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东和钱春平两个人商量、探讨了一整儿,确定了‘交通事故’的细节和各种可能性及应对策略,钱大少爷不愧数学学的好,逻辑推演能力极强,而大头思维全面,从不会忽略任何一个细枝末节,二人在筹划的过程中相互配合、相互补充,称得上是相得益彰,他俩越说越投机,越说越钦佩对方,逐渐生出了知己的感觉。
钱春平在计划确定了以后,感慨道:“司令,我现咱俩还真能尿到一个壶里,这辈子有你这个朋友,我算知足了,我琢磨着当年著名的‘刘邓’,合作起来也不过如此吧。”
“是啊,老钱,我也有同感啊!和你商量事,一点就透,一说就通,确实舒服啊!”赵兴东也是自肺腑的赞叹道。
说完怎么对付程程的事后,‘刘邓二位长’又扯开了咸淡,赵兴东故意把话题往男女房事上引,并通过巧妙的措辞,把房中术的真经传给了前同桌。钱春平听到关键处,“噌”的一下,祸根再次顶起,他还算顾及颜面,硬是引而不,一直憋到第二根蜡烛熄灭,两人都说睡觉后,这才把手伸进裤裆,慢慢……
大头装作已经熟睡,没有干扰钱春平的自娱自乐,他心中想到,这小子真是城里娃啊!身体就是好!这才多大会儿工夫,就已经梅开二度了,看来不仅是个色鬼,而且还是个急色鬼,估计程一瞬闺女的肚子是要大喽!想到这里,招牌式的笑容又在‘熟睡’的赵兴东脸上浮现了。
这一晚,两位引为知己的同窗好友,相互算计了一把对方,一个把“万恶”的**传授给了对方,另一个则自以为把对方领到了监牢的门口,可以讲,双方的一场暗战,算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次日一早,大头照样是练气功、念洋文,而钱大少爷因为昨晚睡的太晚,而且又因连开几枪,导致身体极度疲劳,所以睡的是“呼呼”作响。赵兴东看时间尚早,也就没有叫醒前同桌,读完英语后,就去村子里转悠了一圈。农民兄弟们起床早,又赶上农闲,都正在院子里干着活计。
乡党们见了赵兴东,纷纷上前打着招呼,有好事者知道大头下个月要给老娘过周年,就过来问情况。这还真提醒了他,最近忙着当先进、好好学习、搞鸡蛋生意,竟然把这事给忽略了,于是赵兴东赶紧去了趟支书家。
本来钱春平提出过上魏生金家里拜访的,要看望一下被他“撞伤”的支书婆娘,但大头看出支书婆娘不愿意跟这小子有来往,为了不得罪这位女**员,大头对钱春平进行了劝阻,理由很真实,也很管用:魏玲芝他娘不喜欢你,你偏要去看望人家,这不是打草惊蛇嘛,她娘再因此警惕你了,把自己闺女看的紧了,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听了劝的钱大少爷,也就熄了探望“丈母娘”的心思。
进了魏生金的院门,就见这两口子一边听广播,一边在掰包谷豆豆,大头笑着打了声招呼。支书见赵兴东进来,坐在凳子上没动弹,随意招呼了一下,显示出了一把手的做派和官威。支书婆娘对帮助过自己的小伙子还是蛮热情的,站起身让了个小凳子,然后就问寒问暖了一翻。
大头笑着说了些客套话,然后问起给母亲过周年的事情来。魏生金最近对赵兴东有些不满,主要原因是他不高兴看见赵兴东扶持姜解放一家养鸡。好家伙,一养就养了1oo多只鸡,这还了得,这哪是资本主义的尾巴,这简直就是资本主义的**蛋嘛!有着2o多年党龄的老**员,对此事的意见是很大的。他曾经偷偷给公社反应过,希望公社出面查处这个事情,不过公社的主要领导并没有当场答复,只说研究研究再说。当然,这里面也牵扯家族势力的争斗,魏姓、姜姓在魏家寨一直都存在相互倾轧的传统,尽管强大、公正的新中国已经把这种家族矛盾,化解到了很微小的地步,但根基是除不了的。魏姓的人家看不得姜姓的家里有好事,同样姜姓的村民,也巴不得姓魏的倒霉。赵兴东支持姜解放养鸡,那魏姓人家的自然会不高兴。
魏生金开始也不认为赵兴东和姜解放能把养鸡这事办成,他有点等着看笑话的心思,在他的幻想中,出现了各种各样养鸡的灾难。一百多只鸡,用什么喂啊!饿死了一多半;一场鸡瘟后,没有一只活鸡了,赵兴东把老婆本都赔光了;公社前来查处,把鸡统统给没收了,连根鸡毛都没剩下。可惜,一个多月过去了,随着姜解放家里的鸡屎味越来越浓,支书同志的幻想始终没有实现,这让自认为很有远见的老牌党员,心里极不是滋味。
听到赵兴东问起过周年的事情,魏生金也没多大兴趣,他嘴里胡乱应付着,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支书婆娘已经不收鸡蛋了,因为解放媳妇在村里顶替了她的角色,而姜解放一家因为厚道,不克扣大家的斤两,因此大家都愿意把鸡蛋让他家收,即便是姓魏的,也把鸡蛋给解放一家,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所以支书婆娘彻底歇了下来。不过她倒是没嫉恨大头,她对大头曾经无私的帮助过自己,还是心存感激的。更关键的是,支书婆娘在自己男人偷偷去公社揭之后,马上在公开场合调整了态度,对这种资本主义尾巴的行为,她大加批判了一翻,她相信丈夫的话,国家马上会来割这些尾巴的,那她自己当然不会觉得收鸡蛋,会是什么好事了,她还等着赵兴东、姜解放倒霉呢!
