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眸若蓝色夜空的星河,璀璨明亮,又深沉悠远,说他俊朗、风度翩翩,又充满男性的魅惑力都不为过,绿芜注意到他的脸色寡淡,似是身子不好。
这么一个男人足够吸引所有女人的注意力,绿芜也不例外,她发现燕叙长得出奇的好看,毕竟能配得上自家姐的人,的确不多。
燕叙受够了她的打量,沉声问:“沈姐又怎么了,半夜让你来找我,是不是快死了。”
他的人如他的唇一般刻薄。
绿芜答:“我家姐为了给大人取解药,受伤之后一直高烧不退,晚上又被大理寺的人所惊,她需要看大夫,可是我没办法为她找到一个大夫,请大人你救救她。”
“哦,真的要死了?”
燕叙感受着喉咙里温热的茶水一点点滑下去,进入胃里,这感觉很舒服,他想起沈凤雪垂死的脸,忽地失笑,她那么强盛的生命力,怎么可能死。
“大人,我家姐一旦发烧很难退下去,一定要看大夫,求你救她!”
绿芜跪地叩首。
“那个丫头身体好着呢,她体内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产生能量,她可不会比我早死。”
燕叙说。
“大人,你有所不知,自从半年前我家姐害了一场大病之后,她的身体就比旁人热一些,但凡吹风淋雨,更容易害病,会一直高烧不退,有一回高烧,烧了十天十夜,几度昏迷,气都喘不上来了,奴婢没有骗大人,今儿她真的昏迷了好几次,叫都叫不醒”
绿芜险些要哭出来了。
燕叙一看她哭就烦躁不安,摆摆手:“你是要本官派个大夫过去给她瞧病?”
“奴婢想您亲自去看看她”
绿芜的用意,燕叙觉得很可疑:“深更半夜,你家姐又未出阁,不适合男女共处,有碍观瞻”他想了想,补了一句,“也有辱本官清誉。”
说白了,太子的女人,他不想动。
“大人你不晓得,我家姐昏迷时,嘴里念叨的,可都是你的名讳,奴婢想,姐肯定是挂念大人你的,万一她挺不过去,你不该去看她最后一眼,满足她的遗愿?”
沈凤雪求燕叙而不得,为了帮她,绿芜便在此满嘴胡诌,诓骗燕叙。
她心地观察头顶的男人的表情,燕叙听见她说沈凤雪一直念叨他的时候,两颊上的肉被唇角牵动了一下,似有所动。
等了半日,燕叙终于答应了:“罢了,本官随你去一趟就是。”
绿芜从地上起身,燕叙回房更衣,披了一件灰色的狐狸毛大斗篷出来,他眼中蔚蓝色的星空在斗篷底下缓缓闪烁着光芒,绿芜忙不迭地跟上去:“大人,你可会医术,咱们不带个大夫出门?”
燕叙道:“久病成医,那种病,大夫还不如本官好使。”
好歹那丫头是为了他受伤,亲自去一趟,亲眼见她一面总归安心一些。
燕叙深夜前往质子府,为了避嫌,走的是侧门。
二人乘坐马车到了质子府的角门,角门由沈家的侍卫把守,绿芜前去叫门,待门打开,引燕叙前往沈凤雪的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