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六姨娘坐在床上惊呼,顿觉自己声音太大了,马上压低了声音:“那人说要提前动手?”
小丹站在一旁,弯着腰:“对,那人说要在老爷的接风宴上动手。”
“那人刚才急匆匆地给奴婢递了消息,说最近罗月兰入府,府中局势比较混乱,此时动手,于我们是最好的。”小丹悉数把那人说的话,给六姨娘讲了。
杜若在旁边听了,也颇为赞同地点头:“奴婢觉得现在动手也不错,如今府中的注意力可都在罗月兰身上,而且临近过年,老爷又回来了,沈安忙地更是焦头烂额,有谁会注意到咱们。”
听了这话,六姨娘想着,也确实有道理。
越在混乱的时候动手,成功的几率也越大,而且他们谋划了那么久,她自认为计划天衣无缝。
“嗯,那就这么办吧。”六姨娘应下。
“哦,对了。”小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了六姨娘。
杜若从她手中接过,放在六姨娘的手中,她拿起嗅了嗅,一股很好闻的香气,不过又有些奇怪,面露疑惑:“这是?”
“回六夫人,这是那人交给奴婢的,说这个里面的东西,人用了之后会有些不精神,他让奴婢转告您,务必要让老爷服用。”
看着手中的东西,六姨娘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是那人要她给洛伍吃的东西,万一出了什么差错。
她想着,把布袋塞到杜若的手里:“明日,你把这个东西送去大夫那里看看。”
“是。”
第二日,六姨娘和洛琴正在房里谈话时。
杜若扣了几声门,然后进来了,恭敬地把昨日那个布袋放在桌上,然后开口:“夫人,奴婢今日去几个大夫那里问了,这是晒干的佰根,若人服用了,确实会精神不振,不过对身体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
“母亲?这是?”洛琴拿起桌子上的布袋,面露不解。
于是六姨娘把昨天的事情娓娓道来。
“真是太好了。”洛琴攥紧了手中的布袋,嘴唇微勾,语气里充满了兴奋,“过几日,我看洛桑榆还有沈安,还怎么能跟我们母女作对。”
六姨娘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略带埋怨:“我的祖宗哟,你倒是小声点,这大白天的,生怕没被人听见吗。”
“母亲,我这不是开心嘛。”洛琴拉着六姨娘的手撒娇,吐了吐舌头。
一想到过几日洛桑榆就要倒大霉了,她心中只觉痛快,这几天阴郁的心情也总算好了起来。
六姨娘此时心里也是满心欢喜,一直以来,洛伍就不喜沈安,她却还是霸占着主母的位置,只要沈安一日是正妻,自己跟洛琴就永远永远要被沈安和洛斐压一头。
自己在将军府生活地很好,可是她不想就止步于此,她想要的远比一个侍妾可以享受到的要更多。
若沈安没了,府中就剩下一个不争不抢的七姨娘,还有刚进门的罗月兰,她俩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