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看见满地尸体却唯独找不到自己主公的纪士长感到整个天际都灰暗了,纪士长与将军袁谭一同用计击败了前来偷袭的徐晃,本来能够早点支援主公的,可是徐晃的军队更是先下一程,于是自己和袁谭便两军会战,战况激烈,后来袁尚军队赶到,两面夹击,把徐晃击退,才解了邺城危机。可正因为这一激战,等他们来到这片焦土时,早就战斗告别许久了。
纪士长看着主公的头盔被血染红在清水河边,自己便大声喊道:“主公,我来晚了一步,我是罪人一个,但主公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辅佐好你的两个儿子,使将来为父报仇的。”于是士长跪倒在满是碎石粒的河岸边,不断朝着奔流不止的河水磕着脑袋。袁谭说道:“还是快走吧!虽然曹操已经撤走,但曹操还是在这附近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曹操大营处,焦急的曹操一直很不安心,见到前来的每个人几乎都是破口大骂,因为这些人所要对他说的都是他不爱听的一些话,什么邺城没有攻陷,什么楚杨的两个儿子没有抓到,再后来就是楚杨的尸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几件事令曹操烦躁不安,睡不能眠,自己明显已经消瘦了许多,看到郭嘉前来,曹操也感觉从他那里会得知不好的消息出现。
“奉孝,如果坏消息你就别给我火上添油了,否则我可就真的要火山爆了。”“但是主公,我这消息你如果不听,我想主公肯定会后悔的。”“什么?奉孝你快说,有什么重要事情?”曹操一下子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对着眼前的军师振作起精神来了。
“据后方得来消息,江东孙策趁着官渡之战时,已出兵北上前来冒犯许都!”“好一个孙伯符,竟然趁孤在前线作战而偷袭我军后方,真是太无耻了,幸亏之前把吾之子房荀?留在了许都,我想孙策不肯能那么快就攻进城内吧!”“是的!主公,孙策三次进攻都被文若化解了,孙策迟迟久攻不下,直到他们等来了援军。”“援军?是周瑜吗?还是”“不仅周瑜而且还有刘表的军队。”“好一个周瑜,我想这计策肯定是周瑜所想,孙策那个武夫一定想破脑子也不会有如此高的计谋的,毕竟自己的父亲还是死在刘表手里,竟然能不计前嫌联手对付孤,这非周瑜周公瑾之功了。如果是这样一来,许都情势危及,得前去救援,奉孝,至于河北的动荡局势就交给你负责了,我得亲自率众回师许都好好对付那些叛贼。”
对于那次巨鹿一战已经过去已有三天了,楚杨一路被河水冲到了位于清河下游的顿丘一带,楚杨昏迷了已经很久了,被冲上岸后,自己也无法动弹,一直躺在岸上,被烈日不断地暴晒着,这种感觉简直比死还难受。正当楚杨绝望之际,这时一个少女朝这边走了过来,大概她已经现了自己,所以才会过来看看的吧!楚杨刚想用最后的力气喊出那求救的声音,可视力渐渐模糊了,自己还是太累了,撑不住的昏厥过去。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楚杨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自己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公子你醒了!这里是管辂居,是我师傅住的地方。”一名年轻女子回答道。楚杨渐渐抬起头看清了这名女子,不看不打紧,一看自己心里猛地一揪,“梦!”“公子你说笑了!你已经醒了,这不是梦了。”那女子说着。
“你不要骗我了,你就是我的梦啊!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白禧都跟我说过了,你一定在这世界的某一处,结果我终于在这里找到你了。”楚杨振作精神说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公子你大概误会我了,我不叫什么梦的,我叫作紫然,是师傅帮我取得。”“不会吧!你真的不是南宫梦?”“是的!我不是梦我叫紫然。”“但是容貌太符合了,不仅容貌一样,体型神态也酷似一样。”“公子,世上的人成千上万,两人相似也是极其自然的一件事罢了,我想公子认为的那个叫梦的女子想必就是公子的爱人吧!”
楚杨愣了一下,先是沉默片刻,只字不语,后来还是点头说道:“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既然你不是,我也不想提起了。”“哦!”那个叫紫然的丫头听了楚杨的叙述后就这么哦了一声。楚杨很好笑地说:“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来历呢?万一我是匪徒,你救了我,那不是引狼入室吗?”那个紫然轻声笑了一下:“一般匪徒都不说自己会是匪徒的,而且我跟着师傅学过识面相,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不会是那种欺凌弱小的那种恶霸。”“呵呵!小姑娘,你不知道外面的险恶,你才这么说的,难道光看面相就能知道那人是善是恶了吗?还有你的师傅是管辂,他又是什么人?”
