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边吃着唐波带来的干粮边说完各自的情况。当然,唐波把他与其他人分开的真相给隐瞒了下来。胡明福听唐波说那洞子居然还拐了弯向其它方向转出去,心里就有些奇怪,想,也许能从那洞子里转到外面去,于是说:“我们吃完就到那面去看看!”
唐波听了就叫了起来,说:“啊!我不去我不去,那里面黑压压的,吓人的很!”
胡明福笑了笑,说:“不去就不去吧,我又没勉强你!不过昨天晚上这里……”他说着就停了下来,并且做了个惊恐的表情。
“昨晚这里怎么了?”唐波急忙问。
“也没什么!你死心塌地的等在这儿很快就会知道的。”胡明福神秘而又恐惧地笑了笑后,就抓起唐波的枪与灯,拉着郭怡的手就钻进了那洞口。
“啊……”唐波张着大嘴,瞪着眼睛向四周看了看,想起胡明福那恶心的微笑后,急忙也跟着钻了进去……
胡明福与郭怡见唐波边瞧着身后边钻进来时,肚皮都快笑破了。胡明福半天后才终于把脸沉了下来,故意问:“你怎么来了?这里面确实是够吓人的。”
唐波喘了一口气,道貌岸然地说:“作为兄弟,我又怎么能忍心让你只身一人去冒这么大的危险?”
胡明福也正经说:“那谢谢了!说的对极了,那……你走前面?”
唐波尴尬地笑了,他哪听不出胡明福的玄外之音,要不是郭怡在旁边,他早已冲过去狠狠揍这小子一顿了。他忍着气说:“我还是适合做断后工作!”
……
胡明福打灯走在最前面。他仔细看了看了上上下下,觉这里哪是唐波口中所说的洞子,其实是人工由外向里挖掘而成的隧道。这隧道少说也开凿了十年,四周都也因风化而变成了乳白色,宽大概有一米,高有一米六七左右。可能是因为在开凿途中现方向错了,所以才又向另外一个方向凿去。
胡明福往前走着,由于隧道太小的原故,所以每向前跨出一步都感觉那些洞壁在向他压来,这种压抑感是没经历过的人无法想像的。他极为小心地向前走着,觉得:这洞子也太神秘了,开凿这隧道的人花如此大的精力的目的何在?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因此也推着人一步一步地向前进……唐波走在后面也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总感觉身后凉飕飕的,头时不时的向身后望去。
三人在约走了一百多米后就到了尽头,尽头的位置比较宽敞,同时也高了许多。前面是一堵看起来非常厚重的石墙挡住了去路。
石墙的中间,离地七八十厘米处有一个直径大约二十厘米的破洞。胡明福仔细地瞧了瞧,惊讶地现此洞是从石墙的那一面被什么东西重击而穿过来的。他心想:里面会有什么?居然连这十厘米厚的石墙也能击穿?
破洞的正下面,也就是离地四五十厘米的石墙上,有一个小坑儿,但并没有穿过去,是从外向里镐出来的。坑儿下面的地上躺着一把小石镐。石镐的的旁边有一具顺着隧道而仰卧的尸体,尸体似乎也有了许多的年限,现在已只剩下了一副骨架。胡明福又仔细地瞧了瞧那副骨架,现:此副骨架的前头盖骨破裂。
郭怡与唐波站在旁边看着胡明福忙这忙那的,一直未动,也没有开腔说话。郭怡没说话是因为有些呕心尸体,而唐波却是因为胆怯而说不出话来!
胡明福继续四处张望,他又在右边的角落里现了一个背包。翻出里面的东西,有绳子、比……还有一包火药,但已生了霉,没法再用了。最后他又从背包的最里面掏出一张纸来,令他吃惊的是:这张居然是****墓**的地形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胡明福不由地“啊”了一声。郭怡与唐波这时才围了过来。郭怡看了看那张已经快腐烂的纸,只见纸上的最上方有四个用汉字写成的字:****!下面画的是一座山,山里面又包着三座小山,是一座包着一座的,在最里面的那座小山的中间点了一个红点。
郭怡看了半天,她虽然也看出了这是****墓**的地形图,但并不明白图上那座大山包着几座小山是什么意思,于是对胡明福说:“看来这就是**墓**的地图了,但我就不明白这大山包小山的是什么意思?”
胡明福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太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堵石墙后面就应该是**的墓**了!”
唐波听了这话就想起了那绝世的财宝,伸出头,在破洞处向里张望,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胡明福见状急忙叫道:“别……别把头伸在那儿!”
