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宁宫里,一群人正忙的团团转。太后正笑逐颜开的交代懿妃该注意些什么的。封易玲一直在旁微微笑着,然后见她们听了下来,便插嘴道:“母后,臣妾去瞧瞧皇上来了没有。”
太后点点头,示意她去。她向太后缓缓的施一礼,便退了出去。刚走出清宁宫的宫门,就看见了君羡遥正站在不远处的花圃前呆。
她快步上前,轻声唤道:“皇上。”
君羡遥缓过神来,转头看了她一眼,不语。封易玲道:“恭喜皇上,懿妃妹妹有喜了。”
君羡遥听后唔了一声,封易玲转脸朝向花圃道:“皇上也该考虑懿妃妹妹晋位的事了。”说着笑了笑,“是先改号为贤妃再晋,还是直接晋为皇贵妃好呢?”说着微微皱眉,思考起来。
“孩子不是还没生吗,这么快考虑晋位的事做什么?”
封易玲轻轻笑道:“甜儿一进宫就是懿妃,这许多年了,就是不怀孕也该晋位了。皇上现在不考虑,还等何时再考虑?”
君羡遥道:“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忽又转开话题道:“贵妃,你说这孩子是好还是不好呢?”
封易玲眼帘垂落,在地上抖出一片浓重的阴影,缓缓道:“好不好,也要等生下来才知道呀,岂有现在就猜想的道理?”
君慕遥笑了笑,道:“也对,朕还是太心急了。贵妃说的对,现在该考虑懿妃她晋位的事了,你去安排内务府下诏把甜儿的序位由从一品的懿妃晋为跟贵妃一般正一品的贤妃,等孩子声下来以后,再册金宝封甜儿作皇贵妃。”
皇贵妃的位置只有一个,皇后的位置也只有一个。而只有皇后的位置是封易玲和张紫薇要争的,君羡遥对封易玲所说的话,无非就是告诉她他想要这个孩子,警告她不要动手。而同时也设计了张紫薇,她一下子连晋了两次,也就不容易坐上皇后的位置了。
封易玲微微笑道:“臣妾这就去办。”说着,就转身走开了去。
剩下君羡遥一个人凝望着花圃出神,他记忆里,这片花圃,永远只能远远的望。清宁宫乃中宫,是只有正宫娘娘才能住进的地方。她母妃虽然是皇贵妃,却也只能住在西宫。
他记得,每到花开的时候,父皇就会把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接进宫来看花。东宫太子也总陪立在旁,他父皇总喜欢抱着那个胖嘟嘟的小女孩指着东宫太子问:“你喜不喜欢仲遥哥哥。”
那个女孩的答案一定是喜欢,然后他父皇就会说:“那你长大以后就嫁给仲遥哥哥可好?”说着,还会用胡子扎一扎她粉粉嫩嫩的小脸。
那个女孩总是会说:“我不嫁。”然后煞有介事的说出原因:“嫁人就要生娃娃,我看见姨娘生娃娃,变的好胖好胖,肚子这么大呢!我不要胖,我要瓜子脸…”
她的话总会逗得他父皇哈哈大笑,这一切,他只有缩在远远的角落里来看。虽然他父皇没有明说,但当时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女孩子一定就是将来的太子妃…陪在那个女孩身边的永远都是东宫太子,其他皇子想跟她玩,都会被奶娘拎开了去,他也不例外。
他永远只能远远的看着她跟太子玩耍,看着她娇笑着踮起脚来亲太子。后来他长大了,处境也更危险了,他只能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来保身…他公开的跟宫女**,甚至还去宠爱美貌的太监。
之后,那个女孩每次进宫,看见他,都会把目光挪开,似乎是怕脏了自己的眼睛似的。他很痛苦,但是他选择的路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他开始淡忘,他相信时间可以洗涤一切。果然,他淡忘了那个女孩,甚至,还真真切切的爱上了另一个女孩。虽然,那个女孩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麻烦,他还是用自己的方式,深爱着那个女孩…
本来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过往都已尘埃落定。而现在局势全都变换了,不止是后宫的局势,整个朝堂的局势也都变了。还有,他的意志,也开始受到严峻的考验…
“皇帝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耳边响起了元太后温柔的声音,君羡遥抬起头来,道:“没什么,似乎今年的花开的特别好。”
元太后笑道:“是啊,开的特别的好。哀家记得皇帝小的时候特别喜欢这个花圃。”说着,话锋一转:“花圃一直是封皇后亲手料理的,先帝最喜欢坐在花圃前喝茶了。”说着,看向了君羡遥。
君羡遥缓缓道:“朕一点都不记得了。”
元太后道:“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现如今他们也都已经不在了。哀家老了,再无心力照料先帝留下来的这一片花圃了。这清宁宫,哀家一个人也再住不管了,还是搬回东暖阁的好。”
君羡遥又再次望向花海,道:“东翼的紫诏宫也空了很久,叫人翻修一遭,腾出来给甜儿搬去住。母后如果不愿一个人住清宁宫,就一道去了那边,甜儿年纪尚轻,许多事情还需母后多提点着。”
元太后对此说法微微有些不悦,道:“皇帝打算如何安置甜儿呢?”
君羡遥道:“先晋正一品,再择吉日册皇贵妃。”
元太后淡淡道:“皇帝对立后一事倒是一点也不急,看来哀家是枉自忧心了。”说着,就转身往回走了去。
正走着,却听见君羡遥轻声的叹说了一句话,就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如果是孝烈太子即位的话,那她现在应该已经是皇后了吧…”
元太后听见这句话,身体一震,几乎站立不稳。她猛的一转身,声音颤抖着:“皇帝你在说什么?”
君羡遥淡淡的道:“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这么早立后罢了。一来还没把握跟封续那只老狐狸斗;二来,也是因为母后你所做的事,让我想起了皇兄…”
元太后瞠视着君羡遥的双眼突然掉出眼泪,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光滑细致的脸颊滑下来。她颤声道:“皇帝…你是在责备哀家…”那些痛苦的回忆突然间涌上她的心头,泪水越来越多,布满她美丽的脸庞。
君羡遥道:“朕从来没有责备过太后,过去一切的,从封皇后做出那件事开始,就已经注定要这样生。朕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注定要做的,与任何人无关。可对皇兄的歉疚,还是让朕无法心安理得的立后,所以,太后也不要再逼迫朕了。”
说完,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然后他猛的睁开眼,大步流星的走了。元太后望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拼命的忍住了眼泪。风微微吹过,花香阵阵,每一丝每一缕仿佛都承载着跨越多年时光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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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很值得期待的现代文先收了养在架子里,书荒的时候拎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