器。至于那把警察的枪,早就被他给扔了,高手过招,这么近的距离,用枪的话,枪还没瞄准,估计你的脖子上就有一道血痕了。
“小子,不用再拖延时间了。我刚刚跟了你一路。”他眼睛肿透着一股子自信,是那种掌握了一切后才有的自信:“从你进车站我就一直盯着你,你的武器早就用完了。不然刚刚也不会对那个警察用回旋踢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直接一刀过去,什么事都没了。”
“所以现在,去死吧小子!”话音未落,杀手已经冲到了少南的面前。飞快的三下狠击,分别刺在少南的左臂右臂和左胸,少南手上没有武器,只能闪身躲避,尽管少南的度已经很快了。但还是被刺中了一下,左肩上的伤口再次迸裂,一片血肉模糊。
少南没管自己左肩的伤势,依旧在和杀手缠斗着。本来,这人的身手虽然很好。但是也不过是张子强那个级别的,和少南比还差了点火候。但现在少南本身就刚刚经过一场战斗,又背着阿凡这个体重过一百五十公斤的巨型胖子跑了那么长的路。而且手中还没有武器。这才是少南一开始就吃了亏!
回头一记摆腿,踢中对方的小腿,只是这杀手也不弱,忍着剧痛,一拳达到了少南的腰眼。疼的少南眼前一黑,急忙在自己的舌尖上狠咬一口。舌头上的剧痛让少南迅清醒过来。咬牙向后退开两步,闪到一旁去。
却看见杀手朝着阿凡的方向跑了过去,手中的短刀已经抬起,正要向阿凡的身上砍去!
少南大怒的冲了过去。一把捏住杀手的手腕,谁知杀手却顺势顶了上来,另一只手抓住少南的手臂,顺势一扭。
只听喀嚓一声,少南的左臂被卸了下来,少南不闪不避。借着黯淡的日光,扬起了自己的右手。
黑暗中,一道寒光闪过,杀手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喉咙上渗出了些许的血迹,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少南趁机挣脱杀手的控制,然后当胸一拳,捣在杀手的胸口。对方吃痛,朝后退了几步。少南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他。顾不及街上自己脱臼的右手,少南飞身扑向杀手,大喊:“看刀”
杀手不闪不避,抬起手中的刀直面上去。脸上带着成功的喜悦,他记得很清楚少南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了,这只不过是少南在使诈罢了。
但是下一秒,他没能在笑出来。
嗖的一声,黑暗中,一道银光闪过,杀手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了这一刻。嘴张得好大,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他没能如愿,哼了一身,身子向后面倒去。倒下的时候,少南看见,他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心。
少南咬牙忍住疼痛,右手握住左臂,狠狠一顶。把脱臼的左臂接了上去。随后,他快步走到杀手跟前,从他的脖子上取出一件东西,那应该算是少南身上的最后一件武器了,是少南帮张子强缝伤口的那根针,刚刚如果杀手稍稍做出一点躲闪的话,都不会被这根针刺中要害,直接命中了喉管!
背起倒在地上已经接近于昏迷的阿凡,少南辨认了下方向,朝着巷口继续跑去。后面背着这样一个胖子,再加上少南刚刚还受过伤。尤其是左臂被卸掉的痛苦,现在还有感觉。这样跑起来难免有些重心不稳,几次差点跌倒在地上。这个短短十几米的羊肠小道,少南居然跑了五分钟才出去。
少南背着阿凡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回到了约定的那条小巷子,却现张子强还没回来,少南顾不了许多了,放下阿凡,却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帮阿凡取出子弹的工具!
阿凡的脸色此时已经有些灰了,再不进行处理,怕就回不来了。十万火急啊!
这时候,这个僻静的巷口却传来了脚步声,少南连忙拿起那根缝伤口的针,如果是敌人的话,有了它起码可以拖延一下对手的时间。
外面的人显然也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停住了脚步:“少南,阿凡。是你们吗?”
