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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的沉迷
这些天,呆君通过观察与听力,确定了一行人有抬驾两人,开路三人,殿后两人,跟随驾笼四人,除他自己之外,共有十一人。
至于有多少个老人,多少个小孩,多少个青年人,多少个中年人,多少个男人,多少个女人,他却一直分不清楚,因为这些人不仅一直在变装,还变声、变体、变相,让人根本无从判断。
但是,他能感觉到痴君并没有在身边,自无量寿寺湖边一见之后,她就如空气一样消失了。至于为什么这样的感觉,他也说不清楚。“感觉”这种事情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却往往很灵验的东西。
想到痴君,想到她的语笑嫣然,温婉清丽,想到在“蜗居”相处的日子,他的心里充满了柔情。
痴君喜欢笑,如春风一样的浅笑,但不知为什么,他却总从她的眉宇间读出一抹悲凉,一丝苦意,哪怕她在大笑的时候,他也感觉她眉间有一缕心不在焉的轻愁悄悄滑过。
他忽然为痴君感到担心,他忽然又觉得这种担心有点多余。
那天,他已准备出手,却忽然“看”到痴君的右手变得几乎透明,忽然轻轻地在蠕虫身上拂了一下,蠕虫忽然就似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从痴君身上弹起来,重重地跌在草地上,随后,蠕虫的命根才掉了下来。
呆君并不是用眼睛看的,他用的是耳朵“看”。
因为他的耳朵先天就敏感,对颜色敏感、对食物敏感,对气味敏感,甚至对空气也敏感。他的耳朵可以分辩出一只画眉羽毛有几种颜色,可以分辨出一盘寿司的各种配料,可以分辨出花圃里有多少种花的香味。
他练就一双独一无二的“天耳”,即便使用了忍者专用的窃听装置“闻金”也无法听到的东西,他也能听到。
他不仅能听到,还能“嗅”,还能“看”。
他运用“天耳”时,如同龙卷风一样在吸气,卷起一阵气流,气流吸进耳朵里,他就“看”到了痴君的动作。
而其他人仅仅看到一阵风而已。
出了一条峡谷,天地一阔。架笼忽然停了下来。
前面探路的匆匆跑回来一人:“报……!天海大人,接应我们的军队已经到了!”
笼外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欣慰地说:“总算到家了!”
石兵卫家设了灵堂,让人慎终追远。
七婆婆对大家宣布的死因是急病,人们很快从最初的恐慌中平静了下来,生活照样继续。落日城有了一段看似平静的时光。
毛毛已经习惯了和紫姬**,几乎每天都做,一有机会有做。
他居然迷恋上了一个鼹鼠、一个凶手的**。也许,男人天生能够把情感和**分开。紫姬开始还有些被动,渐渐地进入状态之后她也是全力以赴去享受的,也乐于和他做不同的体位。
从紫姬身上他领略到东瀛文化里美丽和暧昧交错互动的气氛。她用严肃从容的态度来享受这道人生易垮的堤防。
是的,享受。
紫姬也在享受。
他在东瀛待了一段时间,对倭人没有一丝的好感。那些人可以为了一根头跟你反脸。
表面看起很憨厚有礼,一旦你跟他产生利害冲突,是马上翻脸不认人的。不管你以前对他多好,他都不会记得的。
但是,东瀛女人不一样,毛毛觉得东瀛女人是世界最好的女人。
他喜欢。
毛毛有时候心血来潮,居然给紫姬写了很多的和歌情诗,紫姬却从来不写,也不回,直到有一天毛毛问得急了,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她:“究竟看了没有?”
她才淡淡地吐了两个字:“看了。”
毛毛终于明白,其实紫姬也是把情感和**分得很开的,她只是因为寂寞而与他**,并不是因为她爱他。
毛毛却纠缠她,让她把“看了”这两个字当面写下来,作为回的和歌——这恐怕是东瀛文学史上最短的和歌了。紫姬经不住他的软泡硬磨,终于还是提起羊毫,在他写的一和歌后面,写下了那两个字。
她的“书道”清新隽永,淡雅如其人,似柳体迎风。
毛毛就需要这两个字,需要她亲手当面写的字。
回到师舍,他将这两个字与和扇上的“紫姬の扇”几个字进行分析对比,现笔迹完全一致。但这一切并没有妨碍毛毛一心一意对落日城的帮助。他把这当作对紫姬的一点小小的回报。
他已经不是什么“阳光剑客”。
他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守城道具,一个锦绣屏风。
在“云隐”之前,只有体味求之而不可得的心痛和伤悲。在“云隐”之后,只有“浮舟”,为了希望中的爱而活,为了失落的爱而死。想要的,是得不到的。得到的,却又似乎是不真实的。
喜欢东瀛女人没什么可害臊的。那是“哀伤之美”的国度,只要是失恋过的,没有人会感觉不到这种美。
喜欢紫姬,是因为喜欢淡淡哀伤的美!
落日城的战前准备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其实也不用太多的准备,战国时代筑的城堡本就是考虑了军事用途的。但是,落日城仍不敢掉以轻心。落日城军队原来所装备的是丰臣秀吉控制的“国友村”制造的火绳枪,即铁炮,数量不多。
紫姬立刻将鹤子派出去,携带大量金钱,带着一队武士,去沿海葡萄牙人商船那里购买最新最先进的火绳枪。
毛毛加紧了对武士们的训练,并指挥武士、农民分成几班夜以继日地加固城堡。阿幡带一队人分成几个小组,在各隘口设哨侦察,七婆婆则带一队人从各处尽可能多的征集、储备粮食、水源、作战物资。
什么叫保镖天才?
——标准的解释是:“能够耐得住乎常人的寂寞和辛苦锻炼,有耐心,仔细、反应灵敏。能在一刹那从一群人中分出敌我并将其制服。”
——这些鹤子都符合。
不过,毛毛有些担心,这件事情实在事关重大,他私下提醒紫姬:“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带去的人不多,一旦忍者们知道一点风声,恐怕很难将火绳枪运回来。”
“这个人不说人话却做人事。”紫姬笑了笑说:“她在我身边多年,从来没有出过错。你放心,如果有一个人能平安地将武器运回来的话,就是此人。”
鹤子去了十多天了了。
落日城一直与一位葡萄牙商人有联系,这位商人一直向落日城提供一些“南蛮”的奇技淫巧——当时,东瀛傲慢地称呼西方为南蛮——通过这位商人的网络,鹤子顺江而下,就在最近的一处海岸,一处荷兰人居住的港口,重金从荷兰商人那里买到了两百枝最新的火绳枪及弹药。
鹤子非常高兴,立刻传书紫姬,并与十二名武士一起,押送着这批武器,马不停蹄地乘船从丰后水道溯江而上。
经过城邑杵,杵代表“大日如来”的石佛,它看到静静地伫立在杵湾边。一行来不及感慨,随后进入两川交汇的大野川,那里曾是织田信长、德川家康联军和武田军激战的“长筱之战”的战场。
进入大野川,已是第十七天的午后,有五个圆拱的身姿美丽的“原尻桥”已映入眼帘,鹤子一行精神大振,再行半日,就可以回到落日城了。
一路上,鹤子小心戒备,不敢有丝毫松懈。
船下套着五只鳄鱼,每天只给它们吃半饱,让它们随时处在饥渴的状态,最后几天,更是干脆没有给它们喂食。
——任何人只要从水下靠近船,都立刻会成为它们的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