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浪呆了一呆,心道:“这钟内不知道刻的是什么字?难道是一篇高深的经文?但这经文为什么要刻在钟里面,而不刻在外面呢?难道这篇经文比《金刚经》、《法华经》还要高深的多,只因参详不透,便刻在了钟内?”一想到是经文,便又想到了那本《论佛经》中的那些高深佛理,,一时之间,好奇之心又起:“我倒要看看这经文有多高深!”倾耳听了一下,杜千金与方申的打斗之声仍然不断,可想两人还在酣战不休。.
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在大声议论了,幸喜无人走到这巨钟之下来。
郭浪从怀内掏出一支蜡烛来,用火石点燃了,凑到钟壁上看去。这蜡烛内本下有毒药,本来是用来下毒的,他却用来照明,此时正值下午时分,烈阳高照,外面光线极强,因此这钟内虽然点上了蜡烛,但外面的众人也是看不出来。
郭浪一看之下,钟内小字密密如蜂,不免有些头昏脑胀,定了一定神,这才渐渐适应,找到了这些字的开头,才一字一字的看下去。那些字由上往下而读,当先的五个字略大一些,宛然便是“阴阳渡气诀”五字。
他心下微觉失望:“看这五字,好像并不是什么高深的经文。”但随即又是一震:“这好像是内功气功之类的东西!”再往下一看,果然是讲解各种运气的法门、诀窍等。
郭浪心下大奇:“咦,这巨钟内怎么会刻有这练气功的法门呢?这又是谁刻下来的呢?这巨钟挂在这里,又无僧人看守,多半是连少林方丈也不知道这钟内刻得有字。那这‘阴阳渡气诀’定然是少林前代的哪位高僧们刻留下来的,既然是前辈们所留,那这门功夫一定是非同小可了!倘若我学会了,那......”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喜,当即凝神看向那些字,一边细看,一边凝苦思。
他虽蒙得默意大师为他讲解正邪之分,蛤白了正义与邪恶的本质,又苦研过默意大师所赠的《论佛经》,对那些佛门禅理也有所悟,素梅也给他讲了不少武林中的善行和恶举,他也渐渐知道了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但这偷学别派武功之忌,他却还尚不知晓。
默意大师所说的正邪之分似无列举,禅意深奥的《论佛经》中也未记载,素梅所说的善恶之别中也没有说过,因此,他也就不觉得他偷学这门武功有什么不妥,更何况他以前偷蒙拐骗多了,现下虽然诚心改过,但偷心犹在,大偷不成,这现捡的东西他不学白不学。
其实他也说不上是偷学,若他知道这事必不可为,多半会适而可止。他心中想的可不是学成了这门功夫去扬名天下,而是只转想着这几个念头:“倘若我学会了这门武功,我便不用去用毒药了。也不用再怕柳万心、杜三娘了,甚至还可以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了。还有,可以找到师父,为他阻挡仇家了!”想到兴处,更是凝神细看细思。
哪知越是细看,心中疑惑便越多,心底也是越来越凉。
原来这寥寥千余字中,翻来覆去的全都是讲些气从何处入,如何引气经诸**,又到何处渲汇等,还有一些则是讲如何藏气:什么外气由脉进,转之由脉出,须得先藏已之气,什么内气藏丹田,外气过上脉......等等。
郭浪看的莫明其妙,摇了摇头,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仍然是未找出半句如何吐纳练气之言,他从小练过一门少林基本内功,知道内功多用打坐样养气、内息搬运等方法,但这篇什么“阴阳渡气诀”中,竟然没有一丝相同的迹样。
郭浪心下不由大是沮丧,原本以为这是一门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原来却不是!他呆呆地看着那些字,什么“外气一入,内气必藏”、什么“外气内气各行之,切不可相冲相撞”、什么“外气易行,始之于臂,内气可逐开诸经,渐行于诸**”......他看得更是好笑:“我的内功差劲的很,难道不想法子把它练起来,还要先藏起来,别人挥掌打来,难道我不运气抵抗,还要藏气找死?可笑,可笑!什么外气呢?外三经、外海**的气吗?我的内气只有一点点,只在丹田,又怎么能和外海**拉上什么关系?这些字中又没写什么练气之法,我哪又有什么外气?”不由地越看越是不对,越看越是摇头。
(今天又更了两回,可惜都短了些。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