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旅长能来我们这里一趟也不容易,让厨房有什么好东西就做什么,好好招待一下他们。”张释信跟一群炊事兵打了招呼后就开始领着别人给宫长海的兵枪,这些枪不是缴获之后直接存起来后再分给别人,秦汉杰那是枪械专家,他早就在战利品堆里来回挑选武器,膛线比较新的步枪立即给混成旅里的士兵,不管怎么打仗他们总能保持步枪的射击精度,好的枪支优先供应他们自己用,有的枪法好的老兵还有资格亲自选支好枪,表现好的士兵还给配手枪,混成旅的兵拉出来可是个顶个的能打。
至于给宫长海的步枪那就长短不齐,型号杂乱不说膛线也不是很新,不过混成旅的步枪手还没多少机会把膛线给打秃了,多数战斗都在炮火中和机枪的持续射击声结束,步兵的开火机会还没骑兵多。尽管给了宫长海一千多支步枪长短不齐,但是也算给北边的抗日武装帮了忙,尽管不是最好的枪宫长海也是十分喜欢。
张道远把宫长海请进自己的帐篷里,安排勤务兵以及伙夫准备饭菜招待客人,勤务兵泡好了热茶退了出去,宫长海看到张道远的队伍一片生气也是赞叹不已,“年轻人要都像张旅长这样有能耐,国家也不至于到了今天这一步,看你的队伍这么有朝气,老弟以后也是前途无量。”
“大哥别夸我,我这人不能夸,一夸我脑袋都大了,自己叫啥也怕是忘了,我能混到今天也不容易,希望以后部队可以展的更好,现在能养活的起这么多兵也不容易,虽然辽宁和吉林省都成立了临时政府,还在组织人抵抗侵略军,可流亡政府手里没钱,马占山总司令那么有才能的人,一无钱二无粮,子弹打一少一,他也没辙,只能保存实力把部队撤出省城,虽然眼前困难多可只要我们存在下去小鬼子就不可能占领我们,有时候为了一口饭我也要诈降。”张道远讲着眼前的形式,几个月前的那种乐观情绪一点也看不见了,剩下的只苦苦支撑的决心。
“老弟,大哥跟你说,你诈降一次两次还可以,长了怎么行呢,一定要靠自己,万一你那次再遇到困难诈降,被鬼子识破那你就危险了,以后你有困难尽管找我,咱们互相支持,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大个国家真还能被他们占去不成,我看你们也有电台,以后我们多联系,有情况大家及时通气。”宫长海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张道远这么帮他他也跟感激。
“大哥,我这里抓了不少俘虏,我这个人是警察出身,不太会训练人,另外我也不大相信他们,不如你把那几百俘虏也带走,路上还能当个力工帮你们做点事,我就不养着他们,你曾在军中担任过师长,我们凭你的威望可以领导他们,我是不行,你的队伍走的时候把他们也带上。”张道远连俘虏也打出去不要,部队保持一个适当的规模还没什么负担那是最理想的。
“那我就替你收下,以后**好了看他们谁愿意跟你我还让他们回来。”宫长海这个人不是很自私的,他不是给多少拿多少的,你给他什么他就当是借来的,迟早要还的,所以他才这么说,“张老弟,其实铁了心的汉奸是不多的,官越大越容易当汉奸,一般的小兵没什么,你跟他们说明白了,死有两种,一种是给鬼子当炮灰一种是为了家乡百姓,他们自然不会选择为鬼子卖命,你没把这些俘虏杀了就很不错,彻底混蛋的中国人不多,当兵的就是吃口饭么,只要有个好带兵官领着他们,他们自然不会去跟着鬼子,如果所有将领官长都跟冯将军一样爱国,那就好了。”
说话间饭菜已经做好,热腾腾的大米饭装在粗瓷碗里端上来,饭盒装的是各种菜,张道远说:“我的驻地周围没有村庄,所以物资比较匮乏,没有太好的饭菜招待宫旅长是在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也是苦出身,有口饭吃就行。”宫长海端起碗拿起筷子大口的吃,张道远这几天在路上也没吃什么好的,到了家里总算能吃个安稳饭,俩人边吃边聊,兵营内飘着炊烟和饭菜的香味,很久没好好吃顿饭的士兵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吃饭,暂时的安逸让大伙都很放松。
他们舒服可鬼子不舒服,桥本屡战屡败,他让手下士兵加强对伪军的训练,顾问们也分头管理各旅各团,他还抽空去了躺沈阳,那的关东军指挥官还在调查张道远叛变的事情。他跟张道远打过交道可不知道张道远的名字,目前能证明张道远叛变的就是小渊中尉,不过他肚子上被刺刀扎了个大口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鬼子高度重视这个事情,如果桥本追击的破坏铁路的人就是张道远的,鬼子决心以后再不招安他,有多少人往死打多少人,不接受他们的投降,桥本被叫去问话他也一头雾水,他听说有人兵变,还有人袭击白城子车站,他奉命追击袭击车站的人,他也不敢肯定正在交火的部队就是张道远,知道详细情况后他更像早点消灭铁路线上的顽敌,管他是谁呢。
坐上火车带着补充兵的桥本大尉回到自己的中队里,伪军的三个旅被调走两个严重缺编的,剩下一个旅就地整编训练,把老弱病残全部打走,即使健康的但是什么都不会的枪也打不准的也被赶走,剩下的全是以前自愿加入东北军的士兵并有战斗技能的,如果有抓壮丁来的也现了打走。经过这么一折腾鬼子手里的伪军只有一个骑兵营一个步兵团,还有些炮兵和辎重兵,人数减少很多但是基本剩下的全有战斗力,加上鬼子野兽般的强化训练,剩下的这点伪军战斗力提高很快,桥本就利用手头上的这点部队对张道远的一个旅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