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小皇帝一句“嫁梁王和死你任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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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穿越来前没带避雷针,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全身过电的感觉。头皮麻,大脑短路…终于,我做出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我蓦的回眸,诡异一笑,说出了一段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每个人只有一次,这仅有的一次生命应当怎样度过呢?每当回忆往事的时候,能够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解放而进行的斗争。”
望着小皇帝那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表情,我觉得很是高兴。有时候适当的打岔,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继续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空不异色,色不异空;我嫁抑或不嫁,我死抑或不死,根本毫无分别。”
他凝望我,不语。深邃的目光寒冷的像暗夜流冰。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但还是挥出当年站再冷风里对着下面一片鄙视目光演讲的**,继续说教了下去:“我,只是单纯的想关心你。虽然我提出了一些不正当的要求,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那种不正当的人。”
说着,我用那种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声音道:“我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即使是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你,不懂我的心………”说着,我掩面而去。
要问我为啥要掩面,我会悄悄的告诉他,我是怕自己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被人看见。这年头,偷笑还要藏着掖着的,世道变了…
我不知道小皇帝是怎么想的,总之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且他也什么都没说,估计我是没事了。不过,我还是决定釜底抽薪…在我求清河公主准我出宫前,我去了瑶月宫找现在已经是通嫔的洪美姝。
对于这个人,我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强悍!据说,我曾经在选秀的时候得罪过她,不过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我知道的是,她父亲是朝中高官,而且她是宫中唯一一个一直保持中立,但却能全身而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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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雨清斜倚在榻上,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看着香炉里袅袅上升的青烟…朦胧的烟雾里有着太多的回忆,她的母后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在即将远嫁乌北的那天她才知道真相,她忘不了元贵妃那天的泪眼,也忘不了新皇身上那袭晃眼的龙袍…
她的母后,那天,那样突然的死去…她的弟弟在一夜之间沦为亡命天涯的侵犯。她能做的,就是主动请求去边疆和亲,再谋出路…为此,她放弃了一切,包括她的爱…那些痛苦的年月,她一直用为弟弟复辟的信念支撑自己单薄的身子…
这时,一个紫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察觉到这一点,她马上坐直了身子,恢复了平素冷静干练的面孔,极淡的说了一句:“什么事?”
那个紫色身影立住,缓缓的递过一张纸。她接过来草草的?过一眼,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乌列怎么说?”
紫衣女子犹疑道:“乌列殿下说请公主一切以大局为重。还有…”
“还有什么?”
“乌列殿下刚刚迎娶了巴布格主的三女儿萨蓝琪琪格…”
君雨清道:“叫封易玲来见我。”
紫色身影迅的闪开了去,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君雨清孤单的身影了,她缓缓的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白。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额头上跳动的青筋却说明了她的情绪很不正常。半晌,她恨恨的说了一句:“君羡遥,我到底是小瞧了你。”
封易玲来的时候,君雨清正素手燃香。见她进来,并无一字。封易玲立住在她身后,半晌方才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敬嫔是张紫薇的人?”
君雨清并不抬头,只是关心自己手上的事,轻飘飘的扔出一句:“别人怎么不重要,关键是你要认清自己。”
“你在怀疑我?!”
“想的越多,则会离自己原先的方向越来越远,最后也必然与自己所想南辕北辙。就如同,眼睛看不见自己的后背一般…”君雨清说完这句,缓缓的转过身来,看进了封易玲的眼睛,道:“我帮的了你一次,帮不了你第二次。”
“我说过我没有,从来都没有!”一向娴雅幽静的封易玲显然已经暴走了。
君雨清并没有正面与她对答,而是云淡风轻的道:“这话,你该留着去跟封易寒说。”说着,又转过身去看起香炉来了,她不理会身后封易玲的惊讶,那种因为惊恐而放大的瞳孔总让她感到窒息,每当这个时候,她会想起李春风的笑脸,想起她永远波澜不惊的眼眸。
她没有给封易玲说话的机会,只是幽幽的道:“春风最喜欢佳楠木的熏香了…天晚了,她也该回来了…”
封易玲根本无心理会其他,见君雨清如此,便强按住内心剧恸,转身离开了若晨宫。夕阳把她的纤细的影子拉的老长,将她美丽的身形显得格外的优雅,但细长的影子遮掩不了她凌乱的步伐。若晨宫的小径上,一地的花影都被践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