“他是我师傅,功夫高的很,华佗之医诊,杜夔之声乐,朱建平之相术,周宣之相梦,管辂之术筮,并称中原五绝。特别是我的师傅管辂,他精通周易、风角、占相,是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方术士,关于我的师傅还有一个传奇的故事。”“传奇的故事?”“没错,那时我还不入师傅的门,相传有一天,师傅出行郊游,看见一个年轻人在田中耕种。师傅站在道旁看了很久,才问:“年轻人,你叫什么,多大了?”对方回答说:“我叫赵颜,今年十九岁。请问先生是谁?”管辂说:“我是管辂。我看你眉间有死气,三日内必死。你长得虽然很漂亮,但可惜的是却寿命不长。”
赵颜急忙回家,将此事告诉了他的父亲。其父听说之后,立即追上管辂,哭拜于地,说:“请到我家救救我的儿子!”师傅说:“这是天命,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呢?”赵父求道:“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希望您救救他。”赵颜也跟着哭求。
师傅见其父子情切,才对赵颜说道:“你可准备净酒一瓶,鹿脯一块,明天带往南山之中,大树之下,看盘石上有二人下棋:一人向南坐,穿白袍,长得很凶恶(北斗);一人向北坐,穿红袍,长得很漂亮(南斗)。你要趁他们棋兴正浓之时,跪进酒和鹿脯。等他们吃完以后,你再哭拜求他们增加你的寿命,则一定能如愿。??但你千万不要说是我教你的。”赵父留管辂在家。
第二天,赵颜带着酒脯杯盘进入南山,大约走了五六里地,果然见二人于大松树下之盘石上下棋。赵颜跪进酒脯,二人贪下棋而不觉将酒饮尽。赵颜哭拜于地求寿,南斗说:“这一定是管子说的。但我二人吃了人家的东西,只能帮他了。”北斗于身边取出簿籍查看,对赵颜说:“你今年十九岁,当死。我们现在为你增寿,在十九前加九,你的寿命可至九十九岁。但你回去之后,告诉管辂,叫他再不要泄漏天机,不然必遭天遣。”南斗拿笔添好之后,一阵香风过处,二人化作两只白鹤,冲天而去。
赵颜归告管辂,师傅说:“北斗九星,散而为九,合而为一。北斗注死,南斗注死。现在已经帮你增寿,你已经没有忧愁了。”从此,师傅恐泄天机,更不轻易为人算卜。所以到现在都隐居于此,平时就出去钓钓鱼散散步消遣消遣。”
“南斗、北斗?这不是”没等楚杨说完,一声洪亮的声音已至门外,“紫然,你怎么又在说那些陈年旧事了,还有你怎么随随便便就给我带回来一个人啊?如果万一是心术不正之人该如何。”那人不用猜想,楚杨心里也已经有底了,那应该就是紫然的师傅管辂,他本来是有些不高兴的,但等他一进来看到自己时,脸色大变。
“你是天龙转世,真龙之命啊!”管辂惊喜地说道。“老人家,你就别说笑了,我哪里有些帝王之气了?”管辂说道:“小伙子,别谦虚,我从不说没意义的话,你的命注定会成为帝王的,你的出现将会改变天下的格局,你之所以到这里,我想这一定是天意让我来帮助你渡过眼前的难关,你说对不对?楚杨!”
“老人家你说得太对了,我的确是楚杨,也刚被曹操打败,元气大伤,请问先生我到底怎么才能摆托这个困局呢?”楚杨见管络说得句句准确,自然也不敢造次,恭敬地求教道。
“很好,年轻人很有为啊!我本来不想再为任何人占卜算命了,但是为了你,我还是得破例泄露天机不可。”
“你是说我师傅的事吗?”
“难不成南斗、北斗是你师傅?”
“没错,正是家师。”
“哈哈!太巧了,原来果然是上天注定的骄龙呀!你的忙我是帮定了,虽然我长得丑,但我却很温柔,你千万不要被我这个糟老头所吓到。”
“这个自然不会。”一滴汗从楚杨额头冒出,还真是个怪老头。
“现在开始说正紧的事了,曹操因为许昌城遭到刘表、孙策等人夹攻,已经率河北的大半部队回到许昌了,这对将军而言,是一件好事,但是曹操临走之前把所有任务都安排到军师郭嘉这里,此人智力甚高,不易对付,但我算过他寿命不长,仅有三年可活了,将军自然从这脱困后,将来也许就不会对上此强敌了。还有我希望将军不要急于南下,在南下之际,我希望将军依我之言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河东,那里自然会有贵人相助与将军,而且一路上还会遇上不少情节,这趟旅行到达河东后,再从黄河水一路南下,到达将军所要去的目的地。”
“谢谢你老人家,你的恩德,我永生不敢忘记。”“呵呵,我一个糟粕之人还需你的恩情吗?只要你能对的起苍天,对得起黎民,就算对的起我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要跟将军你说一下,就是关于我弟子紫然的事情,其实她是我在一天无意之间从一悬崖边现了她,于是便带了回来,可是她醒来后记忆全无,甚至自己连名字都忘记了,我虽然后来帮他治好了她的外伤,可她的记忆我却始终不能帮她找回,由于她比较喜欢紫色,所以我于是就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紫然,我相她面相,现她与我有缘,于是我把我所学所识都相继传授与她,她资质聪颖,一学就会,甚至还有越我的潜质,现在我现将军的到来后,我现此女与将军有缘,毕竟是她先现了你,而且一路上可能会充满凶险,所以我打算让她与将军同去,不仅可以锻炼一下她自己,而且还可以帮助将军顺利抵达目的地。”
“这样可以吗?老先生!没有了她在,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寂寞吧!”
“这你放心,我自己本来就一个人独处惯了,如果我连这都挨不了,当年我就娶妻生子了,也不会弄到现在只剩我这孤老头子一个,你说是不是啊!哈哈!”
一滴汗又从楚杨额头上流落,还真是个顽强的老头。
第二天早上,楚杨与紫然打理好行李,准备好一路上的盘缠,就打算与管络告别,楚杨很感激管络的照顾,回过头不时的向老头告别感谢。而紫然却有些依依不舍,毕竟自己没有什么亲人,现在眼前的老人家便是自己最亲密的人,一下子离开了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自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对着管络居喊道:“永别了,我的故乡!”说完两人朝着朝阳相反的方向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