张子强,是张子强。阿强回来了。
“少南,说话少南,你没事吧?”张子强从外面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他也受伤了,全身都是血。尤其是左腿上有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明显是被人用刀砍出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挤出了一丝的苦笑,他们这次可是真的被算计了。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多么周密,结果却落入了人家的陷阱里。
张子强虽然受了伤,但却好像没有感觉似地,看见躺在地上的阿凡,又回头看了少南一眼,少南没有多做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帮阿凡把子弹取出来,其他什么都是次要的。
张子强熟练地取出刀和打火机,和上次一样,也在打火机上烤了下。接着一刀就此进了阿凡的伤口。趁着这个时候,张子强还顺便给少南讲述了他逃亡的经历。
原来张子强刚刚跑出去,就现事情不对了。来追他的人们并没有刚刚开始看到的十几个那么多,很多人没走两步又都退了回去,这就是少南他们之后又被伏击的原因。
此时的张子强意识到了少南那边肯定有危险,马上想要退回去,可是当他要往回赶的时候,就被追杀他的人拦住了,这些人里的精英都已经悄悄的回去抓少南了,留下来的不过是一些小杂鱼罢了张子强也是特种部队出身,对付这种小杂鱼,还是手到擒来的,边打边退。对方去追张子强的五个人全部留在了那,而张子强却一点事也没有。
“那你腿伤的伤”少南皱了皱眉,张子强身上的伤,明显就是刀伤,而且刀口很整齐,一般的小杂鱼是绝对不可能砍出来的。
“这伤,不是朝鲜人留给我的。“张子强似乎有些恨意:“是沈宝,我干掉那几个小杂鱼后,再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沈宝的杀手,他给我留下了这倒刀伤,而我把他的命留在了这里!”
张子强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少南却听出了激战的惨烈。连他和那个杀手过招时都那么吃力,又何况是身手不如他的张子强呢?
通过张子强的描述再加上他自己的经历,少南想通了,这本身就是一个局。一个引诱他们上钩的杀局,这次无论少南他们是去车汽车也好,坐火车也罢。都会陷入这个局。
沈宝已经带人来到了边境。凭借沈宝的人力再加上朝鲜的本地黑帮,这样的实力封锁住并经所有的交通线路是完全有可能的,再加上少南曾经在国内有过逃亡的经历,沈宝对少南很了解,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暴露自己。
所以当张子强自己暴露出行迹的时候,就引起了沈宝的怀疑,所以他才会让那些朝鲜人假意去追杀张子强,然后在偷偷的跑回来。
沈宝害怕这件事还有纰漏,不能一次解决掉少南他们。于是又派了两名身手不凡的杀手,分别藏在少南和张子强回小巷口的毕竟之地,伺机暗杀!
不得不说沈宝的城府真的很深厚!
不过,虽然沈宝把一切都计划的那么完美,但他还是没能成功。原因就是他错估了少南的实力。他没有预料到十几名带枪打手和一个专业杀手的伏击都没能干掉少南少南因此才顺利的活了下来。
“好了,少南。阿凡身体里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张子强擦了擦满是鲜血的手,转身对少南说:“不过他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不然以后还会落下大毛病。”
给阿凡的伤口敷上药,阿凡现在的脸上还是感觉很虚弱,但是却比刚刚多了几分生气。
“少南,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现这里有户人家。家里住的是一对新婚夫妇。咱们可以住到哪里去。”说到这张子强微微叹了口气:“只好委屈他们了”
少南蹭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阿强,你什么意思!你要杀了他们!”
“当然不是。”张子强笑笑;“你听我把话说完,这家人还算是比较富庶的人家,楼顶有间小阁楼,我们把水和干粮给他们准备好,让他们在阁楼里住上几天,走的时候给人家点补偿也就算了。”
少南皱了皱眉:“这件事本身就和那家人没有关系,咱们现在这样做。如果被沈宝那群人知道了。这家人还能在这里生活吗?在困难我们也不能连累别人!”
“少南啊,你还是改不了年轻人的热血。”张子强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是逼不得已啊!沈宝没看见他派出的两名杀手回去,肯定会在派人来的。”
张子强有些激动,不顾腿上的伤也要站起来,指着少南的鼻子:“你以为老子想连累别人!老子也不想!你要是能有第二个办法!这件事我绝不再提!”
少南什么也没说,默默的站起身走到阿凡身边,仔细看了看阿凡的伤势,就在这个时候,他现从自己裤脚里掉出一样东西——一张名片。就是那张月儿交给少南的私人名片。少南在平壤想扔,有没舍得扔的那张名片。
看到这张名片,少南想到了好多人,月儿,丫头,四爷还有那个神秘的老人。
老人,就是老人,那个连四爷都要忌惮的老人……
在多少年后的一天,当人们问起已经功成名就的少南在那个绝境是怎么逃出来的时候,少南总会微微一笑,然后很郑重的告诉对方:“是我的运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