唐波听了这么一喝,吓的赶紧把脖子缩了回来,吐了吐舌头,说:“老胡,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还嫌我受的剌激不够?”
郭怡看着那破洞处也问胡明福:“怎么了?你看到里面有什么吗?”
胡明福说:“那到没有!不过我刚才看了看这里的情况,现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唐波与郭怡难得的一次异口同声。
“我刚才看了这从里面向外破出来的洞、小石镐敲出来的小坑儿、这具前头盖骨破裂的尸体、还有这包里的一些火药,就想到事情应该是这样的:这具尸体生前蹲着想用小石镐在石墙上镐一个洞子出来,然后放上炸药炸开这堵墙,但突然从里面穿出一个东西刚巧击在他的头上,令他头盖骨破裂当即而亡。所以现在我们都要注意一点,不要被里面的东西又给击中了!”胡明福说道。
郭怡惊呆了,对胡明福无比佩服的说:“还是你聪明,我俩也瞧了半天啥都不知道,要不是你,恐怕我俩死了都不知是咋回事!”
胡明福见这丫头忽然学会夸起人来,一时有些不习惯,于是当下有点不好意思,说:“也……也没什么,只是……只是我比你俩仔细些!”
唐波见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有点郎情妾意的意思,心下就特别的不愉快,说:“我才不信你这鬼话,偏要在这里瞧瞧!”他说着就又要把头伸过去,但伸了一半却又停了下来,必竟胆子还是太小。
胡明福哪能不知唐波的心思?看着唐波想伸过去又不敢伸过去的尴尬神情时,他想给他一个台阶下,说:“你不信就拿起石镐在这小坑上敲敲看。”
唐波看了胡明福一眼,随即就拿起石镐在小坑上敲了起来。胡明福立即神情介备,蹲在唐波身旁,眼睛死死地盯着破洞处。
“叮当……叮当……叮当……”声音不停的在隧道里回荡……突然,唐波就感觉胡明福一下子就把自己扑倒在他身下,紧接着就听到郭怡一声惊呼,声音里满是惊恐之意。唐波被胡明福压在身下,所以没看见是什么玩意,不过从郭怡的惊呼声与胡明福在上面的喘息声中感觉到他们看到的必定是非同小可的东西。
空气沉默了半响,胡明福才从唐波身上向前爬开……唐波这时想抬起头来看看,但胡明福又从旁边伸出右手来将他的头按了下去,顺手又把他往外拖了一米多远。唐波这下才抬起头来,向破洞处瞧去,待他瞧清楚了,差点没把他的尿给吓出来:一只似牛眼般大小的眼睛正在从破洞的里面瞧向外面,眼睛周围全是绒绒的白毛。“吗呀!”唐波叫了一声,心想:这是什么玩意?这么大的一个破洞都只能露出小半张脸,那它的体型将会是何等的巨大?胡明福在旁边也是傻傻地看着那只巨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郭怡喘着粗气,盯着那只巨眼,脚下慢慢地向胡明福身边靠去……
过了好一会儿,那只巨眼才从破洞处消失了。胡明福看着现已是空空如已的破洞,仿佛刚才所看到的只是个科幻电影里面的场景。郭怡这时吐出一口气,拍拍胸口说:“好险!好险!幸好老胡反应的快!”
危险刚过,唐波又不忘吃起醋来,不满的说:“什么幸好?无缘无故的把我压在身下,里面那家伙说不定只是随便瞧瞧,也许对我们并没有恶意!”
“什么?”郭怡神情中带着不屑,说:“要不是老胡把你扑倒,你现在也被它一拳给打死了。”
“怎么可能?它把手伸出来了?”唐波摸了摸冒着冷汗的前额,转头看着胡明福说。
胡明福脸色仓白,点了一下头,若有所思的说:“它的拳头比蓝球小不了多少,手臂上全是白色的绒毛,看来这东西并不是我们所知道的生物。”
“吓?”唐波听了这话,心里后怕不以,一时已不出话来。
郭怡看着胡明福仓白的脸色,心下有些担心,问:“老胡,你……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哦?”胡明福这时才回过神来。他刚刚想到,如果要进入**的墓**就必需要先把这怪物打倒……想着这事心里就有些没底,所以脸色有点不好看。但现在看到郭怡用一种关切的眼神盯着自己,于是笑了笑,说:“没事!我只是在想怎么样去对付这个怪物!”
