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连续遭到袭击已经让日伪军头疼不已,前线的冯占海、李杜、丁等人也实难对付,鬼子也非常奇怪,东北军留在老家的部队能打的为什么都在黑龙江地区呢,除了马占山之外其他的各个都能打,尤其是冯占海手下的绿林出身的带兵官宫长海,是个从来没有败绩的指挥官。
为了前线不至于因为补给问题而崩溃,鬼子和伪军调动大量的新收编的省防旅部队前来围剿,火车满载着士兵抵达张道远部所在地的西边,三个混成旅以及一个独立炮兵团全装满员的抵达前线。几个旅长下车以后拿着熙恰和日本人来的电报看看,几个军官都是不屑一顾的看完就把电报扔在一边,非常自以为是的伪军开始带领部队进攻义勇军。
“他们总算来了,一会好好招呼他们一下,先让他们的枪栓冻住再说。”秦汉杰在小山头上看着下边的敌人,他带的士兵全部用白布做了套伪装服,其实就是个白布披风,批着它往雪地里一趴就跟没人一样。
“至少有三个旅,铁路西边还过来一群鬼子,估计只有半个中队,那半个肯定被我们用炮轰没了。”张释信也在前边观察敌情,他的警卫营就跟在身后。张道远说:“比我们多出来三倍的人马,大家可不要轻敌,即使敌人是草人,我们也要用刀砍倒了再高兴。”
步兵团埋伏在距离铁路几里外的山头上,张道远已经把主力拉出来,骑兵团就在小山头后边休息,随时可以绕过小山头攻击敌人的侧翼。黎姑娘看着成群的敌人有点忍不住,“我们不是有缴获的炮弹么,先打几给敌人提提醒,要不他们不从我们这走。”
“好主意。”张道远拿起电话,现在他们也有了野战电话,都是投降鬼子以后给配的,团部有电台,各营有电话,尤其是炮兵,电话装备到了连,“迫击炮连,立即准备开炮,目标是高地以西三里地外的铁路线,立即派引导员上高地。”
迫击炮贿赂给伪军后张道远的混成旅的炮团缩编成一个炮营,只有野战炮连喝迫击炮连各一个,炮兵营二连就是迫击炮连,现在虽然炮很少但是缴获的炮弹足够让每门炮挥出战斗力,以前是炮多弹药小,现在正好相反。炮连的引导员另外拉过一跟电话线,营长亲自带着观测组到了步兵阵地,张道远指了一下刚离开火车的伪军,“就打他们。”
“各炮注意,一班试射一。”营长立即下达命令。
山后边的迫击炮装入一枚炮弹,8o毫米迫击炮轻松的把一炮弹打到了敌群之中,当场有十几个伪军倒在地上起不来,“各班立即开火。”营长对自己测定的射击诸元十分满意,炮兵班开始操作火炮快射击,刚离开火车还没搬完行李的伪军顿时被炮火炸的乱作一团,有的钻火车底下,有的就地卧倒,还有的战马受到惊吓四处乱跑,铁路边上一片混乱。
东方海抽着烟站在闷罐子车门前,身为东北军营长的他非常不喜欢日本人,无奈上级投降了部队就成了日本鬼子的仆从,他恨透了自己的旅长,不过旅长还不知道,东方海少校指挥的是旅部警卫营,当兵的多数用的是伯克曼冲锋枪(当时叫手提机关枪),这是国内兵工厂大量仿造的一种冲锋枪,班长排长们清一色的盒子枪,各连还有捷克式轻机枪,火力比一般的步兵营强的多。东方海听见炮声回头跟当兵的说:“都别下车,呆在火车里。”
迫击炮弹呼啸而至,几个还在研究情况的旅长蹲在地上不知道哪里**,东方海心想行呀,这地方还有人抵抗日伪军,看来这些人还挺爱国的,武器装备也好阵地也选的不错,东方海到现在不知道迫击炮阵地在那呢,他使劲抽了几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随后关闭车门,其他几节车厢里的士兵也没下去。
“***,我早就不想给日本人干了,看他们平时那个德行,都把自己当个人了,现在又让我们来屠杀自己的同胞,帮他们奴役中国人,呸,老子才不干呢,你们几个干不干?”东方海问手下几个连长,他手下的军官都是他的磕头弟兄,跟他是一条心的,这些人一看大哥不愿意干他们马上表态,“我们也不想伺候小鬼子,***拿咱们不当人,还***小气。”
“好,既然你们也不愿意跟着鬼子,咱们就反了,大家看见没看见外边的炮火,这群人打鬼子可跟辽宁的红枪会和大刀会不一样,人家可是有炮,跟着鬼子一条道走到黑,以汉奸的身份战死,我都没脸被埋到坟地里,现在你们三个带着本部人马准备行动,一会我吹哨子你们就用枪突突远处几个军官,就是那三个不要脸的东西,连咱们旅长也不要放过,都瞄准当官的给我往死里打。”东方海拉开闷罐车的门,两个连长溜下火车返回本连的车厢。
营部所在车厢的士兵已经明白要造反了,东方海告诉他们,“一会我把车门拉开,车门口地方小,靠近车门的站成一排蹲下,第二排站起来,第三排站在弹药箱子上,一起给我往外打,对准旅部的那群人往死里打,他们要企图靠近就给我扔手榴弹,听明白没。”
“明白。”士兵们一起回答。
“准备好了。”东方海拉开车门,十几支冲锋枪的枪口就对准了自己人的后背,现在这里是一片混乱,好几个旅的人挤在一起建制也不整齐,忽然听见冲锋枪响这些人根本没明白过来,射极快的冲锋枪迅的扫射了几个带兵官,还没明白敌人是谁在那里的伪军旅长们就被打成了筛子,不愿意当兵不愿意当汉奸的各团各营士兵一看当官的死了,心里说去***,你死了我不跟你一快死,我们各跑各的,爱回家的回家种地,不爱回家的想上那去就去那,现在可没人管了,几个步兵团顿时就溃散了,顺着铁路往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