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时,我正坐在疾驰的马车上,面前是一脸凝重的林琦铮。我道:“这是要去哪儿?”
林琦铮道:“去我安排在城郊的别苑。”
我笑笑,道:“还是我们小林跟我有默契,不问都知道生了什么事。”
她轻叹一声,良久才调整好语气道:“明天,我去安排一下店里的事…然后咱们就离开这里…生产作坊我已经撤掉了一环,他们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钱咱们以后可以再赚,跑路要紧…”
我心头一阵感动,把脑袋往她怀里蹭去,道:“还是小林对我最好。”突然,我想起了些什么,忍了一下,终还是说道:“咱们是跑了,可是流川枫就…”
林琦铮道:“不用担心他,他是元太后的亲外甥,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一听这话,先是放下心,然后又疑惑起来了。
“我们家老头告诉我的…”
我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一点不舍,便笑道:“怎么?还真把那个老头当亲爹看了?”
林琦铮沉吟良久,终是道:“他对我真的很好…”虽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语气里却充溢着不可掩饰的哀伤。
我随便笑笑,不说话。她搂着我,故作轻松道:“很快,咱们两个人就要去祸害江湖了。”
我笑道:“恩,祸害江湖去。”
那天晚上,我睡的很安稳。第二天一早跟林琦铮一通吃过早饭后,她就去了店里,说是最迟下午会回来,叫我收拾好值钱的东西,然后就等她回来一起转战另一个窝…
我依言在屋里等他,可是天色渐晚,却分毫不见林琦铮的踪影…我不由有些慌乱,最终还是决定去店里一趟。于是我走去马厩,吩咐喂马的人给我套一辆车。谁知那人竟不理我,而是自顾自的喂马。
我不禁怒了,斥道:“我说话你没听见吗?!”
那人依旧不回话,我还待说些什么,却听见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皇嫂想去哪?外头可不很太平,出事了就不好了。”
我寻声望去,现说话的人竟赫然是谷王!只见他笑嘻嘻的向我走了过来,一点也没有了那天在宫里的胆怯。我见是他,惊异非常道:“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谷王在我两米外站定了,笑嘻嘻的说道:“这里最安全,皇嫂就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四处走动了。”
我心中一片冰凉:他们莫不是乱党?我当即冷下脸来道:“谷王说什么,我听不懂。”
谷王用他清澈无辜的双眼望进了我的眼睛,歪着脑袋笑说道:“我记得小时候,春风姐姐总是要我叫你皇嫂的。还说如果我不叫就不带我出去玩的,姐姐都忘了吗?”
他歪脑袋的那个样子说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但是却看的我心里拔凉拔凉的我调整好情绪,试探性的问道:“白羽修在哪里?”
“他啊…他不乖,哥哥生气了。”
他可爱的笑容配上清脆的声音,完全是一副天真烂漫小正太的模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汗毛倒竖,坦白说,我很难把那阴险狠戾的话语跟他可爱的样子联系在一起。但是事实总是很残酷的,他身后走出来的那几个高度武装分子让我彻底断绝了继续分辩的念头…
谷王走前笑着对我说:“皇嫂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现在要进宫去给母后请安了,明天再来看你。”
我眼见着他离开,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凉意。完了,我这下不死也得死了,这不就跟乱党扯上了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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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尘坐在客栈的雅间里,悠闲的品着茶,一点也不计较对面的人冷厉的目光。终于,他放下茶杯开口说话了,只听他淡淡道:“大哥不喜欢这茶?那叫掌柜的换一份吧。”
对面的人并不正面答话,而是冷冷道:“你到在搞什么?”
白羽尘突然笑了,语气里带着却几分冷厉:“大哥这话不该问我,倒是该好好问问跟你一起做生意的夏公子。”
“夏霆?我早该想到的…他是太子的人?”
白羽尘见说,淡淡笑着道:“看来大哥什么都记起来了。”
“这与你无关!春风她现在怎么样?”
白羽尘眼中闪过一丝锐芒,轻声道:“既然大哥记起了一切,就应该知道,有些人,不是自己配的起的。”
“哼,这话你留着跟自己说去吧!看在爹的份上,我告诫你一句,君仲遥,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的!”那人说完这些话,便转身拂袖而去。
白羽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的痛苦逐渐加剧。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对着那人的背影说道:“大哥莫忘了对爹的承诺…‘倘或这次走不成,那便是天意。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回到家里,再不做他想!’”
那人的背影怔了怔,终是迅的消失在了白羽尘的视线之中。白羽尘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心中的痛苦再也藏匿不住…无论他多优秀,他的对他父亲始终是这般冷淡。而对白羽修,却又是另一番形容。
那天晚上,他的父亲把白羽修叫到房中说了很久的话。但最终白羽修还是执意要走,他的父亲很爱白羽修,很纵容白羽修…为白羽修的任性,甚至愿意搭上全家人的性命…他恨!他好恨!他的父亲,他的恩主,他的爱人,都从不把他当一回事,从来都不!
良久,他的思绪被下属的一句话打断:“爷,蓝将军派人请爷过去,说是有要事商议。”
他挑了挑眉,淡淡道:“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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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告罄现在要痛苦的码字了
那个什么,又是章推话说李参很照顾文荒的同学的
飞与紫瞳大大的《颜洛》挺好看的不说假话不然就让上帝送李参去异界,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