“哦!”郭怡以为胡明福刚才是被吓傻了,但现在看到他笑了笑,一时就把心放了下来,说:“现在想到了吗?”
“想的差不多了!”胡明福现在想以自己的信心来消除唐波与郭怡心里的恐惧,说:“我们现在想办法先出到外面去,只要找到其他人,手里有了武器,就不相信干不掉那丫!”
“是是是!那我们现在先出去吧?”唐波急切的说。要说他现在最想干的一件事,恐怕就是以最快的度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不过他此刻还有些腿软,挣扎几下都没能站起来。
胡明福扶起他,拉起郭怡就往隧道外走去……唐波见了叫了起来,说:“等等,等等,让……让我走前面!”
“哦!”胡明福停下来苦笑着说:“你不是自己说适合断后工作么?”
“这不是现在不适合了么?”唐波悠悠说道,自顾自就走在了最前面。
“这也算是男人?”郭怡在后面瞧着唐波不屑地嘟哝了一句。
“在不是男人与性命之间我选择后者!”唐波边走边不以为然的说。
……
在唐波的带领下,三人回到了先前胡明福与郭怡休息的山涧里。此时山涧内已是阳光明媚,露珠把阳光折射的七彩斑斓,令人琳琅满目;小草迎着阳光,根根竖起,展现出无限生命力。三人顿感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三人都去水坑边喝了几口水,随后都靠着山壁坐了下来。唐波这时感觉安全了,心想,其它的事就让胡明福这小子去想吧!于是他靠在山壁上就渐渐睡着了,呼噜声一声比一声大了起来,口水流了一地。
郭怡坐在胡明福的身边,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右手支着下巴、全神贯注思考着问题的胡明福。
胡明福把整件事都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了一片,想起许多与此事有关的事情来,心中又凭添出许多的疑惑来。他现在从**墓**想到李铭顺;从那白毛怪物想到复活灵童……再后来又想到一件最可怕的事来:抢劫时本是不可能被抓住的,在这几人中肯定有一个内鬼,而且这内鬼肯定还是李铭顺安排的。以他们这么大手笔的计划,绝不可能是李铭顺表面上说的那样,背后肯定还会有阴谋!想到这,他就觉得是时候把这个内鬼给揪出来了,要不然,等他自动现形的时候就铁定是自己几人的死期了。他又想,自己不是,唐波也不可能是,郭小姐似乎是啥都不知道,并且在被抓住之前也并不认识自己这帮人,要是她不是特别会演戏的话,她也绝不可能是,剩下的就只有其他四人了。不过他又觉得:郭小姐虽然不可能是内鬼,但也许变着方法可以向她询问出一点线索来,于是他转过头来对郭怡说:“我们几人中你以前有看到过谁吗?”
“什么?”郭怡怔了一下,她看到胡明福忽然转过头来,劈头盖脸的就问这么一句不明就里的话,说:“什么呀?看到过谁?”
“就是我外面那几位兄弟?”胡明福看着郭怡说。
“呵呵!”郭怡笑出声来,说:“你那几位兄弟既不帅又不幽默,我为什么要看到他们?”她说完就感觉有泥土落在头上,于是抬起起头来向上瞧了瞧……
“哦?”胡明福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郭怡看着上面又接着说道:“以前我虽然没看到他们,但现在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却看到了。”
“怎么?”胡明福抬起头来,看见郭怡扭着头瞧着上面,于是也向上望了望,随后就一下子站起来欢叫了起来:“好样的,兄弟!”
张同与其他三人现在正借着绳子从山上滑了下来。他们在白天光线明晰的情况下很容易就找到了胡明福与郭怡摔下山涧的位置,于是就搭绳慢慢从最低的一处山埂爬了进来。虽然这是好不容易的事情,但他们一想到胡明曾经对自己的照顾,咬牙切齿的就坚持了过来。这时他们在上面见到胡明福身体健康的在下面呐声呼喊,个个脸上都是兴奋异常,下滑的度就加快了几分。
四人下得地来,一一与胡明福拥抱祝贺,道出来由。郭怡瞧着大家团聚,站在胡明福旁边也是满怀欣喜,因为她觉得胡明福不会那么累了。看着仍旧呼呼大睡、口水似淌河的唐波,张同走过去对着他耳朵大嚷了一声:“回家了!”
唐波这下就一下子跳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说:“走……走……”众人大笑后,他才清醒过来,抹了抹嘴角上的口水,说:“你们这帮小子,来了招呼也不打,就知道来玩我?”
“瞧你那点出息!”胡明福笑着说:“不玩你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