支书冷淡,但支书婆娘热情,她为赵兴东出了不少的主意,在她的嘴里,过周年那就是大把花钱的事情,而她是个精打细算的人物,能为过事的人家节省下每一分钱,如果赵兴东把这事委托给她,那算是找对人了。这位中老年妇女,是一个劲的企图说服赵兴东,让自己当上过周年的执事。
赵兴东对支书还是放心的,他觉得这是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物,还算得上光棍,所以他原来是打算委托这位村里的高干,操办母亲过周年这件事情的。但赵兴东跟这两口子说了半天,突然意识到魏生金对此事,根本是漠不关心的;而魏夫人只对担当管钱、管账的执事感兴趣。有了上回收鸡蛋的教训,赵兴东怎么会让支书婆娘继续拿自己的钱财呢?这位坚定的女布尔什维克,简直就是个只吃不拉的貔貅,把钱给她管,那是‘肉包子打狗’,要想再弄回来,太难太难了。所以,当了先进的,觉得自己有点身份的,不想在钱财上吃亏的赵兴东,选择了礼貌的告辞。
大头出了支书家的院子,直接去了生产队长的家,他找到姜解放商量起母亲过周年的事情。解放两口子的意思很明确,与其过周年花钱,不如把钱用到修房上,赵兴东家里的房子太破旧了,再不修的话,实在有点不像话了。当然,如果赵兴东坚持给母亲过周年,姜解放的建议是,那就小小的办一下,不需要大操大办。
听了解放两口的建议,大头没有急于表态,他表示再考虑考虑,反正母亲的周年在11月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不着急。
出了解放家的门,赵兴东回到自己家里,他叫醒了钱春平,又打水伺候这位同窗梳洗了一翻,然后两人骑上自行车,直奔公社而去。二人找到被服厂的大门,通过传达把魏玲芝叫了出来。姑娘来到厂门口一看,竟是这二位,也很稀奇,只听天使一般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咦?咋是你俩来了?”
赵兴东赶紧按准备好的说道:“玲芝,钱春平对上回撞你们的事情,一直都过意不去,总想再给你和你妈当面道个歉。不过,我觉得你妈好像对他挺反感的,就没敢把他领到你们家去,但他的愿望也很正当啊!所以,我就把他领到你厂里了,好让他完成自己的心愿。”
魏玲芝的年纪正处在叛逆期,对家长的做法、观点当然是看不惯的,而她又是被宠着长大的,也不顾忌父母的管教,她是有自己判断的。在听了赵兴东这番话后,姑娘觉得钱春平蛮有诚意的,就说道:“钱春平,你就别往心里去了,撞车的时候,你都赔礼道歉了,后来兴东哥把你欠的钱也还上了,我和我妈不会再怪你了,你别这么想了。”
天籁之音飘进钱大少爷的耳朵,让他不禁浑身一颤,骨头都觉得酥了,他有点结巴的说道:“我、我就是觉得对不住你、你们,想请你吃、吃个饭,赔个不是。”
听到钱春平略带结巴的话,赵兴东直骂这小子不顶用,他接过话茬说道:“玲芝,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遇见了,我看咱们中午就在公社吃个饭吧。也好让钱春平了却了心愿,不然他晚上老睡不好觉。是不是,老枪?”
“是,是,是的,中午吃个饭吧。”钱春平可怜巴巴的说道。
看见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姑娘抿着嘴笑了,她说道:“那好吧,公社西街有个食堂,咱们中午就在那里吃吧。我现在还要去上班,就不陪你们啦,12点见吧。”说完,姑娘冲二人摆摆手,就返身回厂了。
魏家坪公社只有这一家饭馆,钱春平想摆阔气,条件也不允许,于是两人就推着车子向西街走去。
时间还不到11点,饭馆还没有正式营业,赵兴东和钱春平只得坐在车子上,在饭馆门口候着,就跟两个门神一样,守卫着